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盯着他，眼里讽刺。
他忽然大惊。
“难道你选的是我？”
可是随后，他又迅速掩藏下去。
再次开口，又是温润的君子模样。
“表妹选我也好，我自会助表妹度过成年期。”
玖熙华说完，把我抱进马车里，温柔给我盖上披风，一路把我送进宫。
可我，把他眼底的不耐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没关系，我选的兽夫也不是他。
一连三日，我没再出寝宫。
直到宣布兽夫的日子来临，我按照惯例带着七个兽夫一起登上蛇族寻龙石阶祈愿。
玖熙华和白从嘉一左一右站在我身旁。
谢临望却站在了最远的角落里。
我视线不经意扫过他，又快速收回。
低头上香的同时，我俯身跪地，嘴里念出圣女的颂词。
可刚念到一半，蛇族禁地忽然一阵震荡。
地动山摇间，我倒在白从嘉的脚下。
强忍着摇晃，我扶着他站起来。
远处的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声。
祝瑶被人群挤得面色惨白。
白从嘉看了一眼后，眼尾泛红，毫不犹豫一把推开我，朝祝瑶奔去。
我重重砸在地上，掌心被坚硬的铜器贯穿，鲜血直流。
来不及治疗，我身下的石梯开始裂开，仿佛长出一张深渊大口，要将我吞噬进去。
我心慌分神，紧紧拉住一旁玖熙华的衣摆。
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同样被祝瑶的呼救声吸引。
几个呼吸间，他身形没带一丝犹豫，飞奔到祝瑶身边。
我心中苍凉，身体不受控制后仰，差点落入深渊巨口。
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忽然拥着我，从寻龙万层石阶一起滚落。
再次有意识时，我耳边传来一股炽热又浓重的呼吸。
“圣女，你没事吧？”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我仰头往后，看到谢临望的脸。
他额角的鲜血沾满半张脸，眼中却盛满了对我的关切。
我眨眼，却见他收敛眼中情绪，避嫌一般连退好几步。
“玥昭，你没事吧？！”
“圣女，你没事吧？！”
母皇带着众人彻底遮挡住谢临望的身影。
我被他们搀扶着，一眼看到了被白从嘉和玖熙华保护得很好的祝瑶。
她甚至连发丝都没乱。
嘴角讥讽一笑。
我转头对母皇开口。
“母皇，我现在就宣布谁是兽夫人选吧！”
母皇没有质疑，伸手把圣旨递给我。
我拿着圣旨，强忍着手掌被贯穿的疼痛，一步一踉跄走到白从嘉和玖熙华面前。
两人都面色难看，把祝瑶护在身后。
“圣女，你真的要选我吗？”
“表妹，今日突发异象，要不择日再宣布？”
齐齐开口后，两人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圣旨。
我嘴里咬出一股鲜血，嗤笑一声。
然后一瘸一拐走到角落里的谢临望身边，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缓缓打开密封的圣旨。
黑色的字很快被略过，众人的视线停留在红色毛笔书写的三个字上。
谢临望“圣女选择的兽夫是……谢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