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藏玉阁的门被暴力踹开,把玉雕师傅们吓得不轻。
贺津宸站在门外,满脸阴鸷,一副“要宰人”的气势。
“贺三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别生气,我们店小,可担待不起。”陈希壮着胆子上前讨巧。
“店小?我看你们藏玉阁胆子大的很!”
贺津宸从保镖手中扯过袋子,一股脑摔在地上。
精心复刻的玉器七零八落碎了满地。
温眠蹙眉上前:“贺三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暴怒到跺脚:“这话应该我问你,温眠,藏玉阁就给我复制这种破烂-货?”
她将碎玉捡起来,拿起柜台上的验照灯,晃了晃。白绿色的玉石中竟含着细小的镂空气泡。
玉里面被注了胶。
“你别和我说,这不是你们做的东西!”贺津宸嗓门越来越大,示意保镖关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对准温眠的脑门。
“你知道这笔生意对我来说多么重要吗?我答应那些港商,三天之内必给他们一个说法。”
玉雕师傅们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声也不敢吭。
“三爷,三爷,您别激动……”陈希哆嗦着想拦,被贺津宸一脚踹开。
温眠想要去扶陈希,被贺津宸拦住。
“温眠,你真当我贺津宸好脾气吗?真以为仗着有几分皮毛本事,我就不敢杀你?”贺津宸脸上笑容诡异邪魅,令人胆寒。
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温眠不卑不亢。
她向前几步,冷冷道:“我当然知道三爷有天大的胆子。”
“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解决问题,那么尽管开枪。”
男人眉头紧蹙,烦躁的磨了磨牙齿,温眠的淡定让他也跟着冷静下来。
贺津宸将枪丢到身后保镖手中,踢了踢地上的玉器:“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堆破烂?”
“玉器底部刻着藏玉阁的独有标志,不可能被掉包,这的确是我们生产的东西。”
“应该是复刻中出了问题。”
店里都是玉雕的老师傅,复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温眠并没有操心,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复刻这批玉石的,站出来。”
十几个玉雕师傅哆哆嗦嗦,互相搀扶才勉强站稳。雕刻室都有记录,他们这些人赖不掉。
贺津宸目光阴沉,像毒蛇一样扫过他们:“一群渣子!贱命也抵不上我的生意。”
这玉石里面注胶是行业大忌。这帮人的手法也非常巧妙,就算是玩玉的,只要不砸开,就一定发现不了。
可没想到,玉器运过去的时候,装卸工人不小心打坏了一个,让港商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距离问题,他们得立刻杀回来。
一个人犯错是执迷不悟,两个人犯错是鬼迷心窍,这么多玉雕师傅跟着一起犯傻,温眠只觉得头大。
陈希恨铁不成钢,指着他们,哎哎呀呀的叹气,说不出一句话。
玉雕师声音颤抖:“玉器的原料差了几十斤,需要从东港那边运来。”
我们已经十几天没回家了,实在等不起了,都想赶紧完工,就……”
贺津宸冷笑:“这事,的确和你温眠没关系。既然港商要一个说法,那么我也得给他们一个诚意。”
他冷冷继续道:“你们这些人,一人留下一只手,这事就算了。”
众人哗然,惊恐不已,脸色惨白。
他们是做玉雕的,没了手,相当于要了他们的命啊!
藏玉阁中弥漫着压抑的氛围。贺三爷有多疯,他们是见识过的,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绝对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