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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前夜,玄鸟族少主丢下我去找青梅青梅泽裕全文免费

秋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4.众人惊讶视线的下,祈溟朝我走来,将我和母后扶起挡在我们身前。“抱歉,有几个妖物祸害人间,我方才派人前去处理了。”我对他摇摇头,“朱雀族派人来传过话的,只是我没想到玄鸟一族会来找我与母后的麻烦。”母后被泼了热茶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我喊来下人将她扶回去医治。玄王玄后皱着眉,全然不相信我真的与朱雀族联姻,不悦道,“云炽,今日是你青鸾族与我玄鸟族结亲之日,还没定下来你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将我们裕儿的脸放在拿儿?”玄后上前来扯开祈溟搀着我的双手,怒斥,“公婆还在这儿站着呢,就你这儿水性杨花的性子,我家裕儿能瞧得上你才怪了。”她显然没认出来,面前的人站的正是朱雀族少主。这倒也正常,祈溟一心关怀天下的安危,鲜少露脸在大众视野。祈溟挡在我身前...

主角:青梅泽裕   更新:2025-05-16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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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泽裕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前夜,玄鸟族少主丢下我去找青梅青梅泽裕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秋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众人惊讶视线的下,祈溟朝我走来,将我和母后扶起挡在我们身前。“抱歉,有几个妖物祸害人间,我方才派人前去处理了。”我对他摇摇头,“朱雀族派人来传过话的,只是我没想到玄鸟一族会来找我与母后的麻烦。”母后被泼了热茶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我喊来下人将她扶回去医治。玄王玄后皱着眉,全然不相信我真的与朱雀族联姻,不悦道,“云炽,今日是你青鸾族与我玄鸟族结亲之日,还没定下来你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将我们裕儿的脸放在拿儿?”玄后上前来扯开祈溟搀着我的双手,怒斥,“公婆还在这儿站着呢,就你这儿水性杨花的性子,我家裕儿能瞧得上你才怪了。”她显然没认出来,面前的人站的正是朱雀族少主。这倒也正常,祈溟一心关怀天下的安危,鲜少露脸在大众视野。祈溟挡在我身前...

《新婚前夜,玄鸟族少主丢下我去找青梅青梅泽裕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4.众人惊讶视线的下,祈溟朝我走来,将我和母后扶起挡在我们身前。

“抱歉,有几个妖物祸害人间,我方才派人前去处理了。”

我对他摇摇头,“朱雀族派人来传过话的,只是我没想到玄鸟一族会来找我与母后的麻烦。”

母后被泼了热茶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我喊来下人将她扶回去医治。

玄王玄后皱着眉,全然不相信我真的与朱雀族联姻,不悦道,“云炽,今日是你青鸾族与我玄鸟族结亲之日,还没定下来你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将我们裕儿的脸放在拿儿?”

玄后上前来扯开祈溟搀着我的双手,怒斥,“公婆还在这儿站着呢,就你这儿水性杨花的性子,我家裕儿能瞧得上你才怪了。”

她显然没认出来,面前的人站的正是朱雀族少主。

这倒也正常,祈溟一心关怀天下的安危,鲜少露脸在大众视野。

祈溟挡在我身前,盯着泽裕,语气满含威胁。

“玄鸟族少主,若是我记得没错,当初你是放话说要娶怀中那女人为妻吧?”

“今日前来搅乱我大婚,你是要和我朱雀一族作对么?”

泽裕搂着羽宜,拧着眉嗤笑,“我的确是说过非宜儿不娶,谁让云炽恬不知耻非要和我成婚?

到是你平日鲜少露面,趁着这个时候还想来出英雄救美?”

“可惜啊,云炽这辈子死缠烂打要嫁的也只会是我一个人,你就算是抢也抢不走的。”

我半点好脸色没有,上前拉着祈溟的手。

“你看清楚了泽裕,我和祈溟红线已经牵连,到现在你不会还以为我要嫁到人是你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在我和祁溟相挽的手中变成了震惊。

盯着那条牵连的红线,他怒骂,“云炽你要不要脸!

你对我纠缠三十年整,现在告诉我嫁给别人了?!”

“这么短短一段时间,你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还是朱雀族的少主,耍了什么手段啊,我还真是没看出来!”

羽宜也盯着那条红线,满满的妒意,“祈溟少主是不是鲜少出门,被这女人给蒙蔽了,她就是个泽裕不要的二手货,这种女人朱雀族也要捡回去?”

