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子才打开,门就被猛地拉了开来。
一根烧的通红的火钳,立马劈头朝着陆峥的脑袋打了过来。
感谢这么多年在战场上练就的敏锐反应,陆峥一个侧身就轻松躲开了烧红的火钳。
身后的李锒就没那么幸运了。
正在低头拿着锁头的他,被火钳一下子就打到了发髻,一阵焦糊味立刻传来。
“啊!属下的头发!”李锒丢下锁子,手忙脚乱的拍着头发。
发髻松散开来,焦黑的短发坠落在地,整个人狼狈不堪。
“抱歉,都怪他,躲的太快了。”苏酥毫不犹豫的指着陆峥。
“别急,我来了!”四喜一看到苏酥的火钳打错了人,麻利地回伙房端了一盆水,迎头就朝着李锒浇了过去。
陆峥和苏酥一时被利落的四喜震惊到,眼睁睁的看着李锒被从天而降的冷水浇的全身湿透。
“火灭了,头发保住了。”四喜得意的单手拎着手里的空盆:“李校尉,不用多谢。”
李锒崩溃地大喊:“将军!属下想回军营!”
老实当个兵不好嘛,为什么要来受这罪!
一阵鸡飞狗跳后,陆峥和苏酥眼对眼,终于平静站在枣树下。
“我还以为陆将军要把我关到去见陈炯呢,怎么,这就放我出院门了?”
“谁家大伯哥会把弟妹关起来啊,谁家照顾人就是这么照顾的?”
“我是挖你老陆家祖坟了,还是给蛮子通敌报信了,需要你堂堂陆将军这么防着我?”
“你咋不干脆把我关你大牢里?上个铁镣拷打逼供一番?再去游街示众,叫全掖州城的人知道我苏酥不该出门卖烧饼?”
陆峥也知道自己做过头了,任由她骂着,直到她骂的有些累,才低声开口道:
“抱歉,关着你,不让你出门卖饼是我无奈之举。”
“无奈?呵呵,笑死个人。你一个大将军,掖州城里横着走,谁能让你无奈了,你可别说是我。”
“......”
可不就是你。
陆峥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他是来解决问题的。
托这位的福,明天一堆人等着去她摊子上买饼。
“我会认乐宝为义女,这样你们可没有顾虑的住在将军府。”
“你以为你想认我就愿意吗?这高枝我还就不想攀了!”
“我同意你出门做生意卖饼,前提是......”
“说啊,要我做什么。”苏酥往前凑了一下。
陆峥一下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眉头微微一皱。
孝期还涂香粉,她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需要老老实实给陈炯守孝三年,这三年不许勾搭别的男人,免得玷污了我二弟的名声。”
“三年?”苏酥心里一乐,她本就打算好好给陈炯守孝三年的。
陆峥不知为何,喉头有些微涩:“对,三年,一天都不能少。三年后,你想留在府中也罢,想搬出去住也好,甚至想要嫁人......我都应允。”
苏酥听了听,觉得并没有过分的,可以答应。
但陆峥仗着自己的权势,软禁自己,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我答应这些也不是不行,但我也有条件。”
“说。”陆峥眉梢一挑,等着弟妹的条件。
“我要在西院开一道独立的门,你不能再软禁我。”
“你若应了,我以后必定不会再关着你。”
“呵呵——男人信的住,母猪能上树。前脚才答应了陈炯照顾我,后脚就把我关了起来。”
“......”
“西院本就是将军府当初并进来的领家宅院,不过是把原先的大门封了起来。我要拆了那堵墙,打开原先的那扇门,从此以后,西院的门我要自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