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志高方青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要退亲?我种田暴富他悔疯了夏志高方青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有根下定决心要修复跟长子的关系,拖着骂骂咧咧的李氏就回了东屋。房里安静片刻,很快传来方有根的训斥和李氏的哭闹。“你个糟老婆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再欺负老大?你把我的话当屁处理,半点不长记性,今儿我就打到你长记性为止!”“你个黑心的死老头,我哪有欺负他?你有本事打死我,我看你怎么跟我几个儿子交代!”接着屋里传来巴掌声和桌椅倒地的声音,听着像是打起来了一样。方兴旺咧着嘴走到方青禾身边,那笑容带着些讨好:“青禾你看,你爷爷是真的改了,他跟我说以后肯定不偏心。咱们、咱们要不先别急着分家?”方青禾看到她爹的笑容,既心酸又气愤。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可不就是她爹?明明以前吃过那么多苦,方有根随便一两句话,她爹就把往事忘...
《渣男要退亲?我种田暴富他悔疯了夏志高方青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方有根下定决心要修复跟长子的关系,拖着骂骂咧咧的李氏就回了东屋。
房里安静片刻,很快传来方有根的训斥和李氏的哭闹。
“你个糟老婆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再欺负老大?
你把我的话当屁处理,半点不长记性,今儿我就打到你长记性为止!”
“你个黑心的死老头,我哪有欺负他?你有本事打死我,我看你怎么跟我几个儿子交代!”
接着屋里传来巴掌声和桌椅倒地的声音,听着像是打起来了一样。
方兴旺咧着嘴走到方青禾身边,那笑容带着些讨好:“青禾你看,你爷爷是真的改了,他跟我说以后肯定不偏心。
咱们、咱们要不先别急着分家?”
方青禾看到她爹的笑容,既心酸又气愤。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可不就是她爹?
明明以前吃过那么多苦,方有根随便一两句话,她爹就把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而方有根那个老东西,想骗她爹上钩,却连鱼饵都舍不得,光是扔些石子闹出动静,就想达成目的,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她注视着东屋,等里面动静慢慢消停,她拉着她爹穿过堂屋,去到东屋的后窗旁。
李氏习惯在白日里开窗透气,他们站在窗边,将屋里两人压着声音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你记住了,这些天对老大一家和气些,不然怎么能要到那二十两银子?”
李氏的语气很是不愤:“天底下哪有当娘的让着当儿子的道理?
老大家那群不孝的东西,就该打死!
而且方大丫这两天就跟疯子一样,怎么可能老实把钱拿出来?”
方有根的语气很是笃定:“大丫再疯也听她爹的话,咱们对老大好点儿,等他们把钱拿到手,我再生个病,不愁老大不掏钱。
至于大丫那死丫头,你也先忍她几天,那房间她要住就让她住。
她马上十八岁,不想被官府配婚,就必须得找个人嫁了,你让媒婆找个远点的婆家,以后也碍不了你的眼。
大丫这个搅屎棍没了,老大两口子翻不出花来。”
李氏听了这话,高兴得直跺脚,光是听声音就能感受到她的兴奋:“要真能拿到那二十两,咱们兴文就有成亲的宅子了!
大丫的聘礼正好用来给兴文成亲,到时候咱就搬出城里跟兴文住,以后咱也是城里人!”
这时候她还不忘给方有根上眼药:“我老早就说老大家不老实,你非说我想多了,现在你亲眼看到了吧,那一窝都是死没良心的。”
方有根哼道:“有些事情没必要想那么多,有良心没良心,能干活赚钱就行。”
屋里两人喜气洋洋,屋外的方兴旺如坠冰窟。
方青禾心里乐开了花。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的计划还没实施,方有根就主动捅了一刀,简直有如神助。
她把如遭雷击的父亲领回房间,吴杏花见两人进来,笑着说:“我刚在屋里可都听到了,爹把后娘给打了,看样子打得还不轻!
