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朝歌楚阳北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当疯子两年后,假千金带娃炸全家楚朝歌楚阳北》,由网络作家“白羊吃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哥,不要怪姐姐,姐姐......她.......”楚晚晚掩面,哭着跑了出去。“你还不快去追!”楚阳南催促孟言川。见孟言川犹豫,楚阳北目光凌厉,“我昨晚说的话是规劝,也是警告。”孟言川追了出去。楚晚晚以为楚朝歌变成胖子,美貌不再,孟言川一定会对楚朝歌死心。所以她才会告诉孟言川,楚朝歌被大哥囚禁的事,怂恿孟言川破门而入。可是,孟言川从她进门开始,注意力就一直在楚朝歌身上,连正眼都没给过她一个。楚晚晚急了,要是他们旧情复燃,三年前,她做的局就都白费了。楚朝歌嘴里一直低喃,楚阳北将耳朵凑了过去。“离开楚家.....”听清楚朝歌的话,楚阳北一口白牙几乎咬碎。“你休想!”楚阳北聪明,仅凭楚阳南一句话便明白了状况,“芬姨,找件衣服给她穿上!”...
《结局+番外当疯子两年后,假千金带娃炸全家楚朝歌楚阳北》精彩片段
“大哥,不要怪姐姐,姐姐......她.......”楚晚晚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你还不快去追!”楚阳南催促孟言川。
见孟言川犹豫,楚阳北目光凌厉,“我昨晚说的话是规劝,也是警告。”
孟言川追了出去。
楚晚晚以为楚朝歌变成胖子,美貌不再,孟言川一定会对楚朝歌死心。
所以她才会告诉孟言川,楚朝歌被大哥囚禁的事,怂恿孟言川破门而入。
可是,孟言川从她进门开始,注意力就一直在楚朝歌身上,连正眼都没给过她一个。
楚晚晚急了,要是他们旧情复燃,三年前,她做的局就都白费了。
楚朝歌嘴里一直低喃,楚阳北将耳朵凑了过去。
“离开楚家.....”
听清楚朝歌的话,楚阳北一口白牙几乎咬碎。
“你休想!”楚阳北聪明,仅凭楚阳南一句话便明白了状况,“芬姨,找件衣服给她穿上!”
众人出来没一会,芬姨就匆匆跑了出来,目光躲闪。
“怎么了?”楚阳北问道。
“大小姐又将自己关进卫生间了!”
楚阳南立着眼睛,冲进了房间,不断地用脚踢打厕所门,“楚朝歌,你给我出来。”
养母拉住了楚阳南,“你这是做什么?”
“妈,一大早的,这楚朝歌就闹得全家人不得安宁。大哥给她找来医生,她还躲起来了!”
楚阳北走近厕所门,伸手敲门,“楚朝歌,闹够了吗?”
没有回应,楚阳北又敲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
“朝朝从小脾气倔,吃软不吃硬,她还生着病。”养母瞧楚阳北又要发火,赶忙劝道。
楚阳北压下几欲压制不住的火气,这个妹妹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养得娇纵了些,自己也有责任。
他柔和了语气,耐着性子哄道:“你有气,也不能与自己身体过不去。有什么,出来再说。”
楚阳北依旧没等来楚朝歌的回应。
楚阳南更怒了,“大哥,与她废话,她就想用自己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在爷爷面前告状。”
楚阳北拧眉。
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很快便回来争财产了,大敌在前,如果还一味宠着楚朝歌,任由她胡来,怕要惹祸。
楚阳北后退了两步,给楚阳南让出了位置。
楚阳南得意地勾了勾唇,对着门,抬脚就踹。
每踹一脚,蜷缩在卫生间角落里的楚朝歌便抖一下。
第五声后,厕所门终于被踢开了。
“你......”
