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飞林婉莹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5:我靠渔猎让妻子吃香喝辣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舟莫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松,今年五十五岁。因为蔫了吧唧不爱说话,三扁担都打不出个屁来,所以村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刘老蔫。以至于大家把他名字都忘了。别看他人蔫巴,杀猪可是把好手。附近的几个公社副食品公司杀猪,都会请他出手。杀猪是有讲究的,最忌杀第二刀。猪虽然是“菜货”,但也只能受一刀之苦。屠夫杀猪必须“一刀清”,即让猪一刀毙命,如果多杀一刀,猪多受一份罪。如果用了两刀或者更多,屠夫就算“造孽”,会遭报应!刘老蔫杀猪,不管猪大多大,也不管猪是什么品种,只要他出手,准是一刀成,于是便有了刘一刀的美誉。“老蔫叔在家吧。”秦飞在门外喊道。正准备放桌子吃饭的刘老蔫老伴吕秋芬。推开了房门。“秦飞,你又来干啥!”吕秋芬冷着脸一边说一边关门,“我家没钱借给你!”秦飞烂赌...
《重生1975:我靠渔猎让妻子吃香喝辣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刘松,今年五十五岁。
因为蔫了吧唧不爱说话,三扁担都打不出个屁来,所以村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刘老蔫。
以至于大家把他名字都忘了。
别看他人蔫巴,杀猪可是把好手。
附近的几个公社副食品公司杀猪,都会请他出手。
杀猪是有讲究的,最忌杀第二刀。
猪虽然是“菜货”,但也只能受一刀之苦。
屠夫杀猪必须“一刀清”,即让猪一刀毙命,如果多杀一刀,猪多受一份罪。
如果用了两刀或者更多,屠夫就算“造孽”,会遭报应!
刘老蔫杀猪,不管猪大多大,也不管猪是什么品种,只要他出手,准是一刀成,于是便有了刘一刀的美誉。
“老蔫叔在家吧。”秦飞在门外喊道。
正准备放桌子吃饭的刘老蔫老伴吕秋芬。推开了房门。
“秦飞,你又来干啥!”吕秋芬冷着脸一边说一边关门,“我家没钱借给你!”
秦飞烂赌鬼之名,臭名远扬!
村里绝大多人对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刘婶儿,刘婶儿,我不是来借钱的。”秦飞把手里的两条大白眼举了起来,“你看,这是我给你和老蔫叔送的大白眼。”
眼看就要过大年了!
这两条鱼差不多有三斤重,绝对是稀罕物。
吕秋芬看见鱼眼睛一亮,紧接着又是怀疑的目光:“你老蔫叔在家,找他干啥?”
“我想跟他借一下杀猪刀!”
“你说啥?秦飞,你不会赌输了钱,要去杀人吧,怪不得给我家送鱼,原来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吕秋芬黑着一张脸,一边往外推秦飞:“拿走拿走!”
“刘婶,你误会我了,我刚从大鼎子山套回一只傻狍子。我借刀是要杀狍子啊。”秦飞也不敢跟老太太撕巴。
反正他人高马大的,吕秋芬也推不动他。
吕秋芬与了解秦飞的所有人一样,怎么能够相信他会打猎?眼神越发厌恶,声音也越发冰冷:“你要是再不走,我拿凉水泼你了!”
“老婆子,吵吵啥呢?”
就在这时,听见外屋动静的刘老蔫背着两只手,慢慢走了过来。
“老蔫叔,我是来跟你借杀猪刀的,我要杀狍子。可刘婶说啥也不信,要不这样,你老跟我回家看看我是不是真逮来了狍子?”
“老头子,这种人,谁沾边谁倒霉,咱可千万离他远点!”吕秋芬说着就往回拉拽刘老蔫。
刘老蔫甩开她的手,又看了一眼秦飞:“行,秦飞。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去看看。”
三年前的春节前夕,刘老蔫去给四海公社副食品公司杀猪,在回来的路上因为雪天路滑,摔伤了腿,是秦飞把他送到县医院得到了救治。
所以,刘老蔫一直欠秦飞一个人情。
“老头子!你疯了!不准去!”吕秋芬上前阻止。
“老娘们儿家家的,哪那么多事儿?一边呆着去!”
蔫巴人通常都是这样,脾气倔,主意更是贼拉拉的正,想做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刘老蔫更是这样,别看平时不爱吱声,但在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吕秋芬虽然满脸不愿意,也只能看着刘老蔫拿上杀猪刀,戴上狗皮帽子走出家门。
“老蔫叔,有劳你了!”
