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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要退亲?我种田暴富他悔疯了方青禾吴杏花小说

满月居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天到晚闹闹闹,就不能消停消停?”方宏盛听族人说方有根家里又闹起来了,饭都没吃完就跑了过来。看着光秃秃的门洞,躺在地上打滚的李氏,还有方兴旺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他在心里直呼冤孽。他沉着脸问:“这又是怎么回事?”方青禾这回不抢答了,她牵着弟弟靠墙根站着,老实得跟鹌鹑似的。方有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要敢说是方青禾发疯把门砸了,肯定要牵扯出李氏把方青禾关在门外的事情。族长中午才叮嘱他,不能惯着李氏,不能偏心,不能在竞选里长的时候闹事,结果一天都没过去,事情又闹起来了,族长能给他好脸才怪?现场唯一想说话的是李氏,她爬到方宏盛脚边哀嚎:“族长,方大丫那个死丫头她是要逼死我啊......”“你给我闭嘴!”方有根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开了李氏,带...

主角:方青禾吴杏花   更新:2025-05-16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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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青禾吴杏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要退亲?我种田暴富他悔疯了方青禾吴杏花小说》,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天到晚闹闹闹,就不能消停消停?”方宏盛听族人说方有根家里又闹起来了,饭都没吃完就跑了过来。看着光秃秃的门洞,躺在地上打滚的李氏,还有方兴旺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他在心里直呼冤孽。他沉着脸问:“这又是怎么回事?”方青禾这回不抢答了,她牵着弟弟靠墙根站着,老实得跟鹌鹑似的。方有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要敢说是方青禾发疯把门砸了,肯定要牵扯出李氏把方青禾关在门外的事情。族长中午才叮嘱他,不能惯着李氏,不能偏心,不能在竞选里长的时候闹事,结果一天都没过去,事情又闹起来了,族长能给他好脸才怪?现场唯一想说话的是李氏,她爬到方宏盛脚边哀嚎:“族长,方大丫那个死丫头她是要逼死我啊......”“你给我闭嘴!”方有根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开了李氏,带...

《渣男要退亲?我种田暴富他悔疯了方青禾吴杏花小说》精彩片段

“一天到晚闹闹闹,就不能消停消停?”
方宏盛听族人说方有根家里又闹起来了,饭都没吃完就跑了过来。
看着光秃秃的门洞,躺在地上打滚的李氏,还有方兴旺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他在心里直呼冤孽。
他沉着脸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方青禾这回不抢答了,她牵着弟弟靠墙根站着,老实得跟鹌鹑似的。
方有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要敢说是方青禾发疯把门砸了,肯定要牵扯出李氏把方青禾关在门外的事情。
族长中午才叮嘱他,不能惯着李氏,不能偏心,不能在竞选里长的时候闹事,结果一天都没过去,事情又闹起来了,族长能给他好脸才怪?
现场唯一想说话的是李氏,她爬到方宏盛脚边哀嚎:“族长,方大丫那个死丫头她是要逼死我啊......”
“你给我闭嘴!”
方有根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开了李氏,带着方宏盛往外走了两步:“族长,都是误会!
是李氏这个傻婆娘把大丫关在外面,大丫脾气急闹起来了,我那时候在茅房,都没来得及阻止,这会儿没事了。”
方宏盛心知事情不可能像方有根说的那么简单,但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只要面上过得去,大多时候他都睁只眼闭只眼。
“有根,该说的白天我都说了,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这话说完,方宏盛转头看向方青禾:“明早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县城。”
他得先掂量这丫头到底有几斤几两重。
方青禾点头应下:“族长,明儿早上我等您。”
方有根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打什么哑谜,但也知道自家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直接把还想说话的李氏扯进屋里......
因为这一通吵闹,也没人说方青禾把方青田领回家的事情。
至此,一家四口终于团聚。
吴杏花抱着儿子稀罕个不停,方青禾则拧了帕子给方兴旺敷脸。
“爹,您都快四十了,村里跟您一样大的好些都当爷爷了,爷爷这样扇您巴掌,都不是欺负您,是没把您当个人看。”
吴杏花听了这话,在一旁搭腔:“爹实在太偏心了!