泽裕立马附和,厌恶的眉心中藏着隐隐试探,呵斥我,“还不赶紧过来我身边,为我父王母后奉好茶?

今日这仪式都开始举行了,难不成还想半途作废?”

“要是表现好,我可以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带你去找月老解除红线。”

他目光放在我身上,似乎在期待着我会主动和祁溟分开距离,站到他身边。

祈溟脸黑得不像话,问我,“方才我不在,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你?”

我应了声,知道不用再说什么了。

祈溟自会为我打抱不平。

祈溟冷笑了声,朱雀族的使者纷纷上来将泽裕众人全部绑住。

“神鸟一脉受我朱雀族庇护才安然无恙,我从前心护苍生不计较与人私交,可今日,你们折辱的是我朱雀族的少夫人!”

玄王玄后被押住,却丝毫感觉不到事情发展不对劲。

嚣张地大喊,“什么狗屁朱雀,你说你是朱雀就是朱雀?

青鸾这种卑贱的族类攀得上朱雀族?”

祈溟将朱雀令牌展示而出,冷漠如冰道,“玄王玄后张口闭口便是瞧不起其他种类,这种欺软怕硬的性子是时候改改改了。”

他已下令,将所有玄鸟捉去炼狱中做炼化,日后不能再产子传承血脉。

泽裕瞪大了眼,气急败坏地大骂,“你不过就是个天上看门的而已,有这个权利吗?!

信不信我昭告天帝!”

祈溟笑容单薄,拉着我的手宣告,“巧了,天帝还真赋予了我这个权利。”

羽宜怕得连连跪下,哭喊着哀求,“殿下!

我是逼不得已,都是泽裕和玄王玄后逼着我来的,求你不要将我关去炼狱!”

玄王玄后瞪了她两眼,破口大骂,“羽宜,你还是个人吗?

分明是你说想圆了一生不能嫁裕儿的遗憾让我们前来闹的!”

祈溟看也没看他们,摆手让朱雀族带下去。

泽裕的视线死死放在我身上,冲我大声嘶吼,“云炽,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将我和我父王母后救下,日后你还有踏入玄鸟山上的机会!”

“你对面前的人全然不了解就成婚,到时候有你毁的时候,你前来找我,我可不会看你一眼的!”

我讥笑看着他被拖走,都要被拖去炼狱了还以为我非他不嫁,当真是可笑。

祈溟手下将大婚仪式又整理好,他为我戴上好凤冠,温声道,“咱们现在开始仪式吧。”

5.月老下凡来为我们主持了仪式,他将我们二人的红线施法紧紧缠绕住。

那细密的红线就好像牵住了我们彼此的一声,祈溟眼含笑意握紧了我的手。

“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欢喜的语气带着微微颤音,就好像终于等到此刻的惊喜一般。

月老看着相拥的我们两人,对祈溟连连点头,“你的夙愿算是达成了,两千年太长,日后不用再等了。”

他的眼中竟然带了些泪花。

我心中不解,什么两千年?

仪式的欢喜盖过了我心中的疑惑,我和祈溟在众人祝福声中送去了朱雀族。

母后站在山脚下和我道别,我看着青山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我定要守护住青山。

玄鸟族法力高强,就算是被祈溟罚到炼狱无法再继续传承血脉,法力也还是高于青鸾族。

若是玄王玄后出了炼狱之后,存心想要报复青鸾族,我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最妥当的方法就是,培育只凤凰。

青鸾族和圣鸟朱雀是最有可能培育出凤凰的。

洞房时,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祈溟。

他眼中闪过几分忧虑,手抚在我的发丝上,“你想要孕育孩子自然是好的,明日我便叫药仙来为你查看身体。”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能感受到他似乎不太愿意我生育这个行为。

药仙把完脉,眉眼中尽是不妥当的忧虑。

“少夫人,不知为何你的魂魄少了一魂,五魂不全若是生育可能会魂飞魄散。”

“少了一魂魄?”

我也不安起来,握紧了祈溟的手。

祈溟问道,“青后从未告知过你吗?”

我摇摇头,压住心头的难耐,“我身子从未出现过任何异样,更不知道少了一魂魄,这魂魄该如何找回?”