刘老蔫也不搭话,而是挥了挥夹着纸烟的右手,示意秦飞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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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蔫叔来了,赶紧喝口热水。”
林婉莹此刻刚把门上碎掉玻璃的那个地方用纸盒挡上,见刘老蔫跟着秦飞走进屋子,连忙热情打招呼。
“水就不喝了。”刘老蔫一摆手,慢慢走到狍子身边。
而后有些吃惊地看着秦飞:“秦飞,你还真套个傻狍子!”
“对!老蔫叔,我没撒谎吧。”
刘老蔫看看狍子看看秦飞,看看秦飞又看看狍子,而后摇摇头,才说道:“你会杀狍子?”
“我活肯定没你仔细,但也能凑合。还得麻烦你老,帮我把狍子吊起来吧。”
刘老蔫点点头,使劲儿嘬了几口老旱烟,然后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秦飞取来一条粗麻绳,绑在狍子的后腿上,然后和刘老蔫一起将拼命挣扎的狍子吊在房梁之上。
他又拿过一只水梢放在狍子的下方,而后从刘老蔫手里接过杀猪刀。
刘老蔫蹦起弓步,两只手死死地拽住了狍子的两只前腿,尽全力减少它的挣扎程度。
秦飞瞅准机会,右手一捅杀猪刀锋利的刀尖精准攮进了狍子的心脏部位。
哗——
有些发腥的鲜血,瞬间流进了水梢里。
狍子哀鸣着,很快便没有了声息。
紧接着秦飞三下五除二,就把剥下了狍子皮,处理完下水,分割完了各部位的肉。
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林婉莹呆愣看了好久,实在想不明白秦飞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能耐的?
“秦飞,你这两下子可不是凑合啊!”刘老蔫又深深地看了秦飞一眼。
“老蔫叔,我这点脓水跟你老比起来,纯属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秦飞用抹布擦干净杀猪刀,插入刀鞘里。
刘老蔫接过刀就走!
秦飞急忙拎起那两条鱼和狍子的一条后腿,紧跑几步追上刘老蔫:“老蔫叔,这两样东西,你老也带回去。”
返回屋里,秦飞问道:“媳妇,饿坏了吧。我马上给你烤狍子肉吃。”
“我不饿。我能帮你干点啥?”林婉莹偷偷咽了口唾沫,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
“你啥也不用干,你的任务就是呆在屋里等着吃!”
于是,他手脚麻利腌制好狍子腿后,又来到院子架起劈柴燃起篝火。
林婉莹则拿起扫地笤帚开始收拾溅在外屋地上的血迹。
很快,院子里的篝火熊熊燃烧起来。
秦飞坐在一个凳子上,手拿用铁钎子扎住的狍子腿不停地翻烤。
已经收拾完屋地的林婉莹坐在炕上,用口中的热气呵开窗户上的冰霜,透过玻璃向外望去。
红红的火焰,映照秦飞英俊的面庞。
林婉莹模糊的视线里,交替浮现出两个人处对象的幸福时光。
我和他还能回到过去吗?
一个多小时后,一只外焦里嫩,肉香扑鼻的烤狍子腿和两个烤得热乎乎的馒头,送到了东屋。
“媳妇,狍子腿、馒头都烤好了,你赶紧吃吧。”
此刻是早晨六点多钟,天刚蒙蒙亮。
上世纪七十年代,东北的冬天气温零下三十多度司空见惯。
这个时间段更是异常冷寒。
如刀割般的刺骨寒风,透过仓房里空框的窗户,吹在秦飞的脸颊之上。
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同时也让其头脑更加清醒明晰。
秦飞老家所在的南沟村地处东北乌图哩河畔大鼎子山脚下。
大鼎子山野生动物资源丰富:老虎、熊罴、野猪、狍子、獾子、野兔、鹿等。
而乌图哩河水产资源有八十多种,鱼类除了有鲤鱼、鲫鱼、鲢鱼外,还有大马哈鱼,鲟鳇、白鲑鱼等珍贵鱼类。
此时,还没有野生动物和水产资源保护法,也没有禁猎。
守着这可渔可猎的一河一山,无异于坐拥一座丰富的大宝藏!
秦飞脑海里迅速有了对未来的规划。
他要在《国家野生保护法》出台之前,抓紧改良野猪等可以饲养的野生动物,同时对乌图哩河白鲑鱼等珍贵鱼类进行人工养殖。
再结合前世的经验以及家乡的秀丽风景,开办农家乐,让妻子当老板娘过上家大业大的生活!
想想都兴奋!
但秦飞清楚,当务之急是让怀孕的妻子吃上鱼和肉补充营养。
守着这一河一山,妻子再吃不上鱼和肉的话,自己岂不是包子一个?