我进门快二十年,除了兴武有一回放火烧人家屋子挨了打,可没见后娘生的其他儿子挨打。
就连兴武挨打那回,后娘说你没管好弟弟,没有尽到当哥哥的职责,你被打得比他还严重!”
方兴旺听了这话,眼眶泛红,双手也牢牢握成拳。
方青禾知道斩断亲情无法一蹴而就,她见好就收:“爹,娘,明天一早我跟族长去县城办点事,你们也累了一天,今晚早点睡吧。”
吴杏花眼里闪过疑惑,看了眼男人后,她将疑问憋回心里,只让女儿注意安全。
方青禾点点头,领着弟弟回了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在柴房旁边加了半间低矮的泥屋,昏暗逼仄,冬凉夏热。
站在门口,她懊悔的拍了下脑门,今天事情太多,倒是忘了给自己换间房。
想着她娘明显疲惫的模样,她把闹腾的想法按回去,明天再说......
青田很好照顾,给他洗脸擦脚之后,他很快就蜷缩在角落睡着了。
直到这时,方青禾才有空进空间看一看。
灵土和灵泉看不出什么,她走进了白色的房子。
没想到这么漂亮的房子竟然是一座仓库,入目是一排又一排的货架,上面零散摆放着各种东西。
有些是她认识的,比如菜籽,粮食,蜡烛,衣服,粮食,菜谱,但更多的都是第一次见,不知道用处。
她先捡了包菜种撒在外面的土里,又撒了些水,打算试试灵泉和灵土的威力。
再次回到仓库,她随手拿起一个瓷瓶,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光,接着凭空出现几行字。
多子丹,服用后变为易孕体质,顺利孕育多胎,对母体无害。此药物服用后终生有效。
她觉得惊奇,又去拿其他瓷瓶。
玉颜丹,服用后可嫩滑肌肤,容颜赛雪。此药物服用后终生有效。
臭屁丸,服用后身体散发出堪比粪坑的味道,此药物服用后三天有效。
大力丸,服用后自身力气增强十倍,此药物服用后一天有效。
方青禾瞬间挪不开眼,她打开大力丸的瓶子,见里面有几十颗药丸,抱着试探的心理吃了一颗。
等了小半柱香也没什么异样,她便试探着抬起货架,“嘎吱”一声轻响后,笨重的货架竟然有一处悬空了!
方青禾放下货架,兴奋得乱打拳。
这哪是仓库,分明是价值连城的宝库!
她压下激动将四十六个瓷瓶都看了一遍,在其中找到了最想要的保胎丸,找了个空瓶子,装了一颗进去。
想着明天还要去县城,她恋恋不舍看了眼货架的其他东西,决定等有空再看。
从仓库出来,她惊喜的发现棕色的土地里冒出了绿油油的小苗。
看来这灵泉和灵土当真有用!
她先拿碗舀了一碗水喝了,又找陶罐装了些土和水,留着明天使用......
一夜好眠。
第二天方青禾是家里第一个醒的。
洗漱后她直奔后院,把三个鸡窝里的鸡蛋都捡了,然后又抓一只鸡杀了。
五个鸡蛋加二和面做成鸡蛋饼,再炖一锅鸡汤,丰盛又美味。
两个老的不知道是累着了还是气着了,早饭做好都没醒,倒是给方青禾省了些口水。
一家四口在房里吃了顿丰盛的早饭,方青禾特意叮嘱傻爹:“爹,您今天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娘和青田,如果爷爷喊您干活,您就说头疼恶心,只要他们进不了房间,随他们说什么。”
不等方兴旺说话,吴杏花抢着回答:“青禾你放心,我会看着你爹,你赶紧出去吧,别让族长等你。”
这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方青禾赶紧起身出去,没想到在骡车上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赶车的是方宏盛的小儿子方兴志,他道:“青禾,志高要去书院请假,所以跟咱们一起。”
方青禾只是扫了眼夏志高,招呼都没打,沉默坐在骡车另一边。
夏志高看到方青禾忽视的眼神,心中闪过一股无名怒火。
区区一粗鄙村姑,竟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上辈子她可是跪在自己脚边,哭着求他别休妻的。
碍于还有人在场,他扬起笑脸打了声招呼:“青禾,好巧,你也去县城?是要办什么事吗?”