孩他爹,看来爹没骗人,他心里还是有你这个儿子的,以前让你负责家里各种事情,可能真的是为了锻炼你。
毕竟你可是长子,爹以后要靠你养老,肯定希望你能干有出息。
我知道你舍不得爹,不是很想分家,我也不想让你被人说不孝,只要爹能护着咱,咱就不分家。
就算后娘闹腾些我也能忍。”
这番话对此时的方有根来说,无异于钝刀子割肉,他感觉浑身都一抽一抽的疼。
方青禾给她娘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娘继续,然后转身出去,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搬去西屋。
在方有根的“管束”之下,方家短暂的恢复了平静,李氏对方青禾换房间的行为视而不见。
李氏甚至主动担起家务,开始做晚饭。
方青禾不想吃饭,她只想喝鸡汤。
反正分家的时候带不走,不如趁现在放到肚子里去。
她去后院点了数,家里有两只大公鸡,十一只母鸡,还有二十六只小鸡崽。
看着毛茸茸的小鸡仔,她突然想到比膝盖都高的小白菜。
如果能在空间里养鸡,小白菜岂不是有了去处?
就是不知道活鸡能不能进空间……
方青禾抓起一只小鸡去茅房,关上门后默念着进空间,转瞬她和小鸡都换了地方。
确定活物可以进空间,她立刻来了精神,用箩筐把小鸡装起来,全部送了进去。
给小鸡崽挪了地方后,她又抓了只鸡去厨房,在李氏疑惑的眼神中拿起菜刀,一刀割断了鸡脖子。
李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她捂着脖子凄厉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一刀是割在她脖子上。
“你个死丫头还敢杀老娘的鸡,我跟你拼了!”
方青禾一个旋身转去院子,放声喊:“爷爷你快来看,奶奶又发脾气了,她要打死我。”
李氏见她还敢告状,暴跳如雷:“你个赔钱货,敢嚯嚯老娘的鸡,打死你也活该!”
“你少在脸上贴金,这是方家的鸡,跟你有个鸡毛关系?”
方青禾见方有根缩在屋里不出来,扔了手里的鸡直奔后院,一头冲进了鸡窝。
她动作粗暴,几只母鸡吓得咯咯乱叫,扑腾着翅膀试图逃出生天。
不过鸡窝地方有限,扑腾之后的结果还是落入魔爪。
李氏追过来的时候,就见方青禾一手拎着一只鸡,就跟夺命罗刹一样。
看到方青禾的模样,李氏心里有了猜想。
对方鸡质在手,她嚣张不起来,按着胸口颤声问:“你、你要干什么?”
方青禾呲着牙狞笑:“我和我娘养大的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把一只鸡用双腿夹住,空出来的右手拧着鸡脖子,一下把鸡给拧断了气。
接着又如法炮制,把另一只鸡也给拧死了。
顷刻之间死了三只鸡,而且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李氏的心几乎碎成了渣。
她猛地一拍大腿,二话不说就朝方青禾冲过去:“你个畜生,老娘跟你拼了!”
方青禾罕见的撤退了。
她退回到鸡窝,眼疾手快抓住一只鸡,把手放在鸡脖子上:“来来,你再骂,骂一句我杀一只,现在还有十一只鸡,够你骂十一句。
你要还嫌不过瘾,我就把猪也杀了。”
这一下算是捏住了李氏的命脉,她就跟那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沉默对峙时,方有根过来了:“你俩干啥呢?”
李氏看到帮手,瘪着嘴就要哭:“老头子啊……”
方青禾比她声音更大:“爷爷,我奶奶又骂人,还说要跟我拼命,她根本没把你的话放在心里,你快管管她!
我娘可怀着方家的血脉呢,吃两只鸡怎么了?
二婶怀的别家孩子,她怀孕坐月子可没少吃鸡!
咋的,我们姓方的命贱,比不上外人是吧?”
