婚礼结束后,我安顿小溪睡下,和李长川一起收拾残局。
他不让我沾手,一个人忙前忙后,硬是把我当宝贝似的供着。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背影,我心头一暖。
这五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现在,有人这么用心对我,像是老天爷终于开了眼。
我妈说,李长川喜欢我十几年,我嫁给余彦后,他一直没娶。
后来听说我守寡,他又动了心思,可我死心眼,非要为余彦守孝,他硬是等了我五年。
这份情,比我对余彦的,还要重。
我正想着,门突然被拍得“砰砰”响,震得屋子都抖了。
我皱着眉,走过去开门。
余彦站在门口,嘴角带着没擦干净的血,衣服脏得像从泥里爬出来的,活像个叫花子。
他“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哽得像要断气:“依瑶,我错了!
我没死,骗了你五年,你要打要骂,我都认!
只求你别不要我!”
我低头看着他,眼神冰冷:“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
因为你在我这儿,已经死了。”
他呆住了,像是没听懂,喃喃道:“你……你怎么能不在乎?
我罪该万死,你咋不生气?”
我没再搭理他,转身想关门。
小溪被吵醒,揉着眼睛跑出来,看见余彦,愣了愣,脆生生地说:“表叔,你来干嘛?”
余彦眼里爆出光,爬到小溪面前,声音都在抖:“小溪,我是你爸爸!
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
爸爸错了,爸爸求你,原谅我!”
小溪皱着小眉头,语气却冷静得像个大人:“是你不让我喊爸爸的。
我现在喊你表叔,你又不高兴了?”
“而且,我有新爸爸了,他对我可好,你别来烦我们!”
余彦像被抽干了气,瘫在地上,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李长川走过来,牵住我和小溪的手,冷冷地对余彦说:“兄弟,戏演完了就走吧。
别在这丢人。”
余彦看着我们一家三口,眼里满是绝望。
大门“砰”地关上,把他隔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