不过眼下没有枪,设陷阱下套子也来不及,所以上山狩猎并不现实。
那就先弄鱼好了!
但冬季弄鱼可不是简单之事!
理论上是要么撒网要么冰钓,但实际操作起来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能力的!
一是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胆量,更主要的是没有几个人有冰钓的技术!
而秦飞就属于凤毛麟角之人!
无论是制作饵料,还是通过鱼道、水草以及进水口打窝子,秦飞都是再稔熟不过了。
这会儿,秦飞之所以进入仓房,是因为依稀记得仓房的地上还有些散落的豆饼渣。
那是他为了赌博卖豆饼时散落在地上的。
秦飞一喜,小心翼翼地把豆饼渣收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站起身一扭头看到了仓房门口的钢钎!
凿冰窟窿就用它了!
更让他欣喜的是,一只木盒子里竟然还有鱼线和鱼钩!
这些鱼线和鱼钩是秦飞结婚前经常跟青年点的田知青去钓鱼时,田知青给他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秦飞眼泪都乐出来啦!
他坐在地上用白酒把那些豆饼渣子拌好,钓鱼的饵料就做成了。
而后,他满怀喜悦,大步流星地朝着乌图哩河走去。
秦飞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艰苦跋涉,终于在上午十点多钟时来到了封冻得严严实实的乌图哩河冰面上。
说干就干!
戴着棉手套的双手挥舞着钢钎,整个人就像开足马力的机器开始破冰!
很快便大汗淋漓,满脸冒着热气。
眼睫毛、眉毛、鬓角都已经结上了白色的冰凌。
用了大约两个多钟头,一个宽有十多米,长有三十多米长方形冰窟窿被秦飞开凿出来!
由于冬季水温低,鱼的活动量和摄食量减少,对特殊气味非常敏感。
豆饼经过白酒浸泡后,香味儿浓郁,便会大大提高鱼的摄食欲望。
这也是秦飞用酒拌豆饼做饵料的原因。
秦飞休息片刻后,体力得以恢复,接下来开始冰钓。
他站在冰窟窿边上,看着几根他架设好的用木棍做成的钓竿,脸上全是期盼。
垂钓设备实在是太简陋了点儿。
但在这个年代,乌图哩河中的鱼资源非常丰富,说是伸手就能抓一条或许有些夸张,但有饵料就能钓到鱼绝不是说瞎话,只是多少而已。
当然,说秦飞不紧张是假的!
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可别白忙活呀!那样失望的不是我,而是婉莹呀!”秦飞喃喃自语,眼睛死死地盯着冰窟窿里的用细树枝做成的鱼漂!
功夫不负有心人!
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多时,秦飞已钓上来二十八条白鲑鱼,每条都是半米以上,重量也都有一斤多。
乌图哩河白鲑鱼,又称大白眼,刺少肉多,味道鲜美。
稍有遗憾的是,钓具不太趁手,否则正好赶上这波白鲑鱼鱼群,收获就更大了。
此刻,秦飞已经收拾好行囊,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马上飞回家,让妻子尽快吃上美味!
风雪越来越大,朔风在白桦树的枯枝间吹过,发出呜呜的响声,听起来有些骇人。
脚下的棉靰鞡鞋在雪地里越陷越深,深一脚浅一脚地非常难行,但路途再艰难,也无法阻止秦飞归心似箭的步伐。
泉水大队是前进公社所在地,也是秦飞回家的必经之处。
傍晚五点多钟时,秦飞来到了这里。
当他掀开棉门帘儿,两只沾满积雪的棉靰鞡走进前进供销社时,就见穿着军大衣的女营业员端着冒着热气的搪瓷茶缸捂手。
秦飞解开麻绳捆着的帆布口袋,鱼腥味混着寒气扑面而来。
“卖鱼!清一色的大白眼!”
女营业员看向秦飞:狗皮帽子以及眉毛胡子都是白的。
她嘴角撇了撇:这天出去弄大白眼,最多也就一条两条而已。
女营业员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盘珠子,用下巴指着一个小型的绿色磅秤:“八角一斤,把鱼放称上吧。”
“你看看,我这些大白眼的个头,八角钱一斤?价格太低了!”秦飞把口袋提溜到了女营业员跟前。
“这么多!”女营业员眼睛死死盯着泛着银光的白鲑鱼,不禁惊呼!
她的妹夫作为主持工作的供销社副主任,正处于提拔正主任的关键时刻。这要是多送几条大白眼给商业局局长,可比送烟酒罐头体面多了!
