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涞云昭仪的现代都市小说《打猎?不,老子要带女帝打江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金乾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家猎户弓弩比正规军还好使?谁家猎户的炮仗,能炸死好几头成年野狼?姜涞带给云昭仪太多惊讶,她很想知道,男人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你是猎户出身,难道不知这附近有狼?你老婆孩子的命不管了?”三宝气得想一剑捅死姜涞。狼群在狼王的指挥下,四下散开,将他们围了起来,包围圈正在被压缩。姜涞却丝毫不紧张,还拿狼群不当一回事呢。“保护好念君跟云娘,几条哈士奇交给我来处理就行。”姜涞缓缓站起身,拔出造型怪异的短刀,竟主动向狼王走去。擒贼先擒王。“你疯了是不是?”三宝大喊,“回来,你......”“他不是孟浪之人,且看看再说。”云昭仪打断了三宝,眸光注视着姜涞背影,精致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到底还能带给自己多少惊喜呢?云昭仪很期待。“嗷呜......”狼王...
《打猎?不,老子要带女帝打江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谁家猎户弓弩比正规军还好使?
谁家猎户的炮仗,能炸死好几头成年野狼?
姜涞带给云昭仪太多惊讶,她很想知道,男人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你是猎户出身,难道不知这附近有狼?你老婆孩子的命不管了?”
三宝气得想一剑捅死姜涞。
狼群在狼王的指挥下,四下散开,将他们围了起来,包围圈正在被压缩。
姜涞却丝毫不紧张,还拿狼群不当一回事呢。
“保护好念君跟云娘,几条哈士奇交给我来处理就行。”
姜涞缓缓站起身,拔出造型怪异的短刀,竟主动向狼王走去。
擒贼先擒王。
“你疯了是不是?”
三宝大喊,“回来,你......”
“他不是孟浪之人,且看看再说。”云昭仪打断了三宝,眸光注视着姜涞背影,精致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到底还能带给自己多少惊喜呢?
云昭仪很期待。
“嗷呜......”
狼王看穿了姜涞的意图,压低前身,冲姜涞呲牙。
“吼!”
突然,左侧林中传出震耳欲聋的虎啸声。
虎啸震山林,不仅吸引了云昭仪、三宝的注意力,狼群也纷纷扭过头看了过去。
只见林中一头足有两米多长的老虎,缓缓从林中走了出来。
“哇塞,爹爹,你们这儿还有大猫啊。”
云念君对老虎没什么概念,常年待在宫中,也没机会见到。
“小祖宗,你快闭嘴吧!”
三宝见状,赶紧捂住云念君小嘴,警惕地盯着老虎。
群狼凶恶,但战斗力远不如老虎。
面对群狼围攻,三宝自认为还有护云昭仪母子二人周全的能力,如今,前有群狼,后有猛虎堵路,这是必死的局啊!
“蠢货,看看你干的好事,还打猎吗?”
三宝又气又急,此刻也顾不上姜涞是女帝的男人了。
“吼!”
没等姜涞吭声,老虎动了。
一声怒吼,犹如奔雷之势,径直向姜涞扑了过去。
“快跑!”
云昭仪再无法保持淡定,那一瞬间很后悔没听三宝的劝,带着孩子跟姜涞胡闹。
她堂堂一国之君,就携带一名随从,为何要以身犯险?
不过,老虎的速度更快,只是眨眼间便冲到姜涞面前。
姜涞则好像吓傻了一眼,站在原地没动。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这就吓傻了,手里不还有刀吗?捅它啊。”
三宝暗暗心道,此刻亦顾不上姜涞,一手抱起小念君,一手拽着云昭仪急速后撤。
“爹爹......”
云念君叫了一声,云昭仪回头一看,懵了。
“啪!”
只见,老虎冲到姜涞面前,突然狗里狗气地趴在地上,大脑袋一个劲蹭着姜涞腿。
姜涞反手一巴掌拍在老虎头上,“废物玩意儿,怎么现在才来啊?”
“给你发信号,你没听见?又他娘的勾搭母老虎去了是不是?”