李氏:“……”
她真要被方青禾气死了。
死丫头开口闭口说老二别人家的,说的次数多了,老头子肯定会听到心里去。
就跟她之前说老大没出息一样,一回两回老头子不当回事,时间长了,老大在这个家里就不讨喜了。
“老头子,你听我说……”
方青禾把手里的鸡一扔,拎着两只死透了的鸡往外走:“爷,你慢慢听,我先给我娘做饭去了。
有人存心要饿死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不能让那贱人如意。”
李氏眼里冒火。
老大一家注定是要留在家里给她几个儿子干活,可她绝不能容忍老大一家爬到她头上做窝。
方有根阴沉着脸继续道:“一开始咱就走错了,要按照我的想法,一点点从老大手里把钱骗出来,啥事没有。
是你非让小五动手才惹出这么多事来。
钱已经没了,老大一家不能再没了,不然家里十几亩田谁来种?”
到底是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李氏很快明白方有根的想法。
她一把扯开方有根的手,嗷嗷喊:“谁让你那么窝囊,家里就赚这么点钱,要养十几口人,我不拿大丫的钱,你两个儿子拿什么娶媳妇?
人老祖宗都说了,父母在无私财,大丫头的钱就是咱家的,我为啥不能拿?”
“你个贼婆娘,现在还不知道悔改,今天我就打到你知错为止。”
东屋里,两个老的又吵又闹,打得热火朝朝天。
西屋里,方青禾一家三口隔壁的动静,眼中都是淡漠。
方青禾道:“爹,这一波怕是冲你来的,接下来我爷肯定还要找你说话。”
方兴旺苦笑:“你放心,这回我肯定不上当了。”
方青禾却摇头:“爹,你得上当,只有上当了,咱才能分家。”
方有根顶着脸上两条抓痕去找方兴旺。
“兴旺,昨儿的事情是你娘做得不对,我已经打她了。
我知道,我也有错。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娘偏心,但为了家和万事兴,为了少些麻烦,我总是睁只眼闭只眼。
我想着,你是当哥哥的,让着弟弟妹妹,他们也念你的好,以后兄弟齐心,在村里也不会被人欺负。
可时间一长,我也习惯了,反倒忘了你的委屈。
这些天大丫头闹起来,我才一点点看清楚,你娘越来越过分了,你的委屈也越来越多……”
说到动情处,他还扭过脸抹了一把泪。
“如今你弟弟妹妹都长大了,老四虽然没成亲,好歹进了城,以后不愁养不活自己。
老五,等他的腿好了以后,我就让他下地干活,再不惯着他了。
兴旺,爹跟你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你娘要再闹,我就分家,以后我跟你过,让你娘跟老二。”
方有根说得热闹,却忘了低头看一眼方兴旺,不然他一定能看到方兴旺平静无波的眼神。
方兴旺看着脚上的草鞋无声苦笑,过了会儿才开口:“爹,我都听你的。”
方有根听了这话,嘴角勾起起笑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欣慰道:“兴旺,幸亏有你啊!爹这辈子最庆幸的就是有你这么个懂事的儿子。”
当天下午,方有根逼着李氏把方兴福喊回来:“一天到晚住在丈母娘家像什么样子?
今天再不回来,以后都别回来,直接改姓李算了。”
李氏吵了几句,在方有根的拳头威逼下,顶着一张花花绿绿的脸出了门。
傍晚时分,方兴福跟着李氏一起回来,不过他媳妇李来弟和三个儿子都没回来。
李来弟的娘家弟弟成亲四年也没得一个孩子,找了算命的看了,说是需要孩子招人气。
李氏是李来弟的姑姑,两人是同一个娘家,所以李家非常顺利就把李来弟三个儿子都接过去住着,说是得住满一个月。
方有根虽然也想孙子,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春耕。
他拉着两个儿子一通商量,把接下来几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事情说完,方兴福忙不迭地躲进屋里,就跟有什么人要害他一样……
方青禾低着头不说话,只要她没亲口说出来,那就跟她没关系!
“你这丫头比我想象中更沉得住气。”
方宏盛轻笑一声,继续道:“你爷爷奶奶不同意分家,你们家也没出什么大事,族里不好贸然插手。
接下来族里不管你家的事情,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能闹得你爷爷奶奶同意分家是你本事。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见官,不闹出人命,能做到吗?”