方青禾头也不抬,只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在应付一只烦人的苍蝇。
夏志高脸色瞬间阴沉,他堂堂举人老爷,何时受过这种轻视?
想起此行的目的,他眼中闪过一抹暗光,只是让方青禾吃些教训,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方宏盛的眼神在李氏跟方青禾身上扫视。
李氏愤慨的模样不像假的,可方青禾也是村里有名的老实姑娘,一直被李氏压着,应该做不出打奶奶的事情来。
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方宏盛索性叫来了自家婆娘和族里几个辈分高的老妇人。
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说谎!
眼看族长儿子去喊人,吴杏花有些急了。
她虽然没亲眼看到女儿打人,但是当时院子里的闷哼声她却是听到了的。
她抓住女儿的手,压着声音道:“青禾,怎么办......”
方青禾还没说话,那头李氏又呜呜哭起来:“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到方家二十多年,养大了前头那个留下的儿子,还给方家生了三儿一女,我辛苦操劳一辈子,结果临到老被孙女这么欺负,我真是没脸见人,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方青禾毫不留情的拆台:“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进门的时候我爹已经十三岁,你是给他喂过一口饭还是洗过一件衣,还有脸说把他养大?
你进门的时候跟别的男人生的崽才六岁,那才是我爹一手带大的!
更别提后面那几个,要不是我爹娘照顾着,一个个早都死了。
你管生不管养,一天到晚就知道扭个水桶腰去村口唠闲嗑,方家有你这样的媳妇才是倒了血霉!”
李氏没想到方青禾当着族长和老头子的面还敢这么嚣张,心里乐开了花。
她拿袖子捂住脸,闹着要去撞墙:“不活了,我不活了!老头子啊,你刚为什么不让我吊死算了?死了就不用被孙女指着鼻子骂。”
方有根赶紧将人拦住,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瓦片就砸向方青禾:“你个孽障,畜生,这可是你奶奶,你要干什么?”
方青禾躲过瓦片,看向方有根的眼睛冷得瘆人:“你怎么不问问你身边的恶婆娘要干什么?
她要打得我娘流产,要让我爹给她下的崽当一辈子奴隶。
她说我打长辈,是要毁我名声,逼族里将我沉塘。
她要让你的长子一房断子绝孙,然后把方家的田地房子都留给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儿子。
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天底下哪有你这么蠢的人?”
李氏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赔钱货口口声声说什么跟别的男人生的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偷人了呢。
见老头不说话,她又开始嚎哭:“大丫,你说这话才是要逼死我啊!
我知道你嫉妒你二叔二婶能生儿子,但你也不能这么给他们泼脏水。
我给老方家生了三个儿子,你爷爷的东西肯定是要分给他们的。”
方青禾冷笑:“我是有三个亲叔叔,可三叔拜师学木匠,娶了师傅的女儿,如今一年回来两三次,跟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四叔在县城酒楼当伙计,又被掌柜看上,想要招女婿,又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
五叔倒是没嫁出去,但是就他那二流子的样儿,这辈子估计也娶不到媳妇。
你就是故意把三叔四叔送出去,又把五叔惯得不成样子!
以后我爹绝后,你三个亲儿子一个比一个不顶事,我太爷爷留下的东西只可能归了你跟外头男人生下的儿子。”
说完她也不给李氏反驳的机会,又转头看向方有根:“爷爷,你拿老祖宗的基业送给外人,你还有脸问我要干什么?
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今儿晚上我太爷爷肯定要找你算账的!”
“你你你......”
方有根这下是真忍不了了,他左右看看,捡起锄头就要砸向方青禾,却被方宏盛拦住。
“住手,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方有根气得呼哧带喘:“族长,你听听这孽障说的话......”