姜涞蹲在地上,指着老虎鼻子一顿骂。
“呜呜呜......”
老虎趴在地上,发出低吼,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这,这什么情况?”
云昭仪傻眼了。
“云娘,赶紧走......”
“这......”
当三宝扭过头的时候,姜涞已经不rua大猫的脑袋了,直接骑在老虎身上,照着大老虎屁股拍了一下。
“哇,爹爹好厉害,爹爹骑大猫好威风啊。”
云念君兴奋的脸都红了。
“念君,过来骑大猫,来福老听话了。”
女儿喜欢,姜涞肯定要让位的,从老虎背上跳下来,竟然扯着老虎耳朵,跟遛狗似的拎了过来。
“......”
云昭仪同三宝对视了一眼,两人彻底被吓到了。
大猫,百兽之王,丛林之王。方才大猫尚未现身,只是一声怒吼,狼群便被震慑住了,连狼王的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可现在,百兽之王竟然被姜涞揪着耳朵,拎了过来。
这......
“好耶,好耶,我要骑大猫。”
云念君挣扎着从三宝身上跳下来,撒开脚丫子跑了过去。
不过,大猫认生,看见陌生人跑过来,露出虎牙,低声呼气。
“啪!”
姜涞毫不犹豫,一巴掌抽了过去。
大猫眼神顿时清澈不少,脑袋也跟着垂了下去。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女儿,你再呼一个试试?对了,那是我婆娘。”姜涞索性做了个介绍。
“念君,它叫来福,很听话的,来,骑上来,抓着它俩耳朵,就不会掉下来了。”
来福回头,眼神幽怨地看了姜涞一眼。
算了算了,忍了。
“啪!”
等念君做好准备,姜涞一巴掌拍在来福屁股上,“带我女儿兜兜风,要是让她摔了,我剥了你的狗皮。”
“......”
来福不语,只是忍受着屈辱,默默前行。
这一幕,不仅云昭仪、三宝看傻眼了,就连狼群都懵逼了。
百兽之王咋混成这幅德性了?
“嗷呜......”
突然,狼群变得躁动起来,一头一头野狼,悄无声息的倒下。
狼王意识到了危险,发出撤退指令。
可是,已经没有撤退的机会了。
远处突然出现不少猎人,手持姜涞一样的弓弩,抬手就射。
射一箭,迅速拉一下,射出第二箭。
十多头野狼,只在几个呼吸之间,竟然被全部干掉。
“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三宝神情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群,面色凝重。
说是人群,其实只有六人!
不过,这六人的打扮很奇特,白色的披风,胸前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腰间别着与姜涞一样的弯刀。
对了,他们还全都带着白色面纱,就像是雪地里的白毛风一样,突然出现,打了狼群一个措手不及。
“姜哥......”
为首一名男子快步走向姜涞,扫了一眼云昭仪等人后,询问道:“你们人没事吧?”
“怎么现在才来?”
姜涞皱了皱眉,面露不悦。
“雪太大,积雪太深,我们听到声儿就赶过来了,所以......”马六摘下面纱,苦笑道。
“看来你们还是日子过得太好了。”
姜涞冷着脸,呵斥道:“狩猎小队带回,开启山地极限训练,一直到过年。”
“是。”
马六应了一声,苦着脸走了。
狼群危机,竟然被姜涞无声无息地给解决掉了。
乾元七年,腊月十九。
寒风瑟瑟,鹅毛大雪飘飘洒洒落下,天地间一片白色苍茫。
“七年了。”
寒风中,云昭仪抬头看向如巨龙匍匐的祁连山脉,思绪如潮。
七年前,天下持续三年大旱,粮食大减产,饥民遍野,周边小国趁机突袭大乾边境,烧杀抢掠,民不聊生。
为缓解征战压力,福王带着碧玉之年的云昭仪,前往大乾西锤边境的南越国和谈。
当年的云昭仪贵为大乾长公主,高贵端庄,明眸浩齿,朱唇不点而赤,眸子清澈明亮,如一汪清泉。
南越国太子色心大起,欲纳云昭仪为妾,云昭仪自是不从,可南越国手段卑劣,竟然在酒菜中下毒,锦衣卫杀出一条血路,助云昭仪逃离。
身中媚毒的云昭仪恰巧被祁连山脉脚下的一猎户所救,两人缠绵一夜,那一夜的种子落地生根......