“八角钱,我肯定不卖!”秦飞到供销社卖鱼也是临时动意。
虽然弄到了鱼,但是回到家连收拾带做的没有一个小时下不来。
妻子在家等一天了,肯定是饿坏了。
所以,他要卖掉十条鱼,然后再去饭店买些馒头和现成的肉菜,到家就可以吃了。
见秦飞扎紧麻袋口袋准备离开,女营业员赶紧阻止:“同志,别着急走嘛。我一块钱一斤收可以吧。”
秦飞内心一笑,自己欲擒故纵这一招果然见效。
“那行吧。同志,你也知道,冬天鱼少,别说大白眼,就是鲫鱼壳子都不多见!你要是保证最高价收购,今后我弄来的鱼全都卖给你!”
女服务员眼珠一转,这可是赚外捞的好机会!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奖金,但是单位都有福利,可以经常以处理商品为名变相分些东西。
再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春节了!
用鱼当福利简直再好不过,最主要的是她因为妹夫掌权能够多得。
“只要你保证今后有鱼不卖给别人家,只卖给我们前进供销社。绝对给你最高价!”
“成交!”秦飞从口袋里摸出十条大白眼,“把这十条给我称了!”。
“为啥不都卖呢?”女营业员一边称称一边发出疑问。
“剩下的留给家人吃。”
女营业员点点头:“理解!总共十三斤八两。”
“十三块八。再给你十斤粮票。”
女营业员为了把秦飞拉住,还真舍得下本钱。
“谢谢!对了,你把那个饭盒拿给我。”
“这个饭盒一块钱。”女营业员把一个牛腰子形铝制饭盒递给秦飞。
秦飞接过饭盒,又把十二块八角钱和十斤粮票揣进了兜里,跟女营业员挥挥手:“再见!”
走出供销社,他又走进了“国营前进饭店”。
“同志,给我来三十个馒头,二斤熏肘子,一共多少钱?”
女服务员用一双三角眼斜楞一眼秦飞——浑身冒着冷气,破旧的衣衫,手里拎着破口袋。
一看就是农村老倒子!
三角眼口吻鄙夷:“三十个馒头?二斤熏肘子?这位同志,你一天挣几个馒头钱?
来人叫李桂云,是秦飞的亲舅妈。
此人好吃懒做,为人尖酸刻薄,不占便宜就等于吃亏,令人生厌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就见她上身裹着已经辨认不出本色儿的花棉袄——领子、前大襟以及袖口油黑发亮。
这是她出嫁时的红色花棉袄,二十多年没有洗过,可见其懒惰程度。
脚上的一双黑棉鞋,前头已经张开了嘴,黑黢黢的大脚趾露了出来。
李桂云一直撺掇林婉莹离婚,然后嫁给她娘家的一个傻侄子。
林婉莹直接拒绝了她的“好意”!
别说秦飞不同意离婚,就算他同意,林婉莹也不会嫁给一个傻子。
李桂云今天又是为此事来的。
一走进外屋地,便看见了地上的大口袋,便上前一步打开。
“啧啧。这大白眼可不错,这要是红烧得老好吃了。”李桂云说着走上前,点指着鱼数了起来,“一、二、三......十八条,这么多啊。咦?牛皮纸里包的是啥?呀!大白馒头!一、二、三......天哪,二十六个!哈哈哈......今天我可来着了。”
“婉莹啊,俗话说见面分一半儿,你家的......”李桂云推开东屋门,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当时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就见秦飞小两口正在大口吃着白馒头和熏肘子!
林婉莹的面前,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二米粥。
小两口大快朵颐的样子,那叫一个过瘾,一个香!
“咕噜!”
“咕噜!”
......
李桂云连咽好几口唾沫。
此刻,她已然忘记了来秦飞家的目的。
哈喇子抑制不住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伸出老鸹一样的爪子,直接抓向熏肘子。
秦飞手疾眼快,一下将李桂云的脏手打开!
“舅妈,这是我专门为我媳妇买来的,谁同意给你吃了?问都不问上手就抓!”
李桂云见秦飞明显不想让她吃肉,脸“吧嗒”一下子撂了下来,冷声道:“秦飞!我可是你舅妈,给你媳妇买的肉,我吃点怎么了?”
“秦飞,要不就让舅妈吃点......”林婉莹看向秦飞。
她想息事宁人,却又不敢替秦飞做主。
闻言,李桂云却更不愿意了,直接抢过了林婉莹的话茬。
“林婉莹!你啥意思?我可是你们的亲舅妈!刚才我在外屋地也看见了,你家还要那么多大白眼和馒头,你却只让我吃点?你们也太抠门了吧!你不怕被外人知道笑话死吗?”
“呵呵。李桂云,我秦飞被人笑话的还少吗?谁爱笑话谁笑话!我本来想听媳妇的,让你吃点,既然给不识抬举,一点也没有了!”