“我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方宏盛睨一眼方有根,声音前所未有的寒冷:“有根,当家人就要拎得清,不然别怪族里插手你的家事。”
万一方有根真把大部分家产都给了继子,他死了都不知道怎么跟方家列祖列宗交代。
想到这里,他又狠狠瞪了一眼李氏。
都是这个搅家精给闹的!
李氏发现方宏盛的不喜,顿时不敢再折腾,但心里却恨毒了方青禾。
要不是那个死丫头胡闹,她怎么会被族长记恨上?
等族长走了,她非扒了这死丫头的皮不可!
方有根的视线在族长和李氏中间转了转,正准备说话,门口传来族长太太孙氏的声音:“孩他爹,这么急把我喊过来做什么?”
方宏盛跟孙氏大概说了情况,一群妇人跟在李氏身后进了房间。
李氏关门之前冲着方青禾得意一笑,无声道:“贱丫头,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方青禾回以冷笑。
孝道确实能压死人,但孝道之上,还有氏族,还有利益。
她转头就走到方宏盛身边:“族长爷爷,我有个事情想要单独告诉您。”
方宏盛盯着方青禾看,方青禾寸并不避让,冷静跟他对视。
最终是方宏盛妥协,他转身走到院墙边:“现在可以说了?”
方青禾也不卖关子:“族长爷爷,我知道您在竞选里长,也许我可以出一把力。”
方宏盛听到这话,闲散姿态消失,眼神变得犀利。
方青禾只当没看见,继续道:“我偶然间听到一些闲话,说是主管咱们这一片的齐文书正在四处寻花农,想要救治老父亲留下的一株茶花。
如果咱们能治好那株茶花,这里正的位置......
族长爷爷,我虽是个姑娘家,却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您如果当上里长,这是咱们整个方氏的荣耀。”
齐文书找花匠的事情并不隐蔽,但也没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方宏盛探究地看着方青禾,试探问:“你有办法?”
方青禾十分肯定道:“我能治好那株茶花。”
她上辈子照顾林奶奶时学了不少养花技巧,再不济空间里还有林奶奶夸赞过的灵泉灵土,一株茶花,难不倒她。
方宏盛闻言,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沉默了会儿才问:“你有什么条件?”
方青禾低头苦笑,声音里带着凄凉:“我想为我们一家人求条活路,不要被人逼死。”
虽然她的真实目的是分家,但眼下却不能提。
她在家里打砸,跟长辈对骂,可以说得上是大逆不道,必须让族长认为她是被逼得没有活路了才发作。
这样族长才不会跟她计较,甚至心生怜悯。
她如果敢提分家,那绝对是她这个小辈心生歹意,故意闹事,族长就算再想当里长,也不会站在她这边,说不定她还要拖去祠堂打板子......
这话刚落音,屋里突然传来李氏惊慌的声音:“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一点印子?
那死丫头把我按在地上打,我身上现在还疼呢。
你们给我仔细看看,我身上肯定肿了!”

「别看了,我在你脑子里,你找不到我。」
方青禾听到这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到底是重生了,还是疯了?
毒死夏家人,掌掴夏志高该不会都是她自己臆想的吧?
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在说话:「明明记得以前的事情,怎么认不出我的声音?」
这话让方青禾有了些猜想:“你是林奶奶?”
林奶奶,就是夏志高强逼她去伺候的疯婆子。
「幸好,脑子没有坏掉。」
听到这话,方青禾松口气:“林奶奶,您怎么会在我脑子里?”
「我是给你送东西的,这是我的空间,里面有灵土、灵泉,还有我攒下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得空清理一下。」
随着这话落音,方青禾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眼前是一座白色的房子,脚下是大片裸露的黑色土地,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水池。
「泉水喝了美容养颜,强身健体,灵土种什么活什么,粮食一天一熟,种菜更快,而且这空间还可以进人,冬暖夏凉。」
林奶奶的语速快而清脆,听起来就跟个小姑娘一样:「空间里应该还有个交易系统,但那东西有时灵有时不灵,你只当没有吧。
小禾苗,空间和系统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补偿,谢谢你陪我走了最后一程。
这一次,你可要好好活着,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完成上辈子的心愿。」
方青禾听到这话一阵叹息:“林奶奶,您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能重活一回?”