登基三年,云昭仪励精图治,一心扑在家国社稷上,短短三年间,大乾兵强马壮,国力强盛,第一时间,云昭仪向南越国下了诏书。
若不俯首称臣,云昭仪将御驾亲征,踏平南越皇室!
她成功了。
但,这七年她总会想到那个夜晚,那个男人......
“母后,还没到吗?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啊?”
奶声奶气的声音,将云昭仪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念君乖,再有一刻钟就到了,不过,进村后可不能叫我母后,要叫娘亲,明白了吗?”
云昭仪俯身,轻抚女儿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两颗水汪汪的眸子灵动可爱,如瓷娃娃一般可人。
“是,娘亲,念君记住了。”
云念君虽不解,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还有,见到你爹爹后,不可与他提及宫中之事,你懂我意思吗?”云昭仪再次叮嘱道。
“我懂。”
“念君真乖,先回马车吧,外面凉。”
摸了摸女儿脑袋,将其送入马车。
“陛下......”
“叫我云娘。”
云昭仪柳眉一蹙,清丽的眸光逐渐凝实,声音不大,但压迫感十足。
她,不再是七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了,而是掌管天下的一代强势女帝云昭仪。
“臣知罪。”
一名身穿蓝色劲装的男子连忙低头认错。
“罢了。”
云昭仪一摆手,突然长出一口气,有些犹豫。
西沟村近在眼前,她却突然有点怕了。
“三宝,你说,朕要带他走吗?朕可以不要男人,但念君不能没有父亲。”云昭仪仍然纠结。
这七年,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未婚先孕,除了被人耻笑羞辱,家人也不待见,在大乾还得遭受笞刑责罚。
哪怕云昭仪贵为公主,亦免不了被人说闲话,甚至有朝中大臣向先皇施压,欲将云昭仪贬为庶人,逐出皇宫。
不过,云昭仪深受先皇偏爱,本身足智多谋,寻了江湖术士,鼓吹天降麒麟儿,堵住悠悠众口。
“陛......云娘,姜涞只是一名乡保猎户,他若进宫,恐怕不合适啊。”
三宝微微摇头。
“看看再说吧,进村。”
云昭仪吐出一口浊气,回身钻入马车。
三宝则架着马车,缓缓进村,云昭仪挑起帘子,看着西沟村,不由皱起了眉头。
西沟村人不多,二十多户人家,不到一百口人,但西沟村外围,围城了一道足有三丈高的高墙,高墙内,村民房屋虽错落有别,却互为犄角,形成防御之势。
“老乡,请问乡保姜涞家住何处?”
入村后,三宝敲响一户人家大门。
“你找我们乡保干啥?”
见三宝面生,农户警惕地打量着三宝,顺手抓起了门口立着的铁叉。
“我们,我们来探亲。”
三宝笑呵呵扯了个幌子,目光却是落在农户手里的铁叉上,眸光一紧。
钢铁,在大乾国比盐还珍贵,哪怕耕作的农具铁器,都会严格管控,农具损坏,或是丢失,是要去官府登记注册的。
可农户手中钢叉,约有拇指头粗细,长约十寸,一把三叉戟的钢叉,用铁量竟然与铁剑相差无几。
这还了得?
“探亲?”
农户皱眉,“没听说乡保有亲戚啊,你到底是谁?说!”
“真是探亲,他是我远房表兄,我们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
三宝笑呵呵从兜里摸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嗯?”
农户低头看了一眼银子,又看了一眼院外的马车,接过银子,脸色稍有缓和,“且随我来。”
“好嘞。”
三宝一喜,牵着马车紧随其后。
穿过巷道,马车最后停在一栋低矮的茅草屋前,门上挂着一张花斑虎皮,但,更吸引人的是,院内有一个巨大的风车,在寒风中呼呼转动。
“这就是乡保家了。”
“有劳。”
三宝回身道谢,送别农户后,掀起车帘,“云娘,到了。”
“呼。”
云昭仪牵着云念君下了马车,四处环顾一眼,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吱呀!”
