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一向温顺,带它出去也不会乱抓人,但它却想抓伤乔亦辰。
季暖不由感叹:
「亦辰,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么体贴。」
只有我看的一清二楚,乔亦辰的手心,赫然抓着一把黑黑白白的猫毛。
阿福该有多疼!
阿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的同时用利爪快速抓了乔亦辰的手,季暖脸色一变,顿时恼了:
「这猫和它那主人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推开阿福,拉着乔亦辰,抱着孩子走了。
留在阿福还委屈地趴在猫爬架旁边,抱着我以前给它买的毛球,似乎在等我。
我鼻尖一酸。
阿福是一只缅因猫,那是我和季暖刚确认关系时她给我买的。
她说以后我就不是弟弟了,是爱人,阿福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一口奶一口奶接力熬夜将它养大。
它还不知道,爸爸永远不会回来了。
上楼后,季暖将孩子交给月嫂照顾,转头叫来阿姨,细细吩咐着:
「周姨,亦辰他胃不好,吃不得辣的,也不吃太油太咸的,你做饭的时候注意些。对了,把客房的床单换成真丝的,不然他身体容易起疹子......」
季暖絮絮念着,将乔亦辰的喜好记得很清楚,好像她才是他的妻子。
之前我就嫉妒她把乔亦辰看的比我这个她亲手养大的人还重要,现在看来,我还是想的太少。
乔亦辰却不知道这些,借口上厕所偷偷摸摸地进了我和季暖的卧室。
阿福见陌生人进了爸妈的房间,歪头跟着乔亦辰上楼。
乔亦辰看着床头柜上我和季暖的婚纱照,脸色阴翳,拿起桌上的笔从我和季暖中间划开。
阿福像是知道他在干坏事,灵活地跳到他胳膊上,抓出好几道血痕,乔亦辰被抓伤,赶紧揪起阿福,神情暴戾地将它甩了出去。
阿福只是只十几斤重的小猫,被他用力一甩狠狠摔在墙上,掉落下来。
它四肢抽动了几下,唇角蔓延开血迹,喵喵叫了几声。
我目眦欲裂,扑到阿福身边,却只能一次次穿透它的身体。
乔亦辰苍白瘦削的脸庞露出疯狂之意。
他嘲讽一笑:
「孩子是吧?那我送你去见你那个尸骨不全的爸爸!」
我愣在原地。
乔亦辰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已经死了?
季暖的秘书是他的人?
脑子里闪过秘书对我的厌恶,不遗余力抹黑我的画面,原来他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