药仙和祈溟对视一眼,缓缓说,“这魂魄需要你亲自去寻,弄丢在了什么地方也只有你想得起来。”

祈溟轻轻拍着我的肩,安抚道,“别担心夫人,我会陪着你一起去寻那魂魄,就算不是为了孩子也必须保证你的身子健康。”

我重重点头,在他安慰声中冷静了一些。

药仙为我指了路,让我先去过去生存的地方找寻。

两百年时间,我除了在青山没有再去过何处。

可是我和母后将青山快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任何一抹灵魂。

母后抱着我叹气,“当年你出生时,你父王便战死命陨了,不知你那抹魂魄是不是随着你父王去了?”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祈溟,他却摇摇头没有放弃寻找。

拉着我的手,去了独处外三界之外的鬼市。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周围充斥着面目全非的小鬼,在叫嚣着变卖世间最强的法器。

祈溟轻笑声在我耳边响起,“只是想起你还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待你来看看,或许能碰碰运气问到和你灵魂有关的消息。”

我歪歪头,看着他含笑的眼。

油然觉得,他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鬼朝我们飞奔而来,他搂住我的腰闪身一躲。

我和他胸膛撞了个满怀,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心跳声。

咚咚咚——剧烈的心跳声让我面红耳赤,为何我的心脏跳得这样的快。

我迅速和他松开,看着他别扭地移开眼睛,胸膛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他耳根绯红一片。

原来,方才不只是我一人心跳那么快。

明明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可当一颗炽热的心摆在彼此面前时,却觉得比任何时候更要赤裸。

尴尬的气氛维持了不久,他主动伸手来牵我。

“走吧,前面有个典当灵魂的铺子,或许能问问情况。”

他手才牵住我,忽然一道疾风冲过来将我们分开。

泽裕不知何时出现,那双通红的眼瞪着我,强硬抓着我的手站在他身后。

“云炽!

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了?

我和我父王母后被关去炼狱这么长一段时间,你竟然一次也未来看过我们!”

“我已经知道你和他成婚是抽签决定的了,这么草率的方式你也能接受?”

“这男的大庭广众之下都对着你拉拉扯扯,举止轻浮,我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气息有些急促,似乎是看到我和祈溟亲密接触气急了。

抓着我的手竟然也不向从前那般生硬,甚至称得上是抚摸。

我抽离出手,疏离地保持了和他的距离。

“我和他是夫妻,牵个手有什么的?

玄鸟少主,你失态了。”

我朝祈溟走去,看也懒得看他。

祈溟挽着我的手,挡在我身前不客气地对他说,“将你们关去炼狱两月还不够惩罚?

若是你嫌惩罚太轻,我随时可以派下属再带你们回炼狱。”

泽裕双手攥得用力到发颤的地步,生气的却并未是祈溟的威胁,而是站在他身后的我。

他大声嘶吼,“云炽,你过来,我可以考虑不计前嫌去和月老求情,让他接触你们的红线和我成婚!”

“祈溟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心中早就零有所属,为了对方甚至等了两千年!”

“你以为自己碰上什么真爱了,都是假的!

你被他给蒙蔽了!

你去问问谁不知道他等了一女子两千年!”

6.我有些诧异的看着祈溟。

原来月老上次所谓的两千年是这个意思。

那月老所说的,夙愿达成,不必再等又是何意思。

祈溟有些慌乱,抓着我的手解释,“不是的夫人,这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但是需要一些时间,等找到灵魂之后,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我勾住他的手摇头,他黯然神伤的垂下了头。

泽裕像是胜利者,不屑嘲笑了两声,“上次我就说过,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还非不信我,眼睁睁看着我和父王母后被带走。”

“今日你随我回去和玄鸟一族道个歉,或许我会原谅你,机会就这么一次,你这次可别再......”他的脸上又染上的神气,抱着手好像觉得我一定会朝他走去,乞求他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声音淡漠,却异常的坚定。

“不管他是怎样的,既然我嫁了他,他也愿意娶我,那我就不会后悔。”

祈溟猛地抬起头,动容的眼泪浸在眼眶中。

泽裕却掉了神气的气焰,惊愕万分看看我,又看看祈溟,竭声道,“你,你现在可真是连一点底线也没有!

这种人也能接受!

我比他好千倍万倍!

错过了我,你就等着后悔一生吧!”

我的心毫无波澜,淡淡地说,“我不会后悔。”

他眼眶瞬间通红,盯着我的目光交织着哀怨与不甘的情绪。

看着我和祈溟再次紧拉的手,他急到抽噎,发疯地大声吼,“不后悔?!

