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周大人与林相一同应了声是。
二人弯着腰慢慢倒退着,到了门口才转身离去。
不多时,国师便匆匆赶来。
进了养心殿内,冲着皇上拱手道:“陛下,镇国塔已经稳住,过些时日便能将轻鸢郡主送进去了。”
皇上掀起眼皮看他。
倒也算是有一桩好事!
只是一想到柳轻衣,却又觉得将其送去镇国塔实在是可惜。
那样的姑娘在京城中可不常见。
但为了华国的国运,也只好委屈她了。
皇上叹了口气言道:“此事国师做主即可,朕只盼着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是。”国师拱手道。
宫外。
柳轻衣坐上马车,随着马车慢慢晃悠往相府去,后面林相的马车也追了上来。
早就料到皇上不会久留那二人,果不其然!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相府门口停下,二人亦是一同从马车内出来。
柳轻衣看见他时故意言道:“爹爹也不必谢我,你我毕竟父女一场,入宫前去帮爹爹,也是女儿的一番心意。”
“帮我?”林相倒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她能不害死他就烧高香了!
怎的还有脸说是在帮他?
柳轻衣理直气壮道:“是啊,若非女儿前去,爹爹又怎会这么快回来?周小姐与妹妹之间又怎会活下来一人?”
“你、你还有脸说?”
林相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拿哪里是去求情的?分明是去告状的!”
一想到在养心殿内的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女儿,就该将她绑起来锁在屋子里!
也省的她到处跑惹出事。
柳轻衣双手一摊,“是又如何?女儿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个孤苦无依、任人欺辱的女儿家,不去圣上面前告状,难道在爹爹面前告状?女儿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是爹爹想要对女儿动手的。”
“你……”
林相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真是伶牙俐齿!”
说然宽袖一甩,气的往相府走。
柳轻衣还故意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多谢爹爹夸赞,女儿日后定会更伶牙俐齿!”
气的林相头也不回快步往主院去。
吴雅荨见他回来,匆忙上前:“老爷,瑶儿一事怎么样了?圣上可曾答应要将她放了?”
“放了?真是痴心妄想。”林相冷笑,“今日未曾救下瑶儿,我还险些要被那野丫头害死在宫里!”
他头一次喊柳轻衣野丫头。
也头一次觉得此人当真就是个不识抬举的野丫头。
“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入宫求情了吗?怎会害老爷呢?”吴雅荨不解,赶忙询问。
林相边走边说着养心殿内的惊险一幕。
期间丫鬟端来茶水,他低头喝了口润润喉,又接着讲。直到事情说完,才言道:“往后她再有何事,圣上便又拿我问罪,这下好了,当真是请了位活祖宗回来!”
至少在柳轻衣入府之前,府中上下相安无事。
可自从她来了,一切都变了。
但偏偏又惹不得、打不得,可不就是请了一位活祖宗回来吗?
“我就说这死丫头没那么好心,竟还主动说要去宫里求情,原是要去害老爷的!”
吴雅荨气不过,起身就要往外走,“我找她算账去!”
她大有一副要狠狠教训柳轻衣一通的样子。
林相闻言整张脸都恨不能皱在一起。
他不耐烦道:“方才说了她出了事,日后圣上要拿我问罪,你还要去找她算账!你是看我如今这官场顺遂?”
最后一句近乎是吼出来的。