闻言,李桂云脸上的横肉不停地抽动,指着秦飞的鼻子:“秦飞,你说啥?老娘我今天跟你挑明喽!大白眼,馒头,还有肘子肉,必须分一半给我!否则,我就住在你家不走了!”
看着李桂云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赖样子。
秦飞陪媳妇吃饭的大好心情,瞬间没了。
他立刻黑下脸冷厉发声:“这些大白眼是我花了几个小时的工夫,费了很大的劲儿才钓回来的!馒头和肘子肉也是我卖了大白眼换回来的。你想分走一半?想屁吃呢!”
“啧啧!”李桂云嘴一撇,“你一个酒懵子,烂赌鬼,会钓鱼?骗鬼呢!不用问,这些鱼、馒头还有肘子肉,就是你偷的!今天你要是不分给我一半儿,我就去公社,不,我就去县里举报你!让公安抓你坐大牢!!”
这番话一落地,可把林婉莹气坏了也吓坏了。
她可以怀疑这些东西是秦飞赌回来的或者偷回来的,但是秦飞毕竟是她的丈夫,别人怀疑绝对不行,这便是她生气的原因。
吓坏的原因是,一旦秦飞被举报很可能遭致被抓。
林婉莹虽然恨丈夫,甚至想杀了他,但也不想他坐牢,让自己背负劳改犯妻子的坏名声。
于是,一向温和的林婉莹也沉下脸来:“舅妈,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些大白眼就是秦飞钓来的!她早晨六点多钟就出去了!!”
林婉莹的一番话,秦飞听了很受感动,心里头暖暖的。
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李桂云挑了挑两条稀疏的眉毛,看向林婉莹:“林婉莹,你缺心眼吗?谁不知道秦飞是个赌鬼!再说,他长这么大,谁看到他钓过一条鱼?你信我的话,赶紧跟他离婚,免得他蹲大牢,你跟着受牵连!”
李桂云是无理也要搅三分的无赖!
林婉莹一听她说出让自己跟秦飞离婚这番话,非常担心李桂云再把让自己嫁给她娘家傻侄子的话。
因为,林婉莹害怕秦飞误会是她不想跟秦飞过了,宁肯嫁给一个傻子。
那样的话,她又会挨打!
念及此,脸色本来好一点的林婉莹,瞬间脸色又吓白了。
林婉莹虽然内心无比恐慌,但也不管秦飞是否同意,连忙走到外屋地从口袋里拿出四个馒头、两条白鲑鱼,递到跟出来的李桂云面前:“舅妈,这些东西你拿回家去给全家人尝尝。”
只要能把李桂云哄走,不提让她离婚嫁给傻子的事,即便因为私下给她东西挨打,也不会被打得太狠!
林婉莹本来以为李桂云收下馒头和白鲑鱼能够知足,却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李桂云这样的人。
李桂云非但不领情,反倒是脸色更难看了!
“林婉莹!我好心好意地让你离婚嫁给我侄子,你就这么报答我的?这么多东西,你就给我这么点儿!真是个没良心的!”
“你说什么?!”秦飞一下子明白了李桂云刚一进屋时说的“婉莹啊,我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啊”这句话的意思。
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是撺掇妻子和他离婚的!
一转身,秦飞操起菜板上的菜刀,两眼放出凛冽的寒光!
林婉莹以为两个眼珠子通红的秦飞操起菜刀是要杀她,当时就吓傻了。双手抱着脑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秦飞,你千万不要误会,你听我解释......”
嗖!
秦飞仿佛没有听见林婉莹的话一样,菜刀直接从手中接飞了出去!
秦飞鹰隼般的目光在山林间一寸一寸梭巡,不放过周围环境的任何一处隐秘角落。
前世的经验与狩猎本领,此刻发挥出了作用。
他争分夺秒,手脚异常麻利迅速地开始布置一处处陷阱。
刚至中午,云层突然变厚,眨眼间就将山林严严实实地笼罩。
光线也越来越暗。
秦飞心头猛地一沉!
不好!
有可能大雪封山!
时间紧迫,一个小时内,无论有无斩获,都得必须下山。
山林温度直线下降,刺骨的湿寒像无数细小的冰针,疯狂地往骨头缝里钻。
秦飞快速捡拾干松枝、松针以及松塔,然后堆放在一起。
“嚓!”