做梦!

我现在就去姻缘石那将你们名字给划去!”

“云炽,你缠了我一辈子,就算不嫁给我也不准嫁给别人!

永远都不准!”

撂下话,他急匆匆往天边飞去。

我正要追,祈溟从后环住了我。

温热的水珠滴在我的脖颈,我抬手放在空气中。

原来不是下雨,是他的泪水。

他哽咽到不能自已的声音传来,他再说,“还好我没有放弃等你。”

我疑惑之时,他已经松开我了。

牵着我的手往灵魂典当铺去,这一次脚步更加轻快。

灵魂典当铺铺长看到我,诧异了片刻,笑道,“你回来了。”

我怔在原地,环视周边没人,确定她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问,“我?

你认识我?”

铺长扫向我身边的祈溟,笑意愈发深邃,“你们竟然还在一起,果然是天赐的缘分。”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向祈溟,他却笑着和对方点头。

“你能看到我灵魂所去何处吗?”

我看向铺长,总觉得她好像似曾相识。

铺长端出一块巨大木箱子摆放出来,“这是你曾经在我这里典当的灵魂,要是赎回可是需要你的羽翼交换的。”

祈溟看着木盒,有些急,“我的羽翼替她可行?

我法力更高,她身子弱,拔下羽翼断然会损害到身体。”

铺长摇头,“只能她的羽翼,这是她曾经约定的,契约书还写得清清楚楚。”

我接过那封契约书,上面的字迹和我有些相似,却比我的字迹更锋利干劲。

心中疑惑越来越深,我顾不得那么多必须赶快拿到这抹灵魂。

拔下羽翼交到铺长手中,铺长将盒子交给我。

祈溟替我接过,他眼中的欢喜比我还要更浓,“咱们回去吧,我找药仙来为你将这抹灵魂入体。”

我们一起回了朱雀族,半途中我发现红线闪烁不明,不安了起来。

泽裕真的去姻缘石那里划掉我和祈溟的名字了。

上次月老的话还在我脑中反复出现,我必须去将这个疑惑解开。

我支开祈溟上了天庭,看到泽裕趴在姻缘石面前,握着一把羽翼做的匕首不停划石头。

他对着我和祈溟的名字,发泄般狠狠划下。

可惜,上面的名字消失片刻又出现。

那是月老牵下红线,既定的命运,怎可能会因为他而划落。

他拔下羽翼本就满身伤痕,还施法灌入匕首,更加损害自己的身体。

看着他浑身无力、到处涔血,我淡淡地说,“你觉得自己有几条命能将我和祈溟的名字划下?”

他转过头来,咧嘴一笑,“只要我一直划,总会将你和他的名字划除的。”

“你休想嫁给其他人,绝对不可能......”我冷笑了声,讥讽道,“泽裕,是你说你心中所属是羽宜一人,现在做出这种事,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他握匕首的手顿住,气息微弱却声嘶力竭,“我后悔!

是我识人不清没有发现她羽宜竟然是那样贪生怕死的小人。”

“她在炼狱时,为了自己少受些苦竟然将我母后推上刑台,枉费我母后昔日带她那般好!”

“那时我好无能为力,我在想若是你在就好了.......你一定会为我分忧的。”

泪水含在他的眼眶,我面无表情的别开眼。

所谓想起我的好,也只是因为我爱他而心甘情愿的付出。

我嗤笑了声,鄙夷道,“所以你这样的人,永远不值得别人对你好。”

哐当,他手上的匕首掉到了地上,发出脆响。

我看不见他的情绪,只瞧得见他双肩在微微发颤,语气带着无法克制的悲哀。

“那他祈溟呢!

他等了一人两千年了,为什么他就能得到你的好!”

提到祈溟我想起了正事,还得去找月老。

抬脚往前,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

“比起你,他值得。”

7.没走出两步,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泽裕从身后抱住了我,力度紧到像是要将我嵌入他怀中。

他声音哽咽,“我不想这样,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对其他男人好!

我哪里对不上他,我改好不好?”

“以后我不会再和其他女人接触了,我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好不好云儿。”

“我发誓,会让整个玄鸟族全部都尊重你,父王母后我也会去说服,你别对其他男人好,好不好?”

句句乞求,句句卑微。

可我只觉得厌烦,挣了两下没挣开他,愠怒地吼,“放开!