云昭仪推开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但屋内一股热浪袭来,温暖如春,奇怪的是,屋内并未生火。
“娘亲,有你的画像呢。”
云念君脆生生的声音,拉回了云昭仪的思路,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娇躯微颤。
他,记得自己!
墙上挂着一副自己的画像,旁边墙壁上记载着一个奇怪的数字——2256。
“咦,好生奇怪,家里没人,也没生火,为何如此温暖?”三宝一脸狐疑,四处张望,目光最后落在墙壁上的弓弩之上,“云娘,您看......”
“咚咚咚!”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未等云昭仪回过神来,屋外已经涌入二十余人,这伙人手里全都握着钢叉,警惕地看向屋内。
“呛啷”
三宝长剑出鞘,结结实实将云昭仪挡在身后,白皙面容透着怒意。
她可是禁卫首领,竟然被一个农户给耍了!
星目一沉,杀意涌动!
“奸细搁哪儿呢?”
姜涞阴沉着脸赶了回来,刚刚正在地下城堡研究羽绒服呢,马六这货突然称有生人闯入,敲响了锣。
“姜大哥,他冒充你亲戚,肯定是邻村派来的奸细啊,还给我塞了一锭银子呢......”
“奸细在这儿。”
听到男人的声音,云昭仪微扬的嘴角荡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是他!
“你,你,是你!”
姜涞循声看去,看清女人面庞的瞬间,脑袋里顿时一空。
她,一身狐裘大衣,雪白的狐毛包裹着修长脖颈,勾勒出优美的下颌线条。
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清冷的面容明艳动人。
她,比七年前更大,更美了!
“念君,叫爹爹。”
“爹爹,念君好想你啊。”
云念君一路小跑,扑向姜涞。
“爹?”
姜涞虎躯一震,满脸震惊,“我们的孩子?”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大早,漫天飞雪。
姜涞与云昭仪并肩而行,前面是三宝拉着小念君,鹅毛大雪,嗖嗖落下,念君奶声奶气的朗诵声,在雪地尤为悦耳。
“你还会写诗?”
云昭仪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尽管面色平静,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一个乡保猎户,哪来的文采?
这诗哪怕是朝中大儒,也作不出来吧。
来西沟村之前,云昭仪一路上都在犹豫,是否要带走男人,他毕竟是念君的亲生父亲,可他的出生太过卑微,一旦将其带回,必定会被各种嘲讽、刁难。
她虽是一国之君,却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登基前,云昭仪对外宣称天降麒麟儿,如今搞个孩子他爹回去,怎么解释?
云昭仪原想,寻个法子,赐姜涞百亩良田,赏他万两白银,做个逍遥小地主,安然度过一生,不过,云昭仪现在改变主意了。
男人造出来的烟花,堪称神器,若是能运用到战场上,威力倍增。
还有二锅头的方子,若能控制在皇家手中,卖给达官贵人,每年少说上百万两白银的收入。
这些都是钱呐。
刚好云昭仪缺钱!
登基三年,云昭仪巩固政权,把持朝政,扩张军队,收复失地,桩桩件件都离不开银子。
“会啊,写诗很难吗?”
姜涞摸了摸鼻子,不要脸地耸了耸肩。
男人行不行,时长加品行。
时长云昭仪七年前就验证过了,现在要考验自己的品行了,品行不单指思想觉悟,还有才华。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姜涞伸手接着鹅毛大雪,张嘴就来。
“乱把白云揉碎?这词,真美。”
云昭仪心中一动,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美吧,等一会儿打猎回去,我再给你写两首诗。”姜涞挑了挑眉,脑袋瓜子飞速运转,这不得抓紧机会跟云昭仪表白一下?
“好。”
云昭仪轻轻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又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姜涞不暇思索,“当然是让你跟念君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一家三口过上没羞没臊的好日子啊。”
七年前,姜涞只想安身立命,找到云昭仪,疼爱女人一生。现在老婆有了,孩子有了,当然是好好过日子了。
“一辈子呆在西沟村?”