方青禾丢钱的事情结束得猝不及防。
李氏主动认下是她拿了钱,这事就从偷盗变成了家务事,就算方青禾执意报官,官府也不会受理。
如今方家并没有分家,按理来说晚辈手里也不该有私财,所以李氏把钱拿走,谁也挑不出错来。
这件事,方青禾只能捏着鼻子认倒霉。
因此方宏盛离开以后,李氏十分得意:“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这个家里是谁说了算。
还想要飞出老娘的手掌心,做梦去吧!
告诉你们,咱家不养闲人,从现在开始,不干活就没饭吃……”
方青禾面无表情往前走了两步,李氏以为她要动手,话没说完,拔腿就往屋里跑,看来是被打怕了。
李氏走后,没人搭理院子里的方有根,方青禾一家三口回了房间。
青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头都没回。
吴杏花倒了杯水放在儿子面前,随后愁眉苦脸道:“我还以为今天能分家,再不济也可以让李氏吃些苦头,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轻易结束了。”
方青禾讥笑:“怎么会结束,这才刚开始呢。”
她原本也没指望用这件事分家,今天闹这一场不过是个铺垫而已,后面才是让方有根松口的关键,也是让她爹对这个家彻底死心的重要一步。
“娘,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吧。”
正说着话,后院突然传来鸡叫,推开后窗就看到方有根和李氏正撅着屁股抓鸡。
在李氏身旁的箩筐里,已经装了四只鸡。
方青禾猜测,这俩老的估计是为了防她,所以想要把鸡换个地方。
她立刻翻窗跳了出去,在李氏伸手护着鸡窝里的鸡时,从箩筐里捞出两只鸡。
“你个死丫头,赶紧放开老娘的鸡,不然跟你没完!”
李氏飞奔着想要过来抢,但方青禾动作更快,掐着鸡脖子一拧,两只鸡都断了气。
李氏嘴里有一百句脏话等着,但是在方青禾森冷目光的注视下,一句也不敢往倾吐。
等方青禾拎着两只鸡大摇大摆去了厨房,她才敢叫骂:“这个畜生,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劈死她!”
方有根咬牙道:“这丫头不能留了,你赶紧去找媒婆,赶紧把她嫁了。”
“哎,等我把鸡送去乔大嫂家就去找媒婆。”
李氏挑着箩筐出门没一会儿,方兴武就一脸晦气地进了院门。
方有根在堂屋坐着,看到小儿子回来,连忙把人喊去屋里。
“小五,钱呢,赶紧拿出来让我瞧瞧。”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方兴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丧气道:“别提了,刚出村子就被人抢了,我真是点子背到姥姥家了。”
方有根一个字都不信。
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
他把手背在身后,好声哄着:“小五,别胡闹,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谁胡闹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方兴武心里本憋着股邪火,听到这话以后脾气就有些控制不住。
他凑到方有根面前,扯着衣领没好气道:“来来来,你看这里,被人打的!
方有根带着人把村里村外跑了个遍,结果自然是毫无收获。
有个跟李氏关系不错的,甚至叫李氏去自家猪圈检查。
有了一家带头的,其他家也都跟着开口,生怕以后闹出个纠纷来。
这一通折腾,等方有根几人灰心丧气的回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方青禾时刻不忘挑拨离间,她倚着门框闲散问:“爷爷,猪真丢啦?”
方有根跑得腿软,看着方青禾的模样就来气,白了她一眼,并没说话。
方青禾不需要搭话也能把戏唱起来,她摇头叹息:“我娘喂了十多年的猪,从来没有丢过猪。
别说是我家,村里这么多年也少有丢猪的时候。
奶奶,你说你咋就那么不注意呢?
但凡睡觉之前去猪圈检查一下,或者睡觉的时候别睡太死,猪绝不可能会丢。”
听了这话,方有根不由想到,昨天半夜他分明听到了动静,要不是李氏,他兴许将偷猪贼抓个正着。
不对,李氏睡觉比他轻,经常说被他的呼噜声吵醒,那昨晚李氏是真没听到动静,还是不想让他抓到偷猪贼?