泽裕,我给过你那么多机会,是你没有珍惜。”

那些机会甚至是用我的性命为付出的代价。

上辈子,他在洞房之夜扔下我跑去找羽宜时,我都还想过他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他对她的温柔以待、夜夜陪伴,对我的冷漠忽视、冷眼厌恶。

回想起来就如果一把利刃插入我的心。

那时,我也是如他这般卑微的乞求他看我一眼。

等到的结果只有一声带着嗤笑的嘲讽。

他环着我,用力量压着我不许离开,可声音却那么沙哑隐忍。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我会改的云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猛地推开他,看他失神而涣散的双眸,冷冷地说,“机会你早就已经错过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

泪水大滴大滴滚落在他脸上,他望着我哽咽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转身就往月老殿的方向去,月老看到我并未吃惊,好似等待了我很久。

没等我先问,他便开了口,“是想问灵魂和那两千年是怎么回事吧。”

我点点头,“我和祈溟从前就认识吗?

朱雀有不老不死之身,他都已经活几千年了,我不过才五百岁,两千年前我们怎么可能会认识。”

月老笑了声,佛了佛手在我眼前展现出了祈溟和药仙的画面。

药仙问他,“若是少夫人永远想不起来过去的意义,少主该如何?”

祈溟看着装有灵魂的木盒笑了笑,“不管她能不能想得起来,我知道,那就是她。”

画面散去,月老问我,“人有前世今世,你的前世与祈溟可是感天动地的一对眷侣,可惜纷纷在大战受了重伤。”

“云炽,你说错了,祈溟其实没有不死之身。

上一世你死前,用灵魂典当他能拥有不死之身。

而他用不死之身换你投胎转世,和你再度遇见。”

我愣在原地,陷入真相之中。

月老摆弄着姻缘册,又接着说,“你以为和他姻缘是抽签得来,是运气所为。

其实在这儿运气背后,他已经等待了上千年。”

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我道谢转身离开天庭。

前世就定好的姻缘,那我这辈子执意嫁给泽裕,他岂非等了我整整一世的时间。

祈溟已经在殿内等我了,他比我还要焦灼不安。

看向我一遍遍安慰,“灵魂附体是很简单的,你别紧张。”

他眼中含着泪水,我拉着他的手,问,“若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他瞳孔紧缩,随后坚定地看向我,“那我会就这样守着你一生,直到你再次喜欢上我。”

再也没有任何顾虑,我缓缓闭上了眼任由灵魂飘荡进我的身体。

记忆穿梭蔓延将我带回了两千年前。

我和祁溟携手大战世间各物的妖魔,他说欠我一个大婚,等世间安稳平静下来就补偿与我。

可惜,记忆中我们并没有等到那一天。

天庭与妖族大战那日,我们拖着重伤的躯体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到了鬼市典当了仅剩了一抹魂魄,乞求能换朱雀族不死之身。

闭眼前,我听到他沙哑地对铺长说,他要用不死之身换与我再续前缘。

记忆缓缓淌过,代过了那些悲情、哀痛。

睁开眼时,我已是泪流满面。

我抱紧了祈溟,哽咽道,“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紧紧和我相拥,比我更要激动,“嗯,我终于等到了。”

前世今生,我们终于跨别所有再次拥抱在一起。

8.两年后。

我和祈溟牵着女儿回了青山,看到我们三人的族人纷纷行礼。

“云炽,你真的生下凤凰,咱们青鸾族再也不是卑贱地位的鸟族了。”

母后来迎我们,抱着女儿笑,“是啊,阿炽的女儿改变了我们的青鸾族的地位。”

祈溟前去交接事物,母后指着结界外那一抹身影说,“两年了,日日守在那,也不知道在等个什么劲,当初辜负你心意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后悔?”

站着的男人,是泽裕。

两年前,他日日夜夜站在青山界外远远的眺望。

他说他在等人。

可是谁都知道,他再也不会等到他所想那个人了。

事到如今,对于他,我早已释然。

抱着女儿走近,我笑着说,“泽裕,回去吧,别再做这些没意义的事了。”

他看着女儿,眼中露出微微留恋,坚定地摇头。

“不,我要证明我比他更好。”

我抽抽唇角,不再劝说。

岁月磨平了他所有棱角,两年的等待让他看起来颓废了很多,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傲人神气。

连面相看起来都带着浓重的苦涩。

我转身要走,他突然喊住我,声音有些发颤,“若是我也等你两千年,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了?”