脑海里没有回音。
方青禾又喊了几次,没有任何动静。
她有些慌了,自己要怎么出去?
这念头刚浮现,她又站在了遇到林奶奶之前的地方。
心里有了猜想,方青禾默念着我要进空间,眼前景象果然发生变化。
得知了进出空间的方法,她将这事暂时搁置一边,继续往家里跑。
“娘,娘您在家吗?”
方青禾推开门就看到她娘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
她娘对面,继奶奶李氏手里拿着根擀面杖指着她娘骂:“家里就你一个人,老娘丢的鸡不是你偷的,还能是鬼偷的不成?”
李氏看到她进来,举起擀面杖朝她脑门砸过来:“你个死丫头,不在家里待着,跑哪儿疯去了?”
看到李氏,方青禾顿时双眼猩红。
夏家之所以能一步步毁了她的家,李氏这只白蚁的功劳不小。
上辈子她带走了夏家人,却漏了方老头和李氏,这笔账必须得好好清算。
李氏见方青禾不仅不说话,还瞪着一双眼睛看她,气得叉腰大骂:“你个赔钱货还敢瞪我?老娘扣了你的眼珠子!”
坐在地上的吴杏花听到这话匆忙站起来:“娘,您别跟青禾计较,她就是心疼我......”
李氏听到这话顿时调转枪头,冲着吴杏花叉腰大骂:“呸,心疼你做什么?你别以为驮个肚有啥了不起,这天底下的女人谁不下崽?
你上辈子不积德,这辈子才会生了赔钱货又生傻子,肚里那个也不是啥好货,有什么脸偷吃老娘的鸡?
吃独食生烂疮,你当心生个孩子没屁眼!
你个缺德不要脸的玩意儿,一会儿我就让老大休了你,我方家可不养贼!”
说着,她又脱下鞋子朝吴杏花的肚子砸过去。
方青禾看到这一幕,被吓得心跳都要停了。
上辈子她娘被李氏搓磨,怀孕不到七个月的时候早产生下一对龙凤胎,儿子落地就死了,女儿只活了一天就断气了。
李氏说连死两个孩子太晦气,不准她娘子坐月子,逼她娘出去干活。
她娘的身体越来越差,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娘下水救夏志高的妹妹,结果把自己搭上了。
新仇旧恨,让方青禾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她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一脑袋撞在李氏胸口,直接把人撞倒在地。
看着李氏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她忽然笑了。
瞧,不管是夏家人还是李氏,统统都是纸老虎,只要她敢反抗,就能把他们撕碎!
李氏见方青禾还敢笑,肺都要气炸了:“方大丫你疯了?!你敢......嗷~~”
方青禾站在李氏双腿中间,她抬脚往前用力一踹,李氏顿时疼得脸发白,身子蜷成一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吴杏花的脸色也跟李氏一样惨白,之前是被李氏骂的,这会儿是被女儿吓的。
她上前几步拉着女儿就往外推:“青禾你快走,待会儿你奶奶肯定要打人的。”
她怀了身孕,就算婆婆要打她,也不敢下死手。
方青禾却抬手将人抱住,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娘,从现在开始都听我的,我一定能保护好您,还有您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吴杏花不知道女儿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听着女儿沉稳的声线,她心里的慌张竟然得到了安抚,好像笃定女儿真能解决这件事。
不过她的声音还有些发抖:“娘、娘听你的,我、我现在要怎么办?”
“现在去屋里躺着,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吴杏花有些犹豫:“你奶奶......”
“我能处理好。”
推着吴杏花回了房间后,方青禾扫了眼躺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的李氏,平静的关了院门,然后在竹篙上扯了条帕子缠在手上。
李氏被方青禾冷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缩成一团,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个孽障,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奶奶!”
方青禾缓缓走到李氏身边蹲下,声音冷得像冰块:“我奶奶死了十几年了,你是哪门子奶奶?”