云昭仪微微蹙眉,面露不悦。
“你就没想过,带着你的发明,带着你的才华,报效国家?”
“没想过。”
姜涞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上一世生于军医世家、武术世家,见到了太多血腥,甭管什么年代,战争受伤害最多的始终是老百姓。
“为什么?”
云昭仪柳眉一紧,有些生气了。
“你有能力帮助国家,为什么不愿意为国家做出贡献?没有大家,哪有小家?如果不是大乾皇帝励精图治,仁政爱民,你在西沟村能安安心心打猎吗?”
“西沟村位于三国交界,南有南越国,西有西戎蛮族,如果国家大乾不够强盛,你们每年都会被流寇掠夺物资,甚至残忍杀害。”
“你还有肉吃?”
“我吃肉喝酒,跟大乾皇帝可没半点关系。”
姜涞撇撇嘴,面露不屑。
“嗯?”
云昭仪闻言,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她乃大乾堂堂女帝,一国之君,可她的男人,居然不支持自己,刚刚撇嘴的动作,几个意思?
瞧不起自己?
“西沟村民能安居乐业,可跟大乾皇帝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姜涞摇了摇头,偏过头看向云昭仪,“你还记得七年前吗?”
“当然记得。”
云昭仪怎么会忘记七年前的事?
“七年前,西沟村村民,先是被南越国人残忍杀害,后被西戎满族烧杀抢夺,整个西沟村一片狼藉,只有不到三十口人。”
“如今西沟村人不多,两百人还是有的,不敢说比皇帝老儿吃得好,但一天能吃着一顿肉,西沟村村民虽然不种地,但衣食无忧,同样也不再惧怕西戎蛮族了,这一切跟皇帝可没有半点关系。”
姜涞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七年前支离破碎的西沟村,心中感慨万千。
“哼,可笑。”
云昭仪柳眉一挑,冷笑不已。
“若非大乾国力昌盛,兵强马壮,雁门关外驻扎着十万雄兵,震慑住南越与西戎,你们哪来的好日子?你竟然敢说跟朝廷没关系?”
好一个姜涞,单凭这一点,就能杀他的头。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都敢说,还当着老娘的面说。
岂有此理!
“朝廷这么厉害,七年前为何要与南越和谈?”
“......”
云昭仪顿时哑口无言。
“嗷呜......”
突然,一声狼嚎,在林中飘荡。
“不好,有狼!”
三宝迅速带着小念君,向云昭仪靠拢。
“云娘,我们不能再深入了,祁连山野兽不少,万一遇到狼群就麻烦了。”三宝回头瞪了姜涞一眼。
大冬天的,打什么猎啊,还撺掇小念君一起来,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狼有什么好怕的,没事,小意思。”
姜涞听到狼嚎,不仅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从背后取下弓弩,填入十公分长短的铁剑,右手握着弓弩,左手则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弯刀。
弯刀形状非常奇怪,头重脚轻,前宽后窄,反向开刃。
“你疯了,我们还带着孩子......”
三宝很生气,你一个乡保猎户死就死了,云昭仪、云念君母女可是万金之躯,她们要出了事,三宝死都没脸去见祖宗。
“嗷呜......”
狼嚎之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更近。
三宝正要回头的瞬间,姜涞手一抬!
“咻!”
弓弩箭头飞速射出,弩箭好似长眼了一般,竟射中灰狼口中。
一头成年灰狼应声倒地。
云昭仪与三宝瞬间呆住,看了看远处倒地的成年大灰狼,又看了看姜涞手中的弓弩。
这至少有一百米的距离了吧。
要知道,大乾军队也配备了弓弩,不过,射击距离仅有三十米左右,且准心一般,战场迎敌,也只能使用一次,用作突袭。
可姜涞的弓弩,居然能射百米开外,这是什么弓弩?
他不是打猎的吗?
怎么打铁去了?
云昭仪蹙着眉,难道情报有误?
七年间,云昭仪也曾派人来过西沟村秘密调查姜涞,登基后,多次调阅有关青山县奏折,对姜涞,对西沟村颇有了解。
只知男人是一名乡保猎户,不知道他会打铁啊。
“对啊,不打铁炼钢,怎么上山打猎?”