楚阳南刚要开骂,便看到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的楚朝歌,他的怒气变成了震惊。
“你.......你别装啊......我不会可怜你的。”
养母拨开楚阳南,上去查看楚朝歌现状,“朝朝,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
楚阳北也慌了,蹲下身子去抱楚朝歌。
楚朝歌想要拒绝,奈何病得没有了力气,只得由着楚阳北打横,将她抱回房间。
楚朝歌紧紧闭着眼睛,她以为自己只要不看,便不会因满屋的白色而窒息。
只是,她低估了心里暗示的可怕。
即使不看,被抱出的那一刻,楚朝歌便觉得自己被白色包围了。
且脑补的白色更白,窒息感越发严重。
她猛然睁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顺手,将被子移到自己头上,将头蒙住。
“朝朝啊,我是李伯伯,你松开被子,我替你瞧瞧,生病了,是要看医生的。”李医生温声劝道。
楚朝歌仿佛没听到一般,被子拽得更紧了。
“松手。”楚阳北命令道。
“就露个头就行,让医生先看看。”养母劝道。
“姐姐,不要耍你的小姐脾气呢?大哥一向嘴硬心软。”
楚晚晚被孟言川哄好了,跟着孟言川又回到了楚朝歌的房间。见众人都在劝楚朝歌,她也插上一嘴。
“是啊,朝朝。阳北为了你,今天打算在家里办公,他还是很疼你的。”
楚晚晴和养母的一番话完全没用。
楚阳北已失去耐心。
“楚朝歌,放下被子!”
“......”
“有本事你就不见人!”楚阳南调侃。
“万事适可而止,我的耐心是有极限的。”
楚阳北的耐心被耗尽,骑到楚朝歌身上,强行将被子扯了下来。
楚朝歌眸里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双眸没有焦距,如同见了不得了的东西一般,身体不住地发抖。
这副模样吓了楚阳北一跳。
“快,李医生,给她看看。”
医生检查完后,摇了摇头,“奇怪。”
“怎么了?”
“她发抖,可能是高烧所致,可这恐惧......”
“装的。”楚阳南接话。
李医生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他并不确定楚朝歌是不是真的还有别的病,不敢乱下定论。
“让我离开......”
听到楚朝歌说要离开,楚阳北先入为主地认为楚朝歌是要离开楚家,怒道:“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打了针,楚朝歌沉沉睡去。
连续三天,楚朝歌不仅没有退烧,反而更重了。
楚阳北虽然忙,却关注楚朝歌的病情。
第四天,楚阳北终是忍不住了,“为什么三天了,都没有退烧。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
楚晚晚捧着夜宵,走了进来,看到一向内敛的哥哥,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子上。
哥哥对楚朝歌的关心,让她有了危机感。
自从楚朝歌回来,她便提心吊胆地活着,总担心大哥会被楚朝歌策反。
“大哥,你别怪芬姨,姐姐如果不乖乖的,医生也治不好啊!”
“什么意思?”
楚阳北目光里带了审视,楚晚晚被看得心里发毛。
“我讨厌撒谎,更讨厌挑拨是非,你是知道的。”
楚晚晚顿时吓得眼眶通红,跪在地上。
“大哥,楚朝歌惹你,你为什么又将气撒在晚晚身上。”楚阳南走了进来。
楚阳北抬眸,目光严厉,“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进门前都不知道敲门吗?”
楚阳南在楚阳北的注视下,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我见你门没关。”
楚晚晚来大哥这送宵夜前也给他送了一份。
他劝楚晚晚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凑到大哥面前,她不听。
果然,大哥还是给她难堪了,幸好自己跟了过来。
楚阳北见自家弟弟服软,软了语气,“你们都出去吧!”
楚晚晚被楚阳南扶起,将馄饨摆到了楚阳北的桌子上。
楚阳北瞥了眼桌上的馄饨,心中却更怀念楚朝歌给他做的馄饨,“放着吧!”
楚阳南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哥,晚晚才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何对楚朝歌这个外人更上心?”
“楚阳南,什么时候你能独当一面,再来教我该怎么做事。”
“大哥,你还是放不下三年前的事,对吧?自从楚朝歌回来,你就看我和晚晚不顺眼?行,我承认,三年前是我的错,可晚晚根本就不知情。”
楚阳北靠着椅背,深深地吐了口气。
“你真以为楚朝歌是你以为的那么单纯吗?现在她病了,分明就是故意的。你说有谁发着高烧,好了那么一点,就往房间外冲。服侍的人拦都拦不住。这样的病人,大罗神仙也救不好。”
“二哥,你不要这么说姐姐。兴许姐姐是觉得房间里太闷了,想出门透透气。”
“透气?我看啊......是为了出门吹风,不让自己好。”
“你派人盯着我?”
“不盯着,怎么确定你会不会搞鬼。”
楚阳南倒是承认得痛快,丝毫没有事情暴露的紧张感。
“大小姐的三餐都是由专人调配了,送上来的,怎么是故意吃坏肚子。”
“送上来之后,谁知道你有没有往里面加东西!”