说罢她不等李氏说话,左手按住李氏的嘴巴,缠着帕子的右手紧握成拳,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
一拳又一拳,狠狠砸在李氏身上,发泄着两辈子的怨气。
力气大的好处在这时候显露无余,尽管李氏拼命挣扎,却怎么也喊不出,逃不掉。
一直到右手发酸,方青禾才停手。
她目光森冷,抓着李氏的头发警告:“以后离我们一家子远点儿,再敢欺负我们,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方兴旺听了老爹的话,下意识就要过去拦住女儿。
吴杏花抓住他的手:“别忘了你答应过青禾的话。”
方兴旺的脚步顿住。
他想起方才在骡车上受到的无声的排挤,又想到女儿进门前冷冷的眼神,心里忽然一阵慌乱。
他默默站在吴杏花面前,将妻子遮得头发丝都看不见。
至于他爹的怒吼,他选择低头回避......
方青禾举着扫把一通乱打,把晾在外面的被子和衣服都扫在地上。
觉得扫把不给力,她又换了锄头。
有了趁手的武器,院子里摆放的东西无一幸免,就连角落种的橘子树都被她折腾得只剩几根零散树枝。
院墙跟下堆了好些石头,原本是用来砌后院围墙,方青禾捡了就往屋顶扔,去年刚换的瓦片都被砸碎了。
方青禾越砸越起劲。
她爹娘这两个给家里出力最多的人,房间都是茅草顶,其他人凭什么住瓦房?!
“疯了,方青禾真的疯了!”
李氏看着杂乱的院子和屋顶上一个又一个洞,气得直跺脚:“老二,快把这个疯子抓起来沉塘!”
方青禾看方兴旺扑过来,举起锄头舞得虎虎生威:“我就算疯了,也是被你个黑心老虔婆逼疯的。
你何止是心黑,就连肝脾肺肾都是黑的!
我爹小时候虐待我爹,不给我爹吃饱饭,让他给方兴福那个野种当马骑,让他给你下的崽洗尿片,让他干活养你全家。
我爹娶媳妇了,你让儿媳妇给你坐月子洗小衣,你不要脸!
你不想让我爹有后,在我娘怀我弟弟时把她推到水里,所以我弟弟才坏了脑子。
我娘好不容易怀孕,你不让她吃饱饭,不让她睡整觉,就是想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死,你就想让我爹娘一辈子在这个家里当牛做马。
在外面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是个好奶奶,给我找了门好亲事。
我呸,夏家的亲事要那么好,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嫁?
因为你早就知道夏家是个火坑!
你就是听算命的说夏志高以后会有出息,舍不得这门亲事,就让我去给夏家当苦力。
先把桥搭上,只等着夏志高出息以后,你们就踩着我的血泪去沾光。
我爹娘给你养儿子,我还得为你孙子的未来拼命。
遇到你这样会算计的贱货,谁能不疯?
我要去你们村里好好问问,看看你们李家到底是你一个人坏,还是你们李家女人都是这种毒妇!”
骂完李氏,方青禾又指着方有根:“你让外姓人骑着方家人,你根本就不把祖宗放在眼里,我要告诉族长,把你这个没良心的赶出方家!”
说完她也不等两人说话,拔腿就往外跑。
门口看热闹的怕她伤人,见她出来连忙让出一条路。
方青禾从家里刚跑出来,方氏族长方宏盛已经听到动静赶过来。
方青禾看到他就跟看到救星一样:“族长,方家出了叛徒!
有人流着方家的血,享着方家的福,却一心要当李家的赘婿,还要把方家的东西给李家,这事儿您可得管管!”
方有根在院里听到这话,气得老脸通红:“方大丫,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少在那里胡咧咧!”
方宏盛先是驱散了门口看热闹的人,然后又把方青禾叫回院里,亲自将院门关得严严实实。
回头看向方有根一家时,方宏盛眼里是浓郁的不满。
正是选里长的关键时候,族里在这时候闹出丑闻,肯定会被对手利用。
他要被这群蠢货给害死了!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方青禾连忙举手:“族长,我先说!”
那头李氏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抢先哭起来:“族长,你要帮我做主啊,我一把年纪,被孙女按在地上打,我实在没脸见......”