我回头,看到他眼眶泛红。

垂眼看地,上辈子的记忆在我脑中浮现,我摇头无情地说,“我很早说过,机会我给过你很多次,是你没有珍惜。”

他深深吸了口气,极力压抑着不该有的怒气。

“你说谎,明明只是看到我和羽宜亲密过一次,你立马就换嫁他人。”

“你根本就没有给过我一次机会,或许......你爱我远远不如爱祈溟那样深沉。”

我抬头看他,没有情绪地说,“如果,我和你也有上辈子呢?”

他张了张唇又合上,不知想说些什么,脸上被无措与伤神覆盖。

祈溟的声音传来,他抱过女儿说,“母后在等我们,今日可是咱们成婚第三年的大喜日子,全青山等着为我们庆祝呢。”

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揽我,我笑着挽住他,“第三年?

怕是好多过第三年了吧。”

“以后还会有更多个第三年的。”


及笄礼后,月老带着神鸟一脉的单身男子红线到青鸾族,要我选择结亲对象。

我告诉他,要用抽签选择。

上辈子,我毫不犹豫与心悦多年的玄鸟族少主定下亲。

新婚前夜,他却丢下我去找因伤心过度堕神的青梅。

他青梅成为凡人当日,被人间乞丐捉去发泄凌辱,寻回后一度要自尽。

泽裕认为一切是我造成,屠杀了整个青鸾族,并攻下了青山送她安神养伤。

还将我关入牢狱,纵容她使用各种刑具对我折磨,害我痛苦而死。

这一世,我抽到冷淡低调、与世隔绝的朱雀少主。

可泽裕知道之后,却疯魔般要毁了我和他结亲。

.“云炽,结亲未彻底定下前万万不可对外人宣扬,就先送信物到朱雀族去吧。”

我听了母后的话,随青鸾族信使押信物前去朱雀族。

谁知才出青山,泽裕带着羽宜截停了信物马车,满脸轻蔑,“行了,别送了,我玄鸟族可不缺你这点仙器。”

羽宜靠在他怀中,脸上是幸灾乐祸。

“阿裕,你小点声,待会儿所有人都知道她与玄鸟结亲,岂不是丢我们玄鸟族的脸?”

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和上一世他为了羽宜杀害我全族、将我关入大牢时的一模一样。

青鸾族法力是神鸟一脉最低的,可血统却是最有可能培育出凤凰的。

玄王曾来青鸾族相求半月,也未能让我母后答应结亲。

可笑在我对他三十年追求之后,他竟还瞧不起青鸾族。

泽裕完全无视我,跃上马车就拿下青鸾族耗时百年炼出来的仙药扔给羽宜。

我拧着眉,不满怒斥,“这是我青鸾族的信物,你为何随意拿取!”

他看也不看我,当着我的面亲昵地喂羽宜吃下,搂着她说,“装什么?

以为我不知道你选了和我结亲?

这信物反正都是要送到我玄鸟族了,现在给宜儿有什么不对?”

不给我反驳机会,他又接着说,“宜儿日后是要和你共处一屋的,照顾她是你的义务。”

“宜儿,这些信物看看有没有什么瞧得上眼的,通通带走。”

羽宜眼睛都冒光了,将马车上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摔碎了不少珍贵之物。

我怒不可遏,大声地呵斥,“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是我青鸾族的信物!

我要送去的并非玄鸟族!”

他睨我一眼,像是听到荒谬不已的笑话,嘲弄地说,“这个时候了还装矜持,有意思么?

神鸟一脉谁不知你卑微无比地喜欢了我三十年?”

“只不过是一点信物而已,我告诉你,和你成婚之后,我的心、我的喜欢全都是羽宜的!”

信使走上前来,对他解释,“泽裕少主,这当真不是送往玄鸟族的信物,你莫要耽误吉时。”

他抱着手看也没看我们,认定我们是联合起来说谎。

羽宜捧着一个羽毛做的凤冠下了马,甜腻地对他撒娇,“阿裕,我喜欢这个,可以带走吗?”

我立马拒绝,“放下!

那是我母后的东西。”

泽裕不悦瞥我,抱着凤冠为她戴上。

“想带走就带走,反正这车信物送到玄鸟族去也是全部送你房中的。”

羽宜娇怯一笑,看我的眼神满是得意。

那凤冠是我母后成婚的陪嫁,本是让我出嫁时佩戴的。

我拦住要走的他们,漠然发话,“泽裕,凤冠还我,我再说一遍,我所嫁并非是你。”

他一把将我的手打开,力度大到胳膊迅速泛起火辣辣的痛。

“云炽,怎么?