火柴擦燃,跳跃的火苗瞬间带来一丝暖意。
松塔在火焰中“噼里啪啦”地爆响,浓郁的松籽香气很快弥漫开来。
差不多时,秦飞用木棍挑出烧得焦黑的松塔。
然后用石头狠狠敲碎。
黑褐色的松籽纷纷滚落,他顾不上烫手,双手快速倒腾着,一捧捧地将松籽塞进嘴里,大口咀嚼,松籽特有的芳香瞬间在唇齿间爆开。
在这寂静山林里,松籽就是他补充体力、抵御严寒的良药。
他狼吞虎咽吃了不少,随后把剩余松籽揣进口袋,眼神温柔,轻声呢喃:“媳妇,等我带好吃的给你。”
山林愈发昏暗。
眨眼间四十分钟过去了,秦飞将篝火彻底熄灭,而后快速检查了他布置的那几个陷阱。
然而却事与愿违。
好几个陷阱里都空荡荡的,连个猎物的影子都没有。
他满脸失望却又心有不甘,咬着牙低声自语:“难道就只能给婉莹带些松籽回去嘛。”
脚步迈向最后两个陷阱。
倒数第二个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他垂头丧气之时,远远地望见最后一个陷阱里有个鹿一样的动物在拼命挣扎!
陷阱周围的泥雪,被刨到空中,有三四米高。
秦飞原本黯淡的双眼瞬间放射出精光。
“逮着东西了!”
秦飞连滚带爬地向目标跑去!
跑到近前一看,竟然是一只肥壮的狍子!
它被陷阱的套子紧紧勒住脖子,正疯狂挣扎。
原本只期望能套几只兔子、野鸡,没想到竟捕获了这个大家伙。
秦飞迅速将狍子的四肢困扎紧!
然后将这只足有六十来斤的雄性狍子扛在肩上。
脸上洋溢着笑容,脚步疾速地朝着山下奔去。
他赶回南沟村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村子上空被一层乌云笼罩。
他洋溢喜悦迈着匆匆的步伐,朝家走去。
可刚到大门口,就看见几个黑影正疯狂地推撞他家的门。
天色昏暗,一时看不清这些人是谁。
这让他本能地怀疑起马三来。
对方那张狰狞的蜡黄脸庞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个瘪犊子这么快就来报复吗?
走到近前一看,领头的是李桂云的儿子,也是秦飞的表弟王立武。
门显然是被林婉莹在里面锁死了,所以这些人才在外面使劲儿推撞。
“林婉莹,秦飞不在,你今天必须跟老子走!再躲着,老子给你家玻璃砸碎!”一个尖锐刺耳的公鸭嗓划破寂静,嚣张至极。
“妈的,给老子砸!”
“住手!”
然而秦飞的怒喝并没能阻止住砖头砸向门的玻璃!
“哗啦”一声,玻璃被砸得粉碎。
“王立武,你特么找死!”
秦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攥得关节泛白。
“呼!”秦飞怒不可遏,直接将肩上六十来斤重的狍子,朝着那帮人狠狠砸了过去。
狍子如同块巨石,裹挟着秦飞的怒火,重重砸在人群中。
扑通!
扑通!
扑通!
王立武带来的六人中一下子被砸倒三个,其中一个倒霉的腿被砸断,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把几个家伙吓得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此时,秦飞手持柴刀,犹如从地狱杀出的修罗,瞬间冲了过来!
寒光闪烁的柴刀,挂着风声,朝王立武脑袋狠狠劈下!
王立武“妈呀”一声尖叫,凭借年轻灵巧,拼命一闪躲开了脑袋,却没躲过肩膀!
“刺啦!”
军大衣瞬间被砍开,棉花翻落,鲜血很快浸透了厚厚的军大衣!
王立武瘫坐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
秦飞顺势,一脚狠狠踩住王立武,手中柴刀再次高高举起!
“啊!!!”王立武双手抱着脑袋,绝望地闭上双眼。
“秦飞!不要啊!!”
一道瘦弱的身影,闪电般冲了出来!
林婉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秦飞的腰。
大约十分钟前,林婉莹正犹豫做饭带不带他的份时,院子里冲进来一帮气势汹汹的人。
光线昏暗,看不清来人,她吓得本能地将门反锁。
她把门刚锁上,王立武在外面疯狂叫嚷,让秦飞出来,她回应秦飞不在。
王立武砸得更凶了!
林婉莹吓得魂飞魄散,除了反锁门,还找来杠子死死顶住。
就在她快要绝望崩溃的时候,秦飞回来了。
感受到妻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娇躯在剧烈颤抖。
秦飞高举的柴刀,瞬间停在半空。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腔怒火,缓缓放下手臂,用柴刀指着王立武,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王立武,今天要不是我媳妇求情,老子非活劈了你不可!马上给老子滚!””
王立武及其狐朋狗友连滚带爬跑出了院子!