方宏盛本就心烦,再听李氏尖利的哭闹声,顿时耳朵发麻,他怒吼道:“闭嘴!”
李氏对氏族还是畏惧的,听到方宏盛的声音,立刻收了声,她嘴巴半张,鼻涕流到嘴巴皮上也不敢擦,看着十分滑稽。
方宏盛懒得看她,指着方青禾道:“你来说。”
方青禾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十分可怜,但吐字却十分清晰。
从进门看到她娘被推倒在地上,到李氏脱鞋打人,再到她娘流血,还有大夫所说的话,一字不落。
“我们从镇上回来,门口有人说我打了奶奶,天地良心,我怎么敢打亲奶奶?
进门正想解释,结果爷爷举起扫把就砸过来。我娘就在我身边,如果我没挡下来,那扫把肯定砸在我娘肚子上。
族长,老祖宗都说虎毒不食子,我们只是想活着,为什么那么难?”
想到上辈子的遭遇,方青禾忍不住哭起来。
不同于李氏的嚎哭,她压着声音低声呜咽,但任谁都能听出伤心痛楚。
“你放屁,老子砸的明明就是你!”这是方有根。
“你放屁,你就是打了我!你把我按在地上,捂着我的嘴巴,打了我几十上百下,我一身老骨头就要被你打断了。”这是李氏。
方青禾听到这话后哭声更大了些:“族长您听到了吧,她承认是她打了我娘的肚子,就是故意想让我娘流产。”
李氏自然清楚自己不能担下这个名声,赶紧否认:“族长,我没有打老大媳妇的肚子......”
“我方青禾对天发誓,我刚刚对族长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有编造,我们全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方青禾用发誓打断了李氏的话:“来吧,你也发个誓,用你儿子孙子的命发誓,说你没有趁我娘怀孕故意欺负她,今天上午也没有推她,没有用鞋子砸她的肚子。”
李氏:“......”
方青禾抓住她心虚的眼神,连忙喊:“族长您看,她不敢,她就是打了我娘!”
李氏被方青禾的刁钻气得胃疼。
眼看打儿媳妇的事情遮掩不过去,她慌忙补救:“族长,我是不小心推了吴杏花,但那是因为大丫把我按在地上打,我受不住了才还手的。”
方青禾冷笑:“你说打了就打了,你有什么证据,还是有谁看到了?”
当时院子里只有两个人,自然没人看到。
看到方青禾挑衅的眼神,李氏灵光一闪:“族长,她打我打得那么重,我身上都是印子,不信你找人来看!”

方青禾重新回到村尾茅草屋时,方青田还维持她走时的模样,双手抱膝坐在床头发呆。
青田今年八岁,个头却跟五六岁的孩子一样,瘦得跟麻杆似的,蜡黄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突兀,眼窝深陷,衬得那双黑亮的眸子愈发的大。
大家都说青田是个傻子,因为他不会说话,也几乎听不懂别人说话。
方青禾以前也是这么认为,但林奶奶说青田不是傻子,他是自闭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会跟人沟通。
林奶奶还说有些自闭症孩子在通过干预之后能够得到改善,比如完成简单指令,甚至独立生活。
哪怕重来一回,方青禾也不奢望青田能够独立。
她只希望弟弟能够好好活着,不要挨饿受冻,不要被人欺辱,不要死得莫名......
她进空间拿出鸡汤,盛了一碗后轻轻敲了敲碗:“青田,吃饭了。”
青田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了眼方青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跟小狗一样,看得人心发软。
方青禾把碗往前推了推,他接了碗就在墙边的小板凳上坐下。
这估计是青田第一次吃鸡肉,方青禾蹲守在一旁,生怕他把骨头吞下去。
一大碗鸡肉吃了近半个时辰,吃完时外面天都要黑了......
今天树敌颇多,方青禾不放心将弟弟留在茅草屋,她想将人带进空间,那里足够安全,她也能随时看到人。
但试了几次,青田都进不去。
没办法,方青禾只能选择将人带回家,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李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仔细听了一耳朵,是说她娘没煮猪食,让猪挨了饿。
方青禾冷了脸,上前去推门,门从里面被拴上了。
她放声喊:“爹,娘,我回来了,给我开门。”
院里很快响起李氏趾高气昂的声音:“你个死丫头,敢跟老娘动手,还杀了老娘的鸡,以后休想进老娘的家门,给我死在外面!”