过去追了我三十年时间都没有要脸,现在送点东西给宜儿就危及你的面子了?”

“晚了,谁让你非要嫁我的?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你逼迫我娶你,到玄鸟族来也只是看着我和宜儿恩爱!”

说完他便不管不顾推开我,环着羽宜走了。

我深深吸口气平复情绪,对使者下令。

“送回青鸾族,等两日后朱雀族前来,我再和他一同找他们算账。”

2.我正数着朱雀族送来的信物,泽裕怒气腾腾冲进殿内,将手上凤冠重重砸在地上。

“云炽,你在这凤冠上抹了什么毒?!

宜儿昨日回去一直说头疼!”

这样的画面,上辈子我见过无数次了。

他从不信我,不信证据,只信羽宜的一句话。

现在,我也再没任何要解释的打算。

我蹲下身捡起凤冠,细细将珍珠镶上去,淡淡道,“这是我母后的冠,你觉得我会敢在上面抹毒?”

谁知,泽裕直接一把夺过凤冠,再一次摔到地上。

这一次,更要用力,凤冠被摔得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你心中嫉妒宜儿,有什么不敢的!”

“解药给我!

若是不给解药,嫁给我之后我发誓连你房内也不会进一次!”

他明明知晓,青鸾族将长辈传下的物品如命般珍惜保护着。

可还是这样,半点不留情砸了个稀碎。

我下唇咬出血,眼眶含着泪水对他讽刺,“我没有下毒更没有解药,羽宜头疼你该去请药仙,而不是到这里不分青红皂白找我问罪!”

羽宜咳嗽着进来,一副娇弱的样子靠在他肩上。

“算了阿裕,就算是她干的,她也不会承认。”

“只能怪我自己太傻,还以为云炽对我是好心,大度地将凤冠送我,没想过她对我妒心这样重。”

泽裕扶着她,脸上的怒气一扫而空,轻声细语地安慰,“都是她心思歹毒,你有何错?

我一定为你要到解药,别怕。”

转而,怒气满满地睨着我,口气尽是不耐。

“最后再说一遍,解药拿出来。”

我别开眼,生硬回,“没有。”

羽宜大喊着头疼,故扮可怜说,“阿裕,我身子好像越来越虚了,就连站也站不稳,怕是那凤冠是被下了什么取人性命的毒。”

“听说,青鸾族的毒用少主的血能解,不知道云炽会不会愿意。”

泽裕一听,根本不管我情不情愿,抓住我的胳膊就要划上一刀。

我愕然挣扎,大喊,“泽裕!

青鸾族最忌见血,一条伤口割下去消耗的就是两百年的修为!

放手!”

他死死攥着我,完全不顾我近乎哀求的话,用力划下一刀。

“你自己做的孽,你不偿还谁来偿还?”

胳膊的血顺直流下,羽宜贪恋的将血融入体内滋补修为。

她嘲弄看我,眼中满是得逞,“好了阿裕,我好像头不疼了。

云炽,这是你下的毒,所以你解也是应该的,我就不和你道谢了。”

直到我体虚无力,泽裕才撒开我。

“若是宜儿还有什么事,我第一个找到就是你!”

我被大力甩开,两腿发软的摔坐在地。

看着他抱着羽宜离开。

就好像看到了,三十年前在神鸟比试上,从满天妖物之中一跃而下将我抱起的那个他。

他扶着我站稳,语气是那样的轻柔。

“遇到妖物莫要逞强,你年纪尚小能做到这样已经极为不为易了,明年,我相信会取得更出色的成绩。”

他递给我伤药,背影仙姿飘渺。

和现在如出一辙,只是那温柔不再属于我。

3.今日是青鸾族与朱雀族结亲的日子,朱雀族全族会派人前来。

我与母后早已穿好了嫁袍等候。

午时却传来消息,朱雀族遭遇妖族袭击,得晚些到场。

先来的,却是玄鸟族。

泽裕带着玄王玄后还有羽宜前来,玄王玄后看到我冷嘲热讽,“这么早就在此等候,当真是恨嫁!”

