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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皆过客,从此各悄然江弈铉江弈锋完结文

佩雨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与江弈铉成亲五载后,他战死沙场。他的双胞胎弟弟江弈锋连夜策马,只送回一柄断刀,他跪在我面前,声音沙哑:“嫂嫂,大哥他……捐躯了!”看着这张与夫君一模一样的脸,我悲从中来,生生呕出一口血。那之后我欲随夫君而去,试过投河,悬梁,服药,数次寻死,又数次被救。弟妹总是满面春风跟我说弟弟昨日又与她彻夜未眠,试探我的脸色见我不语便出去掩面四处宣扬:“嫂嫂跟哥哥当真是伉俪情深,羡煞众人。”是啊,当真是情深,情深到夫君日夜与弟妹彻夜未眠,我却还在三番五次要为他殉情。死的并非我的夫君,却叫我做了自怨自艾的寡妇。也好,我成全他们,反正我也要嫁人了。又一次自缢被救后,我起身用心头血立下绝笔信:夫君已亡,我绝不苟活,望婆母成全,勿再救我。我想放入婆婆房间告...

主角:江弈铉江弈锋   更新:2025-05-16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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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弈铉江弈锋的女频言情小说《春风皆过客,从此各悄然江弈铉江弈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佩雨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江弈铉成亲五载后,他战死沙场。他的双胞胎弟弟江弈锋连夜策马,只送回一柄断刀,他跪在我面前,声音沙哑:“嫂嫂,大哥他……捐躯了!”看着这张与夫君一模一样的脸,我悲从中来,生生呕出一口血。那之后我欲随夫君而去,试过投河,悬梁,服药,数次寻死,又数次被救。弟妹总是满面春风跟我说弟弟昨日又与她彻夜未眠,试探我的脸色见我不语便出去掩面四处宣扬:“嫂嫂跟哥哥当真是伉俪情深,羡煞众人。”是啊,当真是情深,情深到夫君日夜与弟妹彻夜未眠,我却还在三番五次要为他殉情。死的并非我的夫君,却叫我做了自怨自艾的寡妇。也好,我成全他们,反正我也要嫁人了。又一次自缢被救后,我起身用心头血立下绝笔信:夫君已亡,我绝不苟活,望婆母成全,勿再救我。我想放入婆婆房间告...

《春风皆过客,从此各悄然江弈铉江弈锋完结文》精彩片段

与江弈铉成亲五载后,他战死沙场。

他的双胞胎弟弟江弈锋连夜策马,只送回一柄断刀,他跪在我面前,声音沙哑:“嫂嫂,大哥他……捐躯了!”

看着这张与夫君一模一样的脸,我悲从中来,生生呕出一口血。

那之后我欲随夫君而去,试过投河,悬梁,服药,数次寻死,又数次被救。

弟妹总是满面春风跟我说弟弟昨日又与她彻夜未眠,试探我的脸色见我不语便出去掩面四处宣扬:“嫂嫂跟哥哥当真是伉俪情深,羡煞众人。”

是啊,当真是情深,情深到夫君日夜与弟妹彻夜未眠,我却还在三番五次要为他殉情。

死的并非我的夫君,却叫我做了自怨自艾的寡妇。

也好,我成全他们,反正我也要嫁人了。

又一次自缢被救后,我起身用心头血立下绝笔信:夫君已亡,我绝不苟活,望婆母成全,勿再救我。

我想放入婆婆房间告知。

却在婆母房门口听见她与小叔子的谈话:“铉儿,你当真还要如此吗?

玉榕对你用情至深,已是存了死志啊!”

我立在门口,以为婆母受不了我夫君的亡故,错将他的同胞弟弟认作了他,顿觉胸中酸涩难言,还未来得及出声安抚,屋内另一人就开了口:“娘,阿弟临死前托我照拂淳盈,玉榕性情坚韧得知丧夫尚且如此,若是让淳盈得知阿弟死讯,她定然不活……”我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响,推门的手僵在了半空。

什么意思?

活着回来的、正在与婆母说话的人,是我夫君?

我一手抚着心口还在作痛的伤口,一手捂住嘴,不敢惊动屋内的对话:“那玉榕呢?

你就忍心玉榕日日忍受丧夫之痛,自伤自尽?”

“娘亲莫要担心,我已有了万全之法——俗话说为母则强,只消我给淳盈一个孩子,淳盈便能心有挂念地活下去。”

“待孩子出生后,我就换回自己的身份,以我们家如今的情况,不过是同时照顾两个女子一个孩子,绰绰有余。”

若不是我欲将绝笔信交与婆母后与夫君同去,我还不知原来江弈铉非但没死,还日夜宿在隔壁床榻与之欢好,更企图给她一个孩子!

那我这两月间的寻死觅活算什么?

算笑话吗?