“媳妇,吓坏了吧。都怪我不好,回来晚了。”秦飞转过身对林婉莹说道。
眼睛里全是温柔,口气里充满了歉意。
“没,没有。”
林婉莹虽然已经松开了手,但刚才紧紧搂住秦飞的感觉让她感到恍如隔世。
那是一种久违的有强大依靠的感觉。
就像一座山,让她觉得那样踏实!
那时候,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或者谁要欺负她,秦飞都会玩命地护着她!
这也是林婉莹坚决要嫁给秦飞的原因之一。
但自从秦飞贪赌之后,一切都变了。
从前一直护着她的秦飞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凶暴恶魔对她的无情摧残!
林婉莹指着躺在地上不停挣扎的狍子:“秦,秦飞,那个狍子是你逮的?”
目光里流泻出的是难以置信四个字。
秦飞他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了?
昨天出去一天,弄那么多大白眼回来;今天出去一天,弄一只傻狍子回来。
“是我上大鼎子山套来的!”
“你,你上大鼎子山了?”
林婉莹顿觉浑身汗毛都立起了!
她一个不出五服的叔叔,也是个打猎的好把式,却把命交代在了大鼎子山上。
到现在尸首都没有找回来。
秦飞根本不会打猎,而且连杆枪都没有,竟然孤身去了大鼎子山?
他不会又再撒谎吧。
“我早晨炖完鱼就上山了。怎样?大白眼好吃吧。”秦飞岔开话题,走近狍子,把它拖进了屋里。
“秦飞,我去给你熥馒头,大白眼炖豆腐!”
“媳妇,你歇着,我去做饭。你有孕在身,今后你的任务就是保养好身体。家里的活儿,全都交给我。”秦飞说着放下狍子,然后从兜里掏出好几把松籽,“给你吃松籽。”
闻言,林婉莹又是一阵精神恍惚。
眼前的一切那样不真实,却实实在在发生。
“咱这顿不吃鱼了,吃烤狍子腿!你要是不太饿,就先等一会儿。哈哈,好饭不怕晚嘛。”
“对了,媳妇。咱家剩的四条大白眼,你给我拿两条来,我去老蔫叔家借杀猪刀,总不能空两手。”
“好!”林婉莹说着取了两条大白眼过来,“这两条最大。”
秦飞接过鱼:“好!你在家等我。”
“秦飞,你说啥?”李桂云一愣,瞪大鱼泡眼,“立武吓着你孩子的妈了?”
秦飞父母听了,也是一愣。
“孩子!谁的孩子?秦飞,你把话说清楚。”王淑芳急切道。
“当然是我和婉莹的孩子!”
“你说,婉莹有喜了!”秦望山、王淑芳老两口异口同声。
两双本来暗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也都绽放出久违的笑容。
任何年代,添丁进口可是天大的喜事。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要是哪家媳妇到了日子还没动静,准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是的!四十多天了。”秦飞点点头。
“什么?林婉莹怀孩子了!我要是知道她有喜了,今天也不能让立武去秦飞......”李桂云眼里闪过一抹慌乱,突然闭上了嘴。
秦望山与王淑芳对视了一下,同时意识到李桂云刚才肯定是跟他们撒谎了。
秦飞当然注意到了李桂云不自然表情的,对父母道:“爸,妈。我知道舅妈一定是跟你俩说了我一堆的不是!”
秦望山、王淑芳下意识点点头。
“那,你俩知道,昨天晚上舅妈去我家都干了些什么吗?”秦飞点指着李桂云继续道,“她看见我家的十八条大白眼、二十六个馒头后,张嘴就要一半儿!”
什么?
秦望山、王淑芳齐齐一愣!
这个李桂云也太贪了点吧。
这就好比你看人家杀猪,人家觉得跟你亲戚里道的,就给你两个猪蹄,甚至两个肘子。
可你还嫌少,非得跟人家要半头猪。
这要是搁谁,谁也不会答应吧。
“你舅妈虽然没说要一半,但也说这件事了。可是秦飞,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她贪心,你不给就完了,也犯不上拿菜刀撵人吧。”
“妈!你知道舅妈去我家的目的吗?”秦飞淡淡地看一眼李桂云。
“她跟我和你爸说,她去李寡妇家串门回来,路过你家想顺便看看你吗?”
“顺便看看我?舅妈,你觉得你有那个好心吗?”秦飞语气虽然平淡,但李桂云听了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我,当然有那份好心。”李桂云想为自己辩解,声音却越来越低。
“你的心真是太好了!”
秦飞讥讽了一句,又对父母道:“舅妈来我家是撺掇婉莹跟我离婚,然后卖给她娘家的傻侄儿的!”
什么?