玄王被我母后拒绝之后,向来仇视青鸾族。

上辈子嫁过去,数不清被他们强迫学了多少规矩。

他们自顾自在敬茶位置坐下,高傲地吩咐,“还站在做什么?

没看到我们都坐下了,还不赶紧跪下敬茶?”

我和母后荒谬的对视一眼,母后提醒道,“二老怕是弄错了,我青鸾族等的不是你们。”

他们却冷哼嗤笑了起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云炽三十年前开始就厚着脸色追我们裕儿,月老牵线她会不趁此赶紧满足自己心愿?”

“你作为她母亲,教子无方,也该为她这些年对我裕儿纠缠不休赔礼,你也下跪敬茶吧。”

我猝然瞪大了眼,警告道,“青鸾山不是你们造次的地方,若是不想待会被我未婚夫......”没等我话说完,他们带着的下人直接上来按着我跪下,扔了一碗滚烫的热茶在我手中。

羽宜也上来按着母后,强迫她跪下对玄王玄后。

“老不死的!

玄王玄后发话了,你也能不从?

是不是想你女儿日后没好日子过?!”

母后一把年纪了,被她按着跪下后震怒的嘶吼,“胆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们将青鸾山当成为无主之地了吗?!”

谁知,玄后直接浇了一碗滚烫的茶到母后身上。

母后的手臂瞬间被烫得红肿,我愤然反抗嘶喊着,“你们怎敢这般对我母后!

泽裕!

我早就说过了,我所嫁并非是你!”

泽裕抱着手,好像置身事外般,漠然道,“做我玄鸟族的少夫人,自然是少不了这些规矩的,你母后也是因为你才受伤,你应该感到羞愧才是。”

母后烫肿的伤口触目惊心的泛出心血,我只觉得心脏快被撕裂了。

扑腾过去护着母后,抚在她伤口上为她疗伤。

羽宜撒开母后,朝泽裕跑去,大声地问,“玄王玄后一向慈爱,从来就不会待我这样,谁让她云炽连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缠你整整三十年的。”

泽裕抱着她,附和道,“我父王母后心中从来都只认你这个儿媳,哪里还看得上这卑贱的青鸾族。”

玄王玄后颇为瞧不起的口吻,“如此低贱的青鸾族,给我们敬茶是你们的荣幸,若非月老赐婚,你们连见我们的资格都没有!”

我紧攥拳头,眼中郁火腾升瞪着他们。

“我要嫁的乃是朱雀族,根本不是你们玄鸟!”

他们相视一眼,笑声极为刺耳。

“朱雀?

那可是凌驾于神鸟一脉之上的圣鸟,你做白日梦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吧?”

“我玄鸟族的瞧不上的货色,朱雀会愿意娶你?”

泽裕的目光放在我的嫁衣上,注视着有着朱雀绣引的图案,笑话道,“瞧瞧,做戏还做全套的,连嫁衣都做成朱雀的了。”

“也不怕人家知晓了,觉得被如此低贱的族类折辱了。”

羽宜眨巴了两下眼睛,抱着他胳膊撒娇,“阿裕,虽说着朱雀图是仿制,但也挺好看的。

我还没穿过呢,能不能让我试试。”

泽裕想也没想,伸手来扒我的嫁衣。

“好啊,正好今日咱们举行一次大婚仪式,就算愿了我不能娶你的遗憾。”

我死死抓着衣扣不放,悲愤地瞪他,“泽裕!

收手吧,我真的没有撒谎!”

他极为不满,用法力压制着我,不准我再动弹。

面无表情扒下我嫁衣,递给了羽宜套上。

我浑身只剩下一件里衣,被他们嘲讽的眼神打量着。

我环着自己,眼泪止不住掉,要去将嫁衣抢回去。

“休要放肆,朱雀族送来的嫁衣除了我没人有资格穿!”

羽宜突然一摔,倒在泽裕怀中哭诉,“阿裕,我好害怕啊,她的眼神就好像要杀了我一般,要不然这个婚还是算了吧。”

泽裕想也没想,吩咐下人来把我捆住,冷若寒冰地说,“她敢!

我今日就要她亲眼看看,我和你成婚、恩爱无间的样子!”

我和母后都被捆住,屈辱地压在喜庆的婚桌下。

泽裕牵着羽宜的手,正要对着玄王玄后拜高堂。

突然,一身急促脚步声传来,朱雀族将他们全部包围住。

“我不过迟来了片刻,就有人欺负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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