楚朝歌将芬姨拨到自己身后,“楚阳南,无论过程如何,我此刻能不能上手术台,你可以掂量掂量。”
“吓我啊!我可是被吓大的!你们,扶着点大小姐,别让她故意摔了!”
两名佣人,不由分说地架起楚朝歌就往外去。
手术室外,“家人”都到了,出奇地整齐。
楚朝歌穿着淡蓝色的手术服,脸色看起来异常的苍白。
“朝朝啊,你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白。”
“还能怎么的,故意生病,不上手术台的呗!”楚阳南捏着嗓子,语气尽是嘲讽。
楚阳北眉头拧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今天为你做手术的主治医生是专程从国外赶回来的。”
楚朝歌没有理会楚晚晚的挑事,而是朝主治医生求救,“医生,我发烧了。”
医生伸手碰了碰楚朝歌的额头,“确实很烫,量下体温,要是真的发烧了,手术确实做不了。”
楚朝歌被扶到一边,坐着量体温。
“那改到明日。”楚阳北试探道。
“阳北啊,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的,我国外还有行程,要不是欠着你人情,我也不会连夜回国。但我真的只能待一日。”
“大哥!她要是有心不愿做手术,你千防万防,楚朝歌都有办法将自己整病了。今日做和明日做又有什么区别?”
楚阳北不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就在此时,楚晚晚房里的丫头,凑到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楚晚晚眼睛一亮,将楚阳南叫到一旁,低声嘀咕着。
“三十九度八。”护士捏着手里的体温计,报了个数。
“这么高的温度?阳北啊,要不......”养母动摇了。
“这哪是什么吃坏肚子啊,是故意银针刺穴,造成的生病假象。”楚阳南走出来,打断了养母的求情。
“银针刺穴?”
经楚阳南这么一提,楚阳北倒是想起来了。
虽然他们楚家祖传的针灸到了爷爷那辈,几乎失传了。
可是楚朝歌异常有天赋,居然还原祖传残卷里的大部分内容。
“对,就是银针刺穴,她就是用这个装病的。”
“高中那会,我为了逃学,求着她帮我扎了针,最后把你们都骗过了,出了学校,不到一小时,我就生龙活虎了。”
楚阳北记起来了,他去学校把人接了,出来后,楚阳南就好了。
再送回去还得再联系老师,走程序,就作罢了。
连续两三次,楚阳北生疑,逼着二人吐了实话。
“我扎针只是为了......”
“承认了......真给自己扎针了。”楚阳南得意地喊了出来。
“我没有......”
“前两日,我和妈妈去看姐姐,便听到她安慰芬姨说她有别的计划,原来是这个。”
“她真的那么说了?”
“不信你问妈妈!”
接收到楚家兄妹的目光,养母回忆了下,楚朝歌真的这么说过。
“将人拖进去......”楚阳北挪过脸去,狠心吩咐道。
楚阳北发话,旁人不敢动手,楚阳南却起劲了,从楚朝歌身后,半推半抱地将人禁锢住。
楚朝歌急了,伸手扯住门沿。
“哥哥......”
楚朝歌的一声哥哥,将楚阳北压抑在最深处的情感唤了出来。
他眼眶瞬间红了,天知道,这句“哥哥”,他等了多少个日夜。
楚晚晚见楚阳北动摇了,赶忙凑到跟前,压低声音,“大哥,爷爷,回来了!”
楚阳北看着楚朝歌的方向,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楚朝歌附在门沿的手被护士掰开,绝望的泪珠滑落。
手术门缓缓合上,彻底隔绝了楚阳北与楚朝歌的目光纠缠。
楚朝歌的求救声弥漫在空气中,众人却充耳不闻......
见主治医生还在犹豫,楚阳北解释,“蓝医生,给她动手术吧!朝朝和我赌气,才给自己扎了针,让自己体温假性升高。”
蓝医生见识过楚朝歌针灸术的神奇,但依旧有顾虑。
“今日,你拒绝了,我也会找别的医生给她做这个手术,你愿意把她的生命交到别人手里吗?”
“是啊,蓝医生,朝朝小时候,你还带过她一段时间呢!”
蓝医生思考片刻,终于点了头。
手术室的大门再次打开,后关上,发出一记闷响,门顶的信号灯随后变成了红色。
楚阳北的助理匆匆跑来,“总裁,与科东的合同出了问题,对方律师找上门来了!”