一抹怀疑悄悄爬上心头,方有根看向李氏的眼神有些不对……
李氏本来就心情不好,听了方青禾的话更是邪火直冒。
她撸起袖子正想开口骂人,外面就有人喊:“李嫂子,陆半仙来咱们村了,你赶紧请大仙算算,看你家猪跑哪里去了,还能不能找回来?”
听说陆半仙来了,李氏扔下一句“一会儿再跟你算账”就匆匆跑了出去。
方有根想到买猪花的一两银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也跟了上去……
方青禾回头看向吴杏花:“娘,一会儿肯定会闹起来,您带着青田在房里,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去。”
吴杏花有些担心:“是因为猪丢了吗?可这也不能怪你啊!”
方青禾笑着说:“小事,我能解决。”
吴杏花对如今的女儿有着一股莫名的信任,见女儿模样笃定,她强逼自己冷静,点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出去。”
方青禾安抚好她娘,又把她爹叫进屋里守着,接着便站在院子里静候好戏上演。
没一会儿,一群人呜呜泱泱来到院门口,打头的是身穿黑色道袍,手拿罗盘的陆半仙,他花白的头发梳得整齐,留着飘逸的胡须,看着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房梁绕煞,地气淤堵,这屋子近日里怕是来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随着陆半仙这话落下,跟在身后看热闹的连退好几步,生怕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上身。
人群中,只有方有根和李氏不进反退:“大仙,您可得帮我们好好看看,一定想办法把那不干净的东西赶走。”
陆半仙看向二人:“你们二位是主家?”
方有根忙不迭地点头:“对对,这是我家。”
陆半仙盯着他们看了几眼,沉声道:“贫道算出来,这东西应该是附身在你家某个人身上。
你二位都没问题,还请将其他人都叫出来看看。”
听了这话,方有根和李氏对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猜想。
是方大丫!
惶恐在瞬间到达顶峰,两人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同时往陆半仙身边挪了挪。
方有根抬手颤抖着指向院内:“大仙您看,是不是她?”
李氏缩着身子在一旁补充:“大仙,这丫头最近几天可邪门,顶撞长辈,乱发脾气,杀了我好几只鸡。
对了,我们昨天丢了二十多只小鸡崽,还丢了两头猪,肯定是被她吃了!”
陆半仙伸出右手掐指算了算,了然道:“原来是被饿死鬼附身,怪不得如此能吃,咦?”
他皱眉看着指针微颤的罗盘,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随后对方有根和李氏说道:“这饿死鬼怨气极重,若不及时驱除,恐怕会祸及全家,甚至整个村子。”
这话出来,看热闹的人又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鬼吃了。
李氏想到自己跟一只鬼在同个屋檐下住了几天,吓得浑身都打摆子,什么话也说不出。
方有根略好一些,他双手合十,脸色煞白地哀求:“大仙,您可得救救我们啊,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全指望您了!”
陆半仙微微点头:“你们且退后,待贫道会会这饿死鬼。”
方青禾双手环胸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唱猴戏。
这一举动落在陆半仙眼里却以为她被吓傻了。
如果这“饿死鬼”没有哭爹喊娘的求饶,如何显出他的能耐来?
他皱眉从袖中掏出两张符纸扔向空中,然后抽出后背的桃木剑使劲一劈,符纸瞬间烧了起来。
突然而起的火焰唬住了一群村民,方青禾却在火光中笑起来,眼中满是不屑。
陆半仙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遇到的不是傻子就是硬茬,看来得改招式了。
“恶鬼,拿命来!”
说着他朝方青禾飞奔而去,瞧准时机打开手中瓷瓶,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去。
方青禾侧身躲开,瓶子里的水落在地上,冒出一阵白烟。
在外面的人惊呼“果然是鬼”的同时,方青禾猛地冲了出去,一脚踢在陆半仙肚子上,所谓半仙连退几步,然后被门槛一绊,摔出了院外。
方青禾追了上去,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会之前,一把将陆半仙按在地上狂揍:“去你爹的半仙,有本事你收了我啊!”
