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爬过去试图捡起手机,可双手双脚都被绑住。
没走两步就重重摔在地上,满身是血。
下巴豁出一个大角,额头满是淤青,狼狈至极。
可手机已经近在咫尺,正要伸出手。
一双皮鞋引入眼帘,随即那修长的大手比我先一步捞起手机。
艰难抬起头,却发现是许为知那张挂着戏谑笑容的脸。
一瞬间,期许化为黯淡。
许为知接通了电话,甚至还开了外放。
是我爸熟悉的叮嘱声。
“阿黎,你去哪里了?
订婚仪式就在后天,快点回来准备。
他今天去安装义肢了,话说你和许为知说了这件事没有……”可我爸还没说完,许为知就打断了他的话。
“爸,阿黎睡着了。”
话落,电话那头戛然而止,良久才回话。
“那行,阿黎睡醒后,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电话挂断,许为知挂着笑意的嘴角彻底拉平。
“那老头说的这件事是什么事情?”
时间似乎凝滞了好久。
见我没回,许为知满身戾气,用手死死钳住我的下巴。
“订婚仪式?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昭告天下说我是你的未婚夫,就这么想要嫁给我吗?”
说完,他俯身向前,凶狠地吻住了我。
与方才对待安锦的温柔简直两模两样。
呼吸被剥夺,喘息下我重重咬了许为知的嘴唇。
“呵——”许为知怒极反笑,连带着我口中的液体和鲜艳的血全部吞入。
直到安锦委屈唤他名字,许为知才抽身开来。
一吻闭,他死死抹了抹肿起来的唇。
走过去用双臂环住安锦,连声安慰。
他眼底的柔情似水是我二十年来未曾看过的。
直到身边的小厮恭敬问了声,许为知才大手一摆,让拍卖会继续开始。
“她就是这么贱,越强暴她越有反应,你们还不快快将她初夜收入囊中?”
所有人被许为知鼓舞得面红耳赤,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旖旎。
“一百万!”
“三百万!”
“四百万……”他们不要命地叫价,最后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以五百万的价格斩获了我的新婚初夜。
就当我以为这场羞辱终于结束的时候,新一轮的拍卖还在继续。
“不是结束了吗?
许为知,你还要做什么?”
“黑夜漫长,新婚夜这么难得的时候,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的。
算他一个人三十分钟吧,一个晚上有十六个三十分钟,刚才只拍了一个而已,还有十五个人能享受你呢。”
说到这,刚才失落没拍到我的人再度热血沸腾。
我嘶吼出声。
“为什么?
许为知,当初可是我从贫民窟里面将你带出来的,你如今以德报怨还有良心吗?”
“良心?”
许为知反复咀嚼这个词,觉得可笑:“是啊,你觉得你将我从难民变成京圈权贵,就要感恩戴德,就要匍匐在你的脚边乞怜乞讨是么?”
“但你知道这些年,外界如何看我的吗?
觉得我就是个鸭,出卖身体换回来钱。
他们看不起我,我就要把你拖下水!
你越犯贱勾引我,我就越不屑一顾,将你的尊严踩在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