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用力扯了一下门,铁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酥连忙从拉开了一丝的门缝里向外望去,门竟然从外面用铁链锁了起来!
“怎么锁了?谁干的?凭什么锁着我?姓陆的,是不是你干的?”苏酥当场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熟睡的乐宝被吵醒,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乖!别哭了!娘不是凶你。”苏酥赶紧哄着乐宝,好容易小女娃红着眼不再哭了,苏酥才又来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
“陆峥!你凭什么锁着我!锁着我就不让我去卖饼了吗?我告诉你,老娘是一定要卖饼的,方家也要继续供纸!”
“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关着我,关到我去地下见陈炯!我倒要告诉他,他这个好义兄都做了什么!”
苏酥骂的动静大,很快阿虎阿豹和刘伯就赶了过来。
“夫人,你消消气,我去帮你找大人。”刘伯暗道这都是什么事儿,连忙跑去主院找陆峥。
陆峥正在用力舞着长枪,满腔的怒火并没有因为练武而发泄,反而越积越多。
那女人骂的可真大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都关起来了还嘴硬!
他都低头妥协了,只要不和方家的一起,就允许她卖饼。
她还要怎样!
难道他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与那方家的眉来眼去、你侬我侬,二弟的棺材板都压不住吗?
长枪狠狠刺中木桩,留下透心的空洞。
“将军,你怎么把阿炯的夫人关起来了啊!”
“刘伯,我自有我的用意,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这怎么行!阿炯才走,怎么能这样对他的遗孀。”
“正是因为苏氏是他的遗孀,才更要如此,否则我要看着她出去勾三搭四吗?”
“勾三搭四?”刘伯怔怔愣住,觉得不可能苏娘子不是那样的人,可随即又有些不自信,苏娘子那么美,难不成真如将军所说,有些想法?
自家将军总不会无凭无据说谎吧。
刘伯好生为难。
“待会儿李琅来了,我会让他守着西院,你们三个,谁都不许给苏氏开门。”
刘伯见无法说服将军,只能再跑向西院,告诉苏酥这个噩耗。
“什么!他还要派李锒来看着我?”苏酥气的使劲捶了一下门。
门没事,手疼。
这样不是个办法。
“小姐,今日的饼子可怎么办,这么多面都白和面了。”
“陆峥这个杀千刀的,他倒是提前告诉老娘一声,明天再锁门呀。白瞎了老娘这么多的面和馅子!若是浪费了,真是心疼死我了。”
苏酥骂骂咧咧地盯着面团:“他倒是嘴上说的好,什么给银子俸禄的,实际只会浪费老娘的银子!”
四喜思索着补救的办法:“要不咱把饼子先烤了,给刘伯他们吃?”
苏酥气归气,做了这么多年饼子,最是舍不得浪费,当下点点头到:“夏日天热,发好的面团是没法放到明天的,也只能先烤熟了。”
于是主仆二人在西院的院子里,升起了炉子,开始了悠闲地烤饼。
苏酥一边骂一边使劲揉着面团:“臭不要脸的,当了个官就了不起!我家陈炯虽然死了,可也是个正经的将军,同样都是将军,凭什么你就欺负我!”
苏酥把面团狠狠拍在案板上:“嘴上说着什么要照顾我个乐宝,结果就把老娘关在这个破院子里,老娘我但凡能出这个门就一定要搬家!”
饼子被擀的极其劲道,四喜都要放进烤炉里了,苏酥又不解气地拿着擀面杖的一头使劲戳着洞,好好的饼子被戳破了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