楚阳北面上一凝,急急朝外迈了两步,却又顿足,回头看了眼手术室。
“阳北啊,这手术短时间结束不了,我守着就行,有什么事我电话告诉你。”母亲安慰道。
“是啊,大哥,你也不是医生,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公司的事要紧。”楚晚晚也跟着劝。
楚阳北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离开。
他的朝朝,麻醉后醒来,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他吧!
他不出现,对朝朝的恢复会更有帮助。
“楚阳南,你跟我离开!”
“为什么?”
“学习。”
楚朝歌不愿见他,自然也不愿见到楚阳南。
楚朝歌被押在手术台上,注射了麻药。
随着麻药药力加深,她没有了抵抗力气,盯着天花板发呆。
“朝朝,你就帮帮二哥吧......不,我不是哥,是你弟弟行了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当姐姐吗?帮了我这次,你以后就是姐姐了。”
“行了,帮你,帮你.......以后你还是我哥......”
回忆中的楚阳南和楚朝歌都穿着校服,两人都在对方眸中看到了宠溺。
楚朝歌万万没想到,高一助楚阳南逃学的银针术,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二十分钟后。
芬姨拿着报告跑到了手术室外,奔到楚夫人面前,“夫人,是病毒.....病毒......”
楚夫人皱着眉看着芬姨,“有什么,你到一边,气顺了再说。”
芬姨猛摇头,“大.....大小姐......得的是.......是病毒性肠胃炎......不合适手术。”
养母扯过了芬姨手里扬着的报告,满是震惊。
从楚家出来前,楚阳南的话提醒了楚朝歌,楚家人定然以为她装病,然后强迫她上手术台。
于是,悄悄吩咐芬姨拿了自己的排泄物去检验。
“快,给你大哥打电话。”
楚晚晚掏出了手机,忽又想起了早上,大哥专门堵了她,警告她这段时间不要招惹楚朝歌那些话,顿住了动作。
楚朝歌没在家的这三年多,大哥对她的态度有了好转。
楚朝歌回来,在大哥与她之间,瞬间高耸起一堵厚墙。
“怎么不打了.......给我......”
楚晚晚躲过了母亲抢手机的动作。
“我住外边,直到瘦下去。”楚朝歌伸出两根手指,举到耳边,“我保证,定听从营养师的吩咐,科学减肥,绝对不偷懒。”
“你是可以慢慢瘦,可爷爷等得了吗?”
提到爷爷,楚朝歌心头一悸。
见楚朝歌要动摇了,孟言川焦急地插话,“楚爷爷那么爱朝朝,怎么可能愿意朝朝为了减肥,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朝朝作为对付私生子的底牌,并非一定要光鲜靓丽的,这样病态的可怜模样,博得楚爷爷怜爱,赢面更大!”
孟言川提议。
又提到了私生子?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养父的私生子回来争宠,所以大哥寻她回来与私生子争宠吗?
难道他们楚家三兄妹争不过,指望着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我瞧楚小姐面色,身体很虚,能否顺利手术,还得检查后才能确定。”医生打断了楚家人的争吵。
楚阳北看向医生,“最晚两天后手术,我只要结果,旁的,你看着办。”
楚朝歌抿唇,楚阳北打算只要结果,生死不论吗?
楚阳北没有多看楚朝歌一眼,带着医生回到了他的书房。
“告诉我,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如果楚大小姐身体健康,倒是没有什么危险性。可看大小姐脸色,恐怕......”
“恐怕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得先做过检测。”
“你听好了,我不要有旁的说法,只要万无一失。否则,你儿子那事,我不保证会不会传扬开来。”
医生脸都被气白了,“我尽量。如果想要手术成功率增加,蓝海臣,你可以试着联系他。”
楚阳北知道蓝海臣,二人交情不错,他不是没想过请他做手术,只是他人已在国外,恐怕赶不回来。
送走了医生,楚阳北点燃了一支烟,努力压制住摇摆的心绪,夹烟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孟言川进到楚阳北的书房,扫了一眼他桌上烟灰缸,那里已被烟头堆积成小山。
“既然你也担心朝朝的手术,又为何非要兵行险招呢?”
“出去。”
“又想逃避吗?”