闻言,王淑芳立马气得嘴唇直哆嗦。
李家傻子,十里八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吃饭不知道饥饱,睡觉不知道颠倒。
一年四季不洗澡不梳头,头发都擀毡了。
夏天身上招的苍蝇,比茅房都多。
李桂云居然为了得到傻侄子家的好处,就想把林婉莹嫁过去!
这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桂云,秦飞说的是真的?”王淑芳虽然基本上相信了儿子的话,但还是想跟李桂云求证一下。
李桂云脖子一梗,索性承认了:“我这不都是为了林婉莹好吗?我侄儿再傻,也比秦飞这个大酒包,耍钱鬼强吧。”
“你放屁!”
王淑芳从来没有骂过人,这下子彻底急眼了!
秦飞招人恨不假!
但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李桂云,我儿子耍钱喝酒,是我们老秦家的事儿,还轮到你操心!”
母亲的一句“我儿子”,秦飞听了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她老人家可好久没喊他儿子了。
这时,王汉奎发声了:“秦飞,你舅妈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做得不太妥当,才让立武上门给你赔不是吗?你不接受咱也没啥意见,那也没必要对我儿子下狠手吧。”
“就是呀!”李桂云晃了晃头发乱蓬蓬的脑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干啥非得得理不饶人?!”
“呵!”秦飞都被气乐了,一指王立武,“王立武,你自己说,我为啥砍你?”
“我,我......”王立武支支吾吾,不敢正视秦飞家三口人。
“说不出来是吧。那就由我来说。”
秦飞瞥了一眼王家三口,对父母说道:“妈,爸。为了达到卖婉莹的目的,今天刚擦黑儿,王立武知道我不在家,就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去我家抢婉莹!婉莹吓得插上了门,王立武就把我家的门玻璃给砸了,想冲进去抢人!”
“要是我晚回来一分钟,婉莹就很可能被祸祸了,我的孩子也就没了!”
秦飞语气虽然依旧平淡,却让人感受到其滔天愤怒。
本来就冰冷的屋子,仿佛温度在瞬间又下降好几度。
“李桂云。”秦飞突然改变了称呼。
“你,你想干啥?”李桂云看见秦飞森寒的目光,顿时魂飞天外。
“我刚才说了。我跟你儿子的账算完了,现在该算算他和我家婉莹的账了。”
“你,你想怎么算?”
“他砸碎了我家的玻璃,就不用他赔了!但他惊吓到了婉莹不能就这么算了!”
“咔嚓!”
“啊!我的腿呀!”王立武抱着一条断腿,疼得是满地冷汗满地打滚!
“我要他一条腿!”
秦飞的这番操作,把其父母和李桂云两口子全都惊呆了。
“秦飞!老娘跟你拼了!”几秒钟后李桂云才反应过来,张牙舞爪扑向秦飞。
秦飞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王立武的一条腿,是让你们买个教训。今后,不管你们去我家闹,还是来我爸妈家闹,就不是一条腿而是命了。”
秦飞松开手看向舅舅:“王汉奎,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舅。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妈认不认你这个弟弟,是她老人家的事儿。但我秦飞再也没有舅!”
“姐......”
王淑芳直接打断弟弟的话,沉声道:“你啥也别说了!你们三口人走吧。”
“妈。”
秦飞在李桂云一家人灰溜溜离开后对王淑芳道,“在你的心里,儿子今天做得太过分了。你打我骂我都行!”
“唉!那总归是我一奶同胞的弟弟啊。”李桂云抹着眼泪。
“妈,你把人家当一奶同胞的弟弟,人家把你当一奶同胞的姐姐了吗?你掏心掏肺,有点东西就想着他们家,可是他们家呢?你去他家借吃的,人家两口子把你生生赶了出来!难道你都忘了吗?”
“秦飞说得对!白眼狼的亲戚,不走就不走了吧。”秦望山头一次与儿子站在同一立场上。
“爸,妈。天太晚了,婉莹一个人在家,我得抓紧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你俩。”秦飞轻轻搂了母亲一下,又与父亲挥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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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秦飞,咋回来这么晚?”
漆黑的屋子里传来林婉莹轻柔的声音。
“我去完大姨姐家,又去我妈家坐了一会儿。媳妇,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再说,这外屋地,多冷啊?”秦飞拉着妻子冰冷的小手。
林婉莹这一次没有拒绝,顿感有股温暖涌遍全身。
“我,我有点担心你。”
“现在我回来了,不用担心了。我给你凑把火,再给东屋的炕烧热乎点儿,你上炕睡觉吧。”
“秦飞......”
“怎么了媳妇?”
“媳妇没有烧火,炕太凉了。要不,你也在东屋睡吧。”
“媳妇,你说的是真的?”秦飞幸福地傻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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