姜涞试了下油温,将一团裹满辣椒的牛油倒入锅中,滋滋滋声音响起,麻辣鲜香的味儿瞬间在屋里弥漫开来。
“咳咳......”
刚凑上,云昭仪口鼻吸入大量油烟,咳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姜涞见状,将烟囱上的一块瓦片取下,油烟瞬间被吸入。
“这什么烟囱,还能吸油烟?”
看着呛鼻油烟,被卷入烟囱带走,云昭仪再次傻眼了。
“我改良过的烟囱,本来是想造个油烟机的,屋里做菜做饭就方便了,可惜,风力发电还没能搞出来呢,再给我点时间,让你们用上电灯泡。”
姜涞没辜负这七年。
除上山打猎,养家糊口,姜涞还搞了很多新玩意儿,譬如医药坊、农科所、巧工坊。
现代的高科技,以及生活上的小经验,全都搬到大乾朝。
也因此,姜涞在西沟村威望极高,他的话比圣旨都好使。
西沟村地理位置非常尴尬,虽地处大乾王朝,却又紧挨着祁连山脉,祁连山脉的南侧,是亚热带气候的南越国。
西边靠着游牧国家西戎。
西戎,游牧为主,民风彪悍,每到秋季入冬前,便会出兵袭击西沟村等附近十来个村落,姜涞要活下去,要带着西沟村村民活下去,就必须要有所动作。
诸葛连弩不仅可以打猎,还能杀人退敌。
“油烟机?电灯泡?”
云昭仪一头雾水。
云昭仪也算饱读诗书,掌管大乾王朝数年,阅历非凡,可为何自己竟听不懂一乡间猎户的话?
“你不懂正常,等我研究出来你就明白了。”
姜涞愣了愣,淡然一笑。
“大胆,你敢小觑......”
三宝带着云念君在一旁玩耍,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女帝身上,进屋后,她便发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例如,悬挂在墙壁上的弓弩,造型独特精美,与军队士兵配备的弓弩相比,多了一个匣子,看上去很是古怪。
再比如,姜涞口中的火锅。
锅分两半,一边清水,一边红汪汪的,像极了阴阳八卦。
这东西,闻着虽然香,可能吃?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小觑女帝,吃熊心豹子胆了?
“嗯?”
云昭仪眸光一扫,三宝立刻闭上了嘴。
“呵呵。”
姜涞扫了三宝一眼,又看了看云昭仪,没吱声儿。
“爹爹,饭做好了吗?我肚子饿了。”
这时,云念君屁颠屁颠跑过来,凑到姜涞面前。
“马上就能吃了,念君乖,再等会儿,一会吃过饭,天黑了爹给你放烟花好不好啊?”
姜涞擦擦手,宠溺地捧着云念君瓷娃娃一样的脸蛋儿,心都要融化了。
没白穿越啊。
“放烟花?烟花是什么啊?”
云念君仰着小脑袋,一脸好奇。
“烟花啊......”
姜涞挠挠头,这要怎么解释呢?
“呃,就是一种东西,‘咻’一下射入天空,然后再‘砰’一声巨响,火花四溅,能照亮半边天呢,很好看哦。”
“哼!吹牛!”
三宝在一旁哼了哼鼻子,一脸不屑。
还射入天空?照亮天地?
真以为自己是长了翅膀的脸?
“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云昭仪眸光骤冷,声音不大,却令三宝背脊直冒冷汗。
云昭仪不在乎姜涞是否吹牛,她只在乎,她的女儿现在很开心,这就够了。
“没事没事,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姜涞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刚来的时候,他在西沟村村民眼里,就是一个异类,没少遭白眼嘲讽,可现在呢?
让他们跪在地上叫爸爸,他们都愿意!
科技改变一切!