“出去。”
“虽然你总是拿我家生意威胁我,挑唆我父母断我经济,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你身边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我最了解你。”
“如果朝朝真的在手术台上出了什么事,你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楚阳北从位置站起,将孟言川推了出去。
重重的关门声隔绝了孟言川的所有声音。
为了安楚朝歌的心,芬姨重新被安排过来照顾楚朝歌。
“我去求求夫人,她定然会考虑你身体的。”
“芬姨......”楚朝歌扯住芬姨,“她不会的。”
“旁的事情,夫人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是关系到你的生命啊!”
“芬姨,放心,我有自己的计划!”
楚家严守,她根本寻不到离开楚家的机会。
孟言川设法将她带出楚家,恐怕也做不到万无一失。
而周家欢三天后在蓝协医院正好有一场讲座,孩子也许也在那里。
门被推开了,母亲捧着托盘走了进来,“什么计划啊?”
芬姨赶紧起身去接。
“不用,这是我亲手炖的燕窝,朝朝,妈妈喂你,医生说你的身体要养好,手术才能顺利。”
养母坐到楚朝歌身边,不由分说地将装了燕窝的勺子递到楚朝歌面前。
楚朝歌下意识地往后偏了偏头,“让芬姨来。”
“你还是不肯原谅妈妈吗?从前,你总撒娇让我喂。现在.....”
“医生说,想要尽快养好身体便需保持好心情。”
养母被楚朝歌挤兑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姐姐,你这样说话,会伤妈妈心的。”
一直站在门外不露面的楚晚晚走了进来。
养母不让她进去惹楚朝歌心烦,她乖巧地装作离开,却又悄悄地折返,躲在门外。
“伤心?那就请两位暂且忍耐这两天。”
“什么意思?”
楚朝歌不语。
楚晚晚急了,“姐姐,到现在,你还觉得我虚情假意,妈妈虚情假意,妈妈也......”
“是否虚情假意,等我有幸走下手术台,你再来与我论。”
楚朝歌的话令母女俩均是一怔,她们想过会有意外,却从未想过楚朝歌会死在手术台上。
“呸呸呸......别乱说话!你哥哥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定然会万无一失的。”
“最好的医疗团队吗?今日见的便是主治医生吧!”楚朝歌勾唇。
连最好的医生都说有危险,她们又哪来的底气说是万无一失呢?
“非要做手术不可吗?针灸可以消肿,老太爷过两天回来,看不出大小姐憔悴的。”
“你懂什么,不是要消肿,而是要瘦。”楚晚晚瞪了芬姨一眼。
楚朝歌更确信了,楚家还有旁的算计。
“针灸减肥不是不行,虽晚些,也更安全,不然我下不来手术台,你们所图的便化为虚无。”
“这......”养母犹豫了。
倒是楚晚晚机灵,听出了楚朝歌话里旁的意思,“姐姐,我们能有什么所图呢?即使真有所图,也是希望你变回从前那般漂亮罢了。”
“夫人......”芬姨还要再劝。
“行了,你懂什么。医生一般都是夸大手术后果的。”
“对!朝朝啊,你放宽心,手术定然万无一失。”养母被楚晚晚说服了。
“夫人......”
“芬姨......”楚朝歌阻止芬姨继续游说。
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手术,楚家医药世家出身,虽然到爷爷这一代商业味过浓,医术已大多没流传下来。
可连普通人都明白的,没有万无一失的手术,养母又怎会不懂呢?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见楚朝歌躺下便背过身去,养母无力地叹了口气。
“朝朝,先把燕窝吃了,再睡不迟。”
楚朝歌没有接话。
“夫人放心,我会看着大小姐全吃光的。”
打发走了那母女俩,楚朝歌从床上坐起,乖乖地将燕窝喝完。
如今的她,任何滋补的东西,来者不拒。
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所图。
两日的时光眨眼即过。
兴许吃得太补了,第二日手术,楚朝歌夜里却跑了好几趟厕所。
夜里三点,不得不麻烦芬姨取来银针,扎了穴位。
白天终是止住了,但脸色异常苍白。
“大小姐,你这样还怎么上手术台,我去和大少爷说!”
芬姨还没能出了房间门,就被楚阳南堵在了门口。
“说什么?说楚朝歌为了不上手术台,故意吃坏肚子?”