我不敢再留,踉跄着回了自己房中,看着被我捏成一团血迹半干的绝笔信,心口如万蚁噬咬,疼得密密麻麻。

我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

烛火噼啪,我点燃那封绝笔,脑中却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我与江弈铉相识相知的一幕幕——那年我尚是隔壁清泉镇武馆馆长的唯一明珠,被江弈铉不辞辛苦奔波两镇随我爹学武的执着所触动,在他第一次求娶的时候我就豪迈地亲自答应了下来。

引得父亲第一次对我摔了茶盏:“哪有姑娘家自己应下亲事的?

这般不知矜持,往后过门仔细叫婆家欺负了去!”

当时江弈铉是怎么承诺的呢——“伯父,我江弈铉对天发誓,此生必不负玉榕,不叫她落泪,不让她为难,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那时的我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为我起誓的少年人,哪曾想过誓言二字竟这般不堪一击。

明明成婚之后,动情时分,江弈铉都呢喃着说他最爱我毫不矫揉、直来直去的大气,爱我能与他对招几个来回的飒爽与洒脱。

我一直以为,他是真心爱重我。

可如今,我的坚韧性子、强健身体,竟成了原罪?

他爱上了曾经不屑一顾的娇弱白花,所以选择了让我承受所有苦楚。

江弈铉赌断刀插入心脏后,我不会死。

他赌赢了,我却输得一塌糊涂。

第二日天刚亮,我就拿着银钱主动去寻了巷尾的何媒婆:“何婶,段将军说等我到月末的话,还做数吗?”

段星鸣,原是随我父亲学武的孤儿,比江弈铉更早几年便参了军。

正是江弈铉“战死”那一役中,他指挥得当一举擒贼,被封为骁勇将军。

从此天下太平,大半将士得以卸甲归家与亲友团聚。

而他,自得知我丧夫后,每几日便差不同的媒人前来说亲,其中来得最勤的,便是何婶。

上月,何婶告诉我,皇上有意为段将军赐婚,若是月末段星鸣所谓的心上人还未有消息,他的婚事便由不得自己。

如今刚过月初,不知现在答应是否还来得及?

何婶上门的那几次都被江弈铉赶了出去,如今看我亲自登门答应这亲事,高兴地连连点头:“当然作数,当然作数!”

“孩子,你可算是想开了!

我这就差人告诉段将军这个好消息!”

“要我说,这世道的女子本就不易,你如今不过双十出头,何苦为了一个死人弃了自己的大好年华?”

“你那小叔子也真是不懂事,哪有拦着自己嫂嫂再嫁的道理?

不过是仗着上头对哥哥的抚恤得了守备的官职……”我曾经也只当小叔子与哥哥关系甚好,看不惯自家哥哥尸骨未寒嫂子却要另嫁他人,这才屡次出手赶走媒人。

如今再看,只觉得可笑。

凭何他江弈铉能与别人苟合,却叫我为他守寡守节?

我将准备的银钱塞给何婶,胡乱又应付了几句,就回了府上。


我才踏进府门,却见府内一片混乱,仅有的几个丫鬟仆从都往东边弟妹所住的厢房跑了去。

我的脚也不自觉地挪了过去,待我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了李淳盈的房门口。

门内传来大夫严肃的嘱咐:“人没事,只是普通的害喜罢了……害喜?

您是说,我夫人有了身孕?”

“没错,脉象显示夫人已有孕近两月,不过夫人身子娇弱,须得好生将养,若是再动了胎气,便不太妙了。”

我如遭雷劈。

江弈铉欣喜的声音透过门,砸得我有些站不住身子:“太好了,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孩子……我呆愣在门口,心口密密麻麻地泛疼,似是伤口因刚刚走得急而裂开了。

成婚五年,我和江弈铉也是有过孩子的,只是在我们都不知晓的时候,就因我冬日替李淳盈下河摸鱼做汤不慎滑倒后小产了。

现在,李淳盈也算是变相将孩子还了回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江弈铉的声音:“玉……嫂嫂,你怎么在这?”

我回过神,看向江弈铉。

他正准备送大夫回去,眼底脸上还留有喜色。

见我看他,他抓着赏银要递向大夫的手顿了顿,错开我的目光后与我解释:“淳盈刚刚诊出有喜……”我点点头,胸前的痛意更甚,强撑着开口:“那就恭喜你们夫妻了,从来孩子难得,你需得好好看顾着弟妹娘俩才是。”

江弈铉闻言面上的喜色褪了些,瞥了一眼我的肚子,似是终于想起来我们曾经的孩子。

他嗫嚅着嘴像是想宽慰我,我却再也支撑不住,直直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要入夜。

自这两月为江弈铉屡次自裁未果后,我的身子被自己折腾地愈发差劲。

而现今我既已知晓事情真相,不日还将启程与段星鸣成婚,也该好好将身子调养一番了。

我摸索着自己点了灯,去了厨房。

守夜的下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主子这么做不好吧?