恰逢此时,锅里的水开了。
“来来来,开饭了开饭了,都过来坐吧。”
姜涞招呼大伙儿拿着小板凳,围着火炉子坐下来,又从“专用冰箱”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食材。
毛肚、嫩牛肉、鸡脚等等,摆了一大盘子。
云昭仪接过姜涞递过来的筷子,目光却落在盘子上的一种软绵绵的条状物上。
表面呈淡褐色,圆条状,表面透着亮光,轻轻触摸,Q弹无比。
云昭仪疑惑地看向一旁的三宝。
三宝微不可闻地摇摇头,柳眉紧蹙。
“这不是生的吗?怎么吃?你好歹给我们取个碗吧。”
三宝板着脸道。
“抱歉,忘了,我太兴奋太激动了。”
姜涞一拍脑门儿,转身从木柜里取出碗,不过,刚转过身,却发现三宝手中握着一根银针试毒。
姜涞眼皮一夹,也没在意,给众人分了碗。
“火锅是烫着吃的,比如这个东西,它叫毛肚。”
姜涞夹起一片毛肚,放入锅中,来回飘荡,数了八个数,放入嘴里,满脸都是享受的表情。
“唔,又香又脆,你们快尝尝啊。”
“你的口水都在锅里,你让......云娘怎么吃?太不卫生了!”三宝眉头皱得更紧。
吃饭,应该是炒几个菜,放在桌上吗?
哪有在锅里,一边煮一边吃,几双筷子在锅里搅来搅去,让女帝吃别人的口水儿吗?
“火锅就是这样吃啊......”
“咚咚......咚咚咚......”
这时,门响了。
“谁啊?”
姜涞搁下碗,起身去开门。
“红孀,你怎么过来了?”
“师傅,听说你有女儿了?我来看看。”
一名妙龄女子,推开姜涞,扭头便看向了围坐在火炉前的三人,目光最后落在云昭仪身上。
红孀见过她的画像,师傅无数次看着她的画像入神。
“你就是我师傅的婆娘了?”
红孀盯着云昭仪那张绝美端庄的脸,扬起了下巴。
“大胆......”
三宝大怒,起身拔剑!
“红孀,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那是你师娘......”
姜涞瞪眼呵斥。
“哼,师娘?”
闻言,红孀精致妩媚的脸蛋,勾起一抹嘲弄之色,“师傅,你凭什么断定这个孩子是你亲生骨肉?”
云昭仪不语,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杀意!
“西沟村全村人取暖,就靠这个火炉房,一天十二个时辰,均有人看守。”
姜涞并未注意到女帝蹙起的眉头,拎着油灯继续往前。
云昭仪走得很慢,看得很仔细。
说它是地宫吧,里面弯弯绕绕,犹如迷宫一般。
通道四周并不是板结土块,而是用石头垒砌,头顶还有粗壮的圆木支撑。
“这边是我们村的医药坊。”
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又到了一处宽阔的地下密室。
房间里整整齐齐摆放着药材木架,粗略估计有超过数百种草药。
“为何要放着一具骸骨?”
云昭仪定住脚步,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骸骨,不由蹙了蹙眉。
她虽然也上马杀敌,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可地下室里突然出现一具白森森的骸骨,着实吓人一跳。
“哦,这叫标本。”
“标本?作何所用?”云昭仪满脸迷茫。
“用来作为医学研究啊,喏,你瞧瞧,人体上有多少骨骼,在怎么构成的,多少经脉、穴位,均有详细标注。”
对自己老婆,姜涞格外耐心。
“日积月累,人体骨骼构造,医者便了然于心,大大提升救治速度,以及医者的水平。”
云昭仪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再看眼前的人体骨架,没了害怕恐惧情绪,心底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这是咱们的药材库,分门别类足有上百种。”
姜涞随手从桌上取出一本书籍,“喏,这本药材集选上,标准了每一味药材的外形、味道,以及功效。”
“这本行医笔记,则是将许多经典病例,记录在册。以及诸多郎中的一些治病经验记录总结,方便后世子孙学习。”
云昭仪眼里放着异彩,男人带给她太多惊喜。
“谁让你进来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
云昭仪扭头一看,居然是红孀。
“红孀,大胆,还不快向你师娘道歉?”
姜涞剑眉一拧,面带愠色,“这是你师娘......”