“楚朝歌,有人接你出院了。”
楚朝歌手脚被绑在床上,表情痛苦到狰狞。
刚完成颅磁刺激,耳朵嗡嗡作响,反应了好久,她才明白“出院”二字意味着什么。
她是个正常人,一年多前却被大哥送进了这间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原来她是我市最大药商的千金啊!可惜了。”
“你羡慕啊?”
“你不羡慕?”
“不羡慕!她进来两年多了,从来没有家人来看过她。不然你怎会两年多了,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也是!豪门无亲情。”
为楚朝歌办出院手续的护士,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讨论着。
他们清楚,楚朝歌大概率听不到她们间的交谈,即使听到了,也没有精力搭理她们。
颅磁刺激带来的副作用是头痛、头晕、听觉受损、眼部不适。
可,她们不知道,听到“出院”二字后,楚朝歌的耳朵瞬间灵敏了。
这两个字,她盼了七百多个日夜。
她们只说对了一半。
楚朝歌是千金,不过只是一个假千金。
豪门不是无情,只是对她无情。
楚朝歌与富家千金楚晚晚在医院被换错。
十八岁那年,楚朝歌的亲生父亲得知真相,找上门,威胁楚朝歌帮他还赌债,否则就将她身世公布于众。
楚朝歌没有犹豫,选择将真相告诉了养母。
楚朝歌记得很清楚,那一日,养父母与真千金楚晚晚相认时有多感人,三人哭得都岔了气。
围观的人无一不为他们真挚的亲情动容。
而她在一旁,即使失落,也懂事地不表现出来。
楚朝歌原以为会被亲生父母带走。
可养父母却花了一大笔钱,与她亲生父母签订了合同,将她买下。
亲生父母高兴地拿走了钱,保证与楚朝歌老死不再往来。
那时的她,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待亲生父母走后,养父母对楚朝歌承诺,一定一视同仁,继续疼爱她。
她又升起了希望,以为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个妹妹。
可,面对楚晚晚的处处针对,养父母却只会让楚朝歌一味忍让。
甚至,让楚晚晚顶替她的保送名额,用她的竞赛作品,上了大学。
他们说,楚朝歌学习好,参加高考也一定能成功的。
她那时才知道,养父母早就悄悄将她名字改为了楚朝歌,将“楚晚晚”这个名字,给了自家亲生女儿。
只为让真千金成功冒领楚朝歌的保送名额。
自此,楚朝歌连名字也让了出去。
楚朝歌说服了自己,只当是为了还养父母的养育之恩。
收拾心情,专心高考。
可接下来的两年,楚朝歌并未能高考顺利。
第一年,是因为楚晚晚使坏,临考前,偷了楚朝歌的准考证。
楚朝歌被拒之考场外。
养父母罚了楚晚晚禁足一周。
可只是禁足一周,二哥却怕楚晚晚禁足无聊,连夜到商场买了游戏机和一台大尺寸液晶电脑。
养母嘴里骂着二哥不懂事,却偷偷将健身器材直接送到了楚晚晚房间,叮嘱楚晚晚要按时运动。
却还一味地劝楚朝歌不要太小气,要原谅妹妹。
妹妹只是一时糊涂,流落在外,缺乏安全感,怕姐姐太优秀,抢了父母的爱。
那一刻,她明白了。
无论楚晚晚对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在楚家人那里,只要楚朝歌选择不原谅,那便是小气。
理由:楚晚晚替楚朝歌受了十八年的苦。
楚朝歌理解楚晚晚年少不易,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调包时,又有谁问过她的意见呢?
而今,一切的亏欠却让她来还。
第二年,为防止楚晚晚使坏,楚朝歌考前发烧,却还是早早收拾东西,离了家,在考场周边酒店住。
最后一科开考前,养母却找到她,说晚晚割腕了,请求她放弃与孟言川的婚约,将未婚夫让给楚晚晚。
楚朝歌本就病着,心绪受了影响,下午高烧晕厥。
最后一科卷子只做了一半,最终没能上到自己心仪的大学。
那时,她便明白,养女终究是养女,再深的感情也不可能变成亲生女儿。
“手续都好了,回去,记得给她继续吃药。”
护士的说话声将楚朝歌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顺着护士手递出去的方向,努力抬头,看到面前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张熟悉的脸让楚朝歌那颗已死寂一般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是她的大哥,楚阳北。
那个她最信任,也是最宠爱她的大哥。
从前,无论楚晚晚如何使坏,大哥都坚决站在她身后,支持她、保护她。
十八岁以后,楚家,除了爷爷和奶奶,大哥是她最依赖的人。
可一年前,她被亲生父亲幽禁,传出去的纸条成功送到大哥手里。
大哥赶到。
她跪在地上,求大哥帮她找到她丢失的孩子。
她告诉大哥,一年前,她被楚晚晚下药,送给别人凌辱。
她满身是伤,想要去告状,却被楚晚晚联合楚阳南绑架,送给楚朝歌生父赵浩熊。
从此被幽禁。
却没想到,那一次被凌辱后,她怀了孕。
发现后,赵浩熊带她强行打胎时,却被医生告知,发现得迟,月份大了,会一尸两命。
最后只能作罢。
楚朝歌十月怀胎,产下孩子,赵浩熊却说那是死胎。
楚朝歌不信。
她明明就听到婴孩的哭声了!