李氏的话落下,院里响起方兴旺微弱的恳求声。
方青禾并不将她爹当做指望,她爹打从骨子里敬畏方有根夫妻,不可能越过李氏打开院门。
她得靠自己走进去。
放眼看了看,围墙并不高,大门也不算结实。
在翻墙和砸门之前,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她后退几步,冲上前对着紧闭的大门狠踹一脚。
木门晃了晃,门后传来李氏尖利的叫骂:“赔钱货,你再踢一下门试试,老娘打断你的腿......”
回应她的是方青禾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木门摇晃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院里的方有根终于坐不住了,吼道:“一天到晚闹闹闹,像什么样子!
大丫,别闹了,我让你奶开门。”
方青禾听到这话停了脚,趴在门缝上看到李氏嘟嘟囔囔的走过来。
她估算着李氏的速度,在李氏靠近门板时,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往门板上一撞。
“哐当”一声响,门板连带着门框一起倒了,正正好把李氏压在了下面。
方青禾踩上门板,在方有根震惊的眼神中开口:“爷爷,原来你在家啊?
族长白天才说当家人就要有当家人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把这话听进去了,以后不会把心偏到胳肢窝,看来是我想错了。”
方有根按着胸口,第一次明白了被气得心痛是什么感觉。
他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真心发问:“方大丫,你是不是疯了?”
李氏在门板下口齿不清地应和:“当家的,这死丫头真疯了,赶紧把她绑起来!”
方青禾在门板上跳了两脚,对着脚下喊:“我要真的疯了,撞的就不是门板,而是你这个黑心恶婆娘。
所以你最好盼我一点好,发疯的人可是六亲不认的。”
“呜呜唔~”
李氏一天之内遭了三回罪,这会儿是真说不出话来了。
方有根听着老婆子的声音,心里跟火烧似的,抄起锄头就朝方青禾冲了过去:“方大丫,赶紧放了你奶奶!”
方青禾心里一直提防着,见方有根拿锄头的时候就跳下门板,一手抬起门框,一手把李氏捞了出来。
等方有根靠近的时候,她把李氏扔了过去:“行行行,你说放就放,谁让你是我爷爷。”
方青禾的动作太快,两个老的反应不及,李氏的肚子撞在锄头上。
“啊啊啊啊!”
李氏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尖利的惨叫听得人头皮发麻,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人命了。
方有根看看老婆子的模样,腿一软差点儿没站稳。
方青禾一张嘴叭叭说个不停:“这可不怪我,爷爷,你明明看到奶奶过去了,咋不把锄头收起来?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也是对奶奶不满,趁这个机会给她吃点儿教训是吧?
我也能理解,要不是奶奶偏心,咱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偏心三叔四叔五叔也就算了,好歹是方家的种,结果她非要偏心二叔。
爷爷,你自个儿看看,家里闹成这样,二叔还跟个千年王八似的缩在壳里不出来,就他这样的,你老了以后真能指望得上?”
李氏大概是被门板撞坏了脑子,竟然轻易信了方青禾挑拨离间的话,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方有根,你个死没良心的,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杀了我?
我是偏心,我偏心我儿子有什么错?你自己的亲儿子你不疼,还指望我疼啊?
你们一个两个都欺负我,我不活了......”
方有根气得鼻子都歪了,蠢笨的媳妇和刁钻的孙女,他一时都不知道先骂哪个。
左看右看,他终于瞄准目标,走到一直没说话的方兴旺面前,猛地扇了两巴掌:“看看你养出来的孽障,非要把这个家搅和散了她才罢休!”
方兴旺突然被打,第一反应是认错:“爹,都是我不好,您别气坏了身子。”
这一番道歉让方有根找回大家长的威严,接着又是两巴掌。
方青禾见亲爹无缘无故挨打,却没有强出头。
她必须斩断她爹对方家的留恋,否则就算分家也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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