“哼,师娘?”
红孀不屑冷笑,“师傅,你曾说过,地下城是我们西沟村的秘密,禁止陌生人入内,你为何犯了自己定下的规矩?”
“红孀,云娘是我老婆,是你师娘,她是自己人。”
姜涞拧着眉头,阴沉着脸道:“同时,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对你师娘不敬,你也不用关禁闭了,从今往后,我姜涞没有你这个徒弟。”
“我......是!”
见男人动了真怒,红孀虽不甘心,却只能暂时低头。
她太清楚师傅的脾气了,说一不二。
“云娘,我带你接着参观,随我来。”丢下红孀,姜涞拎着油灯,继续往前走。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
云昭仪从红孀身边路过的时候,冲红孀扬了扬眉头。
“可他偏偏在乎我呢。”
“你不要得意太早!”
红孀气得脸都白了。
“咯咯。”
云昭仪淡然一笑,跟上姜涞步伐。
通道冗长,且蜿蜒曲折,若非姜涞领路,云昭仪怀疑自己会迷路。
这地下城到底有多大?建造起来又该有多难?
“姜涞,你能否告诉我,你们西沟村为何要建地下城吗?”云昭仪蹙了蹙眉,她想不明白,乡下猎户为什么要费劲心思,打造工程量如此庞大的地下城?
“当然是为了躲避战乱。”
姜涞苦笑摇头,“七年前,西沟村每到丰收季,便会被西戎骑兵劫掠一番,稍有反抗,便会被活活打死,村里年轻漂亮的姑娘,更没有好下场。”
“大乾朝廷窝囊,皇帝昏庸,咱得给自己找一条活路吧?”
“......”
云昭仪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怎么就昏庸了?
不过,云昭仪忍住了,她得抽空亲自去一趟雁门关了,当面问问雁门关的守将。
“咱没实力建造城墙,只能在地下面搞名堂了。”
姜涞道:“地道除火炉房、医药坊、兵器库、粮食外,家家户户都有临时避难所,且每条通道相互连接。”
“一旦西戎骑兵逼近,坚壁清野,全村人立刻带上贵重物品,潜入地道之中,年轻猎户则利用地形展开偷袭,打一枪就跑。”
游击战将来熟啊,收拾西戎蛮子还不手到擒来?
“难怪昨天我们进村,村里没看见什么人,地面的房屋大多破烂不堪,怕是你们也懒得修缮了吧。”
云昭仪恍然大悟。
“是啊,敌人来一次搞一次破坏,咱们种粮食也白搭,盖房子也白搭,全都被西戎蛮子给霍霍了。”
顿了顿,姜涞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狗朝廷,种地还得交税,肚子都填不饱了,交个锤子交!”
狗朝廷?
云昭仪的脸,顿时绿了,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刚刚还想夸姜涞聪明,肯动脑子呢,尤其这个地道战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前面就是咱们的作战室了,走,我带你瞧瞧去。”
姜涞没注意到女人表情变化,看似随意的在墙壁上摸索了片刻,“吱呀”一声,一道厚重的石门开了。
房间不大,房间正中摆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是地图?”
云昭仪只扫了一眼,瞳孔放大,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似的。
“地图?也不算你错吧,但,它比地图更加直观,我们将其称之为沙盘。”
姜涞轻轻点头,指着沙盘道:“喏,以西沟村为中心,山川河流,一目了然,至于西沟村附近的小红点,则代表伏击点位。”
“一旦发现有敌人靠近,迅速拉动警报,全村进入战斗状态。”
“那黑色的小点代表什么?”
云昭仪指着沙盘上的小黑棋。
“它代表红衣大炮的位置,左右夹击,配合得当,弹药充足,我能干死西戎十万骑兵,可惜,这帮混蛋被我打怕了,不敢来了,一时间真找不到机会替曾经被害的村民报仇......”
“你不吹牛能死吗?”
云昭仪白了男人一眼,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
男人身上有不少优点,带给云昭仪太多惊喜,他的地道战游击战思想,都可以用于大乾军队,包括沙盘的普及运用等等。
可,吹牛的毛病不好,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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