那可是在绝境中,一次次胎动,最后给了她活下去勇气的孩子啊。
她哭着跪倒在大哥面前,求他帮自己找回孩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产后虚弱还是太激动了,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就在精神病院里了。
她挣扎着,告诉医生和护士,她没有病。
可他们不但不信,还把她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每天不断地扎针、吃药。
最后甚至用上了电休克治疗、重复的颅磁刺激......
看到楚阳北,楚朝歌呼吸乱了,就如她如今复杂的心绪一般。
即使在精神病院被逼着打针时,她依旧期待过,哥哥过来接她。
她说服自己,只要哥哥过来接他,她就原谅他。
可日复一日的等待,已磨灭了她所有的耐心。
这时候他却来了。
“原谅”二字,却再也无法心甘情愿地说出口了。
“好,谢谢!”楚阳北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药。
楚朝歌紧紧地盯着楚北阳手中的药,那股强压的委屈感怎么都压不住。
两年来,她虽然躲过护士的眼睛,偷偷处理了喂给她的几千枚药片,却依旧被迫吃进去了上百枚。
药物让她嗜睡、脱发、体重暴增,美貌一去不复返。
身体和精神的折磨如影随形。
楚阳北伸出手来,想要接过护士手中的楚朝歌。
楚朝歌下意识避开,站立不稳,重重跌坐在地上。
“你怕我?”楚阳北俊眉微拧,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僵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拽着。
自小,楚阳北便被按照楚氏企业继承人的要求培养,沉稳远超同龄孩子。
他周边的孩子都怕他,唯有楚朝歌,总是像尾巴一般,跟在他身后,赶都赶不走。
其他兄弟姐妹都叫他大哥,唯有她喊他,“哥哥。”
楚朝歌努力想要接话,却一句没能说出来,随后,“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这是颅磁治疗的副作用。
反胃、呕吐。
楚阳北侧过身子,躲开了呕吐物,拧紧了眉头,“是觉得我恶心吗?”
回答他的唯有楚朝歌越发响亮的呕吐声。
楚朝歌呕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楚楚可怜。
楚阳北的心仿佛被扎入数千枚细针,痛到无法呼吸。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心中痛楚,“喜欢也罢,讨厌也罢,回家吧!”
“回家”吗?
楚朝歌两年前,心心念念地等着大哥将她从赵浩熊囚禁中救出,带她回家。
可是等来的却是更可怕的囚禁——精神病院。
日复一日的过度治疗,一次又一次地逃跑,又一次一次地被抓回。
每一次回来,都是更过度的治疗。
精神病院的折磨,消磨了她所有的逃生意志。
直到她不再对离开精神病院有任何幻想时,大哥却说要带她回家?
不,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而是她最希望逃离的噩梦。
“爷爷想要见你。”
楚朝歌猛然抬头。
想起爷爷,楚朝歌冰冷的心,多了一丝温情。
如果不是爷爷当年的挽留,第二次高考结束,她便离开楚家了。
她眼眶瞬间红了,即使她努力抑制,委屈又满含思念的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往下滴。
楚阳北的眼眶也不自觉红了,温声道:“行了,别哭,回家吧!”
想到爷爷,楚朝歌跟在楚阳北身后,来到车前。
看完爷爷,她便永远离开楚家。
这三年的折磨便当是还楚家的债了。
司机打开了后车门,楚朝歌站在车门前,却犹豫了。
大哥说要带她回家,她还能信他吗?