那些个补品可都是崔娘子娘家托人送过来的,就这般都送进夫人房中……那又如何?

这守备府是主子说了算,她一介死了夫君的寡妇,还能给你多大的好处不成?”

“说的也是,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瞧,连下人都知道,这世道,寡妇百无倚仗最好欺辱。

江弈铉却毫不犹豫地推了我出去。

说话的丫头压低了声音,黑夜里我却听得分明,耳边似是响起炸雷——“我早在守备一家还以打猎为生的时候就进了府里做厨娘,好几次看见夫人、夫人勾搭主子的哥哥……”怪不得!

怪不得江弈铉是以自己弟弟的身份回来的,原是他早就起了心思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否则,他不过才回来两月有余,孩子怎已在肚子里扎根了近两月!

他既舍不下能陪他共进退的我,又惦念着李淳盈的娇弱与小意温柔。

难怪江弈铉总要我让着些李淳盈,说弟妹身子不好,不像我从小习武身强体壮,所以家里的脏活累活都让我做了去。

难怪李淳盈每每开口,不等江弈锋回应,我的夫君反而巴巴凑上去替她解决了所有问题。

我还当江弈铉是热心,现在看来,分明是早就起了色心才对!

现如今江弈铉竟还想着动用我的东西去滋养另一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


静静地站了一会后,我转身就去了李淳盈房中。

她正对镜卸着珠钗,我体谅她有孕,与她好生说明:“我爹娘送来的药材里有一株百年的雪莲……”可我还未说完,李淳盈便打断了我,嗤笑:“崔玉榕,你不会还想着从我这将药拿回去吧?”

“那可是你的夫君亲手递到我面前的……呀,瞧我,你不会还不知道——活着回来的是江弈铉吧?”

我汗毛倒竖,她知道?

那为何还……“你当我们前后脚嫁进的江家,为何我从未有孕?”

“江弈锋那个废物,为人处世处处不如大哥便罢了,连床上都力不从心!”

“凭何同样入了江家,你事事顺意,而我屡屡碰壁?”

“好在我的好夫君回来的第一天,就火急火燎与我翻云覆雨……那时我便知晓,死的是那个孬种!”

“也不枉我当初刻意勾引,如今我夫君在侧,有孕在身,你的好日子,就由我去过吧。”

她的话一字一句砸在我心头,原来整个江家就只有我是个傻的!

竟被他们这般戏耍!

我被气得昏了头,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向她扔去:“不知廉耻!”

李淳盈适时叫喊了一声“哎哟”,扶着肚子就欲滑坐在地。

我手腕一痛,随即就被一股力带倒在地。

耳畔响起一声暴喝:“你干什么!”

是江弈铉。

我抬头看他。

江弈铉揽住李淳盈的腰将她护在身后,好似没有料到我会摔倒,脸上闪过一丝歉疚,伸手就要扶我起来:“抱歉,是我一时情急……”我避过他的手,自己踉跄着站起身来。

李淳盈躲在他身后,怯怯开口:“夫君,不怪嫂嫂的……嫂嫂说,不问自取便是贼,她许是在生气我们动了她的药材,这才……”江弈铉皱起眉头:“不就是一些药物,淳盈有孕,你让着她些怎么了?”

呵,我连夫君都让给了李淳盈,如今还要让什么?

命吗?

李淳盈的得意刺得我眼睛发酸。

多说无用,江家如今上下沆瀣一气,只有我一个外人。

我没有再搭理江弈铉,回了房最后一遍检查起行李,准备明天天一亮就离开守备府。

可是李淳盈连一夜休整的时间都不愿给我留。

半夜,我就被请去了祠堂。

堂上,婆母一脸担忧,江弈铉静立在一旁,满面怒容。

见我姗姗来迟,婆母连忙问道:“玉榕,淳盈说她吃了你的药后腹痛不止,说……说你不满让出药材,在药里下毒了,是否有什么误会?”

她眼中的关切之色不似作假。

可我耳边响起的却是那天她与江弈铉的对话。

她对我的确不薄,可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我笑了:“她说是这样,那便是吧。”

江弈铉眼里的犹豫彻底消散,冷笑:“我以为你还如从前那般大度,不再计较,却不想你那时转身就走是赶着去投毒!”

“你嫉妒淳盈有孕,又因着取药一事怀恨,竟使了如此腌臜手段,对孩子下手……我们江家已经容不下你这等毒妇!

还请嫂嫂自行回去娘家,在淳盈顺利生产之后,我自会派人去接你回来。”

我轻轻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如今江弈铉已死,我膝下也无江家子嗣,不如就趁了今日一拍两散,此后我崔玉榕与江家再无干系!”

我径直回房拎了早就拾掇好的行李,出了守备府的大门。

便让江弈铉好生与李淳盈做神仙眷侣吧,此去山高地远,就祝你我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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