几拳头下去,陆半仙的脸肿成了猪头,牙齿都被敲掉两颗。
周围看热闹的人快吓尿了。
这恶鬼法力滔天呐!
有几个胆子大的试图从“恶鬼”手里救回“半仙”,奈何都是肉体凡胎,脚伸了几次都迈不出去。
“这可怎么办,要是陆半仙没把饿死鬼收了,咱们岂不是都死定了?”
“快跑吧,不然一会儿遭殃的就是咱了。”
人群中倒也有冷静的:“什么狗屁半仙,他要那么厉害,怎么会被青禾按在地上打?”
说话的是秦志刚,他家小弟就曾经被陆半仙断言是不祥之人,以至于一家人在村里都受排挤,后来小弟去服兵役了,情况才有所好转。
要说在场憎恨陆半仙的,除了方青禾之外,就数秦志刚!
这次出面跟方青禾沟通的仍然是个头最小孩子。
方青禾拿出二百个铜板:“这是应该给你的报酬,我不会克扣,如果效果好,我会额外加钱。”
她想着,这几个孩子是乞丐,却能认识那么多车夫,还能跟有钱人家的少爷说上话,可见是有些本事的,先把线搭上,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她把两串钱递给小乞丐:“你叫什么名字,一般待在什么地方,以后如果有事要帮忙,我再找你。”
小乞丐听了这话,脸上总算有了符合年纪的笑容:“我叫阿良,平时都在城门口!”
“行,我下次进城再请你吃馒头。”
从书院离开后,方青禾也没在城里多留,买了些吃食放进空间就搭了骡车回家。
刚进村子,族长家的大孙媳妇毛桂香就迎了上来,一脸焦急道:“青禾,快回家,你爹出事了!”
方青禾好像没反应过来:“嫂子你说啥?”
“边走边说!”
毛桂香拉着方青禾往村里走:“今儿上午你爹去田里干活,突然就吐了,本来以为是受凉了或者吃错了东西,但他吐完没多久就喘不上气,身上长满了疹子,紧接着就一头栽在地里。
你兴志叔去镇上请了大夫,大夫刚来不久,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方青禾闻言拔腿就往村里跑,速度跟一阵风似的,因此谁都没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她跑进家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她娘的哭声:“爹,娘,青禾青田不能没有爹,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爹。
我求你们了,你们就掏钱给孩他爹买药吧,以后我们一定赚更多的钱回来,我们两口子当牛做马报答你们。”
李氏想着这些天受的气,心里很畅快,要不是还有族里人在场,她恨不得戳着吴杏花的脑袋说,这就是报应。
但是有人看着,她还得装装样子:“杏花,那大夫都说了,不知道兴旺到底得了什么病,开药也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五百个铜板一包的药,还治不了病,咱们这种泥腿子哪里喝得起?”
吴杏花哭得撕心裂肺:“娘,不管能不能治好,咱都得试一试啊,不能让兴旺等死。”
见李氏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她又转头去求方有根:“爹,兴旺是您儿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方有根坐在门槛上,拿出了许久不抽的烟杆,一言不发的抽着旱烟。
李氏生怕老头子为了面子抽风,真的答应出钱买药,不耐烦地说道:“咱家这情况,哪有钱买药?
就算把我跟你爹的棺材本全掏出来,那么贵的药也吃不了几副,到时候兴旺没了,咱家的日子也都不用过了,全都跟着他一起死是吧?”
这话说得有点出格,方有根敲了敲烟杆:“说事就说事,胡咧咧什么?”
李氏气道:“你别在这里当好人,你不要过日子,我几个儿子可不能被拖死。
要我说啊,这都是命,能扛得过去就扛,扛不过去,咱穷苦人家没法砸钱跟阎王爷争,只能认!”
这话出来,有几个人都跟着点头。
大夫都看不出来方兴旺到底得了什么病,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穷苦人家确实耗不起。
方青禾便在此时冲进来:“家里怎么可能没钱?
过年那天晚上我亲耳听到你跟爷爷说家里攒了快有三十两!
前天晚上,你们还从我屋里偷走三十两银子,这里加起来就是六十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