“上车。”
车里的楚阳北见楚朝歌犹豫不决,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烦。
他也不明白,久经商场,为何还会被楚朝歌的态度轻易左右了心绪。
楚朝歌自嘲,罢了!精神病院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即使大哥换地方关她,也无所谓了。
难道有比精神病院更可怕的地方吗?
瞧着楚朝歌低眸不语的模样,楚阳北似乎觉得刚刚言语僵硬了些,又解释了一句,“爷爷病重。”
楚朝歌的心被重重一击,“爷爷怎么了?”
“甲状腺癌晚期。”
楚朝歌下意识进了两步,一只脚已踏进车内,却又退了出来。
楚朝歌在卫生间时,照过镜子。
她如今的样子,又肿又憔悴,爷爷见到只会更难过,会加重病情。
“你就那么绝情吗?爷爷从未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楚阳北压抑的怒气终是爆发了。
一直站在角落的树底下抽烟的楚阳南,扔了烟头,狠狠地用鞋底捏灭。
“大哥,和她费什么话啊!她那亲生父亲不是人,她能是人?我来教她做人!”
楚阳南助跑后,冲了过来,一脚踹在楚朝歌的屁股上。
楚朝歌不备,额头正好撞在打开的车门上。
受外力的车门“嘭”的一声,重重地夹在楚朝歌的手背上。
楚朝歌一声惨叫,吓坏了众人。
钻心的痛,从手指传遍全身,一波接一波,不断加剧,头皮都痛到发麻了,豆大的冷汗自额头涌出。
“楚阳南!”楚阳北目光凌厉地瞪着楚阳南。
“我不过踢了她一脚,至于吗?”
楚阳南不耐烦地道,直到他看到楚阳北手掌上全是鲜血。
血不是楚阳北的,自然就是楚阳北检查楚朝歌的伤势时留下的。
楚阳南也慌了。
他只是想给楚朝歌一点下马威,让她回到家别在家人面前乱说话。
要是她和爷爷说,当年下药的事,他是主谋,爷爷定然饶不了他。
可他真的没想到会将楚朝歌伤得那么重。
“还愣着做什么?送医院。”楚阳北接住疼晕过去的楚朝歌,声音颤抖。
楚朝歌手掌骨折,做了手术。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芬姨!”
“大小姐,你醒了!”芬姨放下手中水壶,兴奋地迎了过来。
芬姨是带大楚朝歌的保姆。
“嘶”,楚朝歌挣扎坐起,碰到伤口,倒吸了口凉气。
她这才注意到,左手手掌打了石膏。
“你别动!手上还有伤呢!”
芬姨赶忙扶着楚朝歌坐了起来。
“饿了吧?估摸着,大少爷应该快回来了。大少爷对你是真的好,工作那么忙,却守了你一整晚......”
“芬姨,我想喝水。”
“瞧我,疏忽了。”芬姨往凉水中倒入热水,水温刚刚好,“喝吧!”
楚朝歌接过水杯。
她本意是借喝水转移话题,不想再听到楚阳北的消息。
对楚朝歌而言,彻底的失望比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更容易接受。
“大少爷亲自去自家餐厅后厨给你挑虾去了。他说,你嘴挑得很,馄饨加的虾的大小均匀,他不放心别人挑。”
哥哥感情内敛,与旁人都不是很亲近,唯独对楚朝歌,事事细心。
想起楚阳北曾经的好,精神病院的经历会让楚朝歌更痛。
“芬姨,我有点累,还想再睡会。”
“好,你瞧我,都忘了你是病人了。”
芬姨刚给楚朝歌揶好被子,楚阳北便拿着饭盒进来了。
“还没醒?”
“醒了,刚躺下。”
楚朝歌装睡被拆穿,却不打算起来。
“睡可以,先把馄饨吃了!”楚阳北摆好餐具,用了命令的语气。
“我不吃虾。”
楚阳北拿筷子的手一顿,脸色阴暗下来,“你是不吃虾,还是不吃我带来的虾?”
被亲生父亲赵浩熊幽禁期间,楚朝歌吃了死虾,蛋白质中毒,吐得差点流产。
好了后,一看到虾,条件反射想吐。
“想来外面的伙食入不了楚大小姐的口,还是精神病院里的饭菜更合胃口些。既然如此,便滚回精神病院去!”
楚阳北动怒。
楚朝歌拿起汤勺,强忍反胃,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嘴巴里塞馄饨。
吃不进,不过就是呕吐,这两年,她吐得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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