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映出我僵在半空的手。
与当年何其相似。
顾承泽的目光凝固了。
记忆深处,他母亲葬礼那天,父亲也是这样“无辜”地站在一旁,而旁人都在指责是他间接逼死了母亲。
而现在,我站在同样的位置,林菀的手鲜血淋漓。
“住手!”暴怒的声音几乎撕裂空气,也将他最后一点克制燃烧殆尽。
我怎么敢,我怎么敢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伤害他护着的人!
在他的视野里,我的脸孔逐渐与记忆中父亲那张“伪善”的脸重合。
果然是一丘之貉。
下一秒,我被一股凶猛的力道推搡开,撞在坚硬的红木书桌角上。
顾承泽扼住我的手腕,将我死死按在墙上。
“你和你父亲一样,骨子里都带着残忍的血!”
“不,是她自己……”我忍着痛,艰难地辩解。
林菀哭着扑进顾承泽怀里,瑟瑟发抖:“承泽哥!我好怕,沈若姐……她说要让我付出代价,她故意打碎了摆件,还用碎片……呜呜……”
老管家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急忙上前拉住顾承泽的手臂。
“先生!先生您冷静一点!林小姐的手需要处理!”
我捂着剧痛的手腕,声音沙哑:“有监控……书房有监控……”
“够了!我亲眼看见你对她动手!当年我母亲也是这样被你父亲一步步算计到绝路!”
他甚至不给我一个完整解释的机会。
又是如此。
三年前沈家出事时是这样,如今依旧是这样。
他永远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片面,永远固执地活在自己构建的仇恨里。
可笑至极。
既然如此恨我入骨,为何迟迟不肯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签字,放我一条生路?
父亲已经不在了,这三年来我所承受的冷遇、羞辱,乃至沈家的倾覆。
难道这些,还不足以平息他胸中的怨气?
难道真的要我也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抵偿他母亲所受的苦楚?
顾承泽听见老管家的催促,眼中的猩红才稍稍退去些许。
他甩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打横抱起林菀,大步离开。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老管家这才敢上前来扶我。
“